我們之前提到了張海桐的貓和狗。
因為他家裡養的這兩個祖宗,我發現張海桐這人本質上比較幼稚。
這不是說他以前不幼稚,而是在養了這兩個祖宗之後,他的幼稚與日俱增。這種幼稚表現在他跟貓狗的日常相處上。
之前我們講過,他家裡養了一隻三花。那隻三花貓從來不著家,每天隻有肚子餓的時候才會回家。
他很少跟狗子自言自語,但經常抱著那隻三花說話。
這本來是一件比較私密的事。
那我們是怎麼知道的呢?
感謝張女士熱愛分享日常的習慣。反正我媽沒有分享兒子的喜好,但張媽媽非常有分享欲。
當時張女士隨手拍了一段張海桐蹲在陽台上對三花貓說話的視頻。貓估計剛從外麵回來,被張海桐抓下前爪被迫直立。
張海桐兩隻手各抓一隻貓爪子,邊晃邊碎碎念。念什麼不知道。
反正等他回頭發現被偷拍的時候,我清楚看見這人臉上一瞬間的僵硬。
那隻三花本來就是撿的,野性難馴。好在不傷人,還很有靈性,所以養在身邊。他們家樓層也不高,三花經常爬樹,從樹上跳進陽台。
然後張海桐養的狗子就會給三花開門。
按照這個日常模式來講,張海桐對貓的管控程度約等於放養。
胖子吐槽道:“這不就跟養小哥一樣嗎?百八十年的日子,七成時間都讓人在外麵瞎跑。”
我想了一下,把悶油瓶使勁往那隻貓身上帶。好半天回答:“胖子,你真他娘的是個天才。”
胖子對我突如其來的稱讚欣然接受。然後問:“你腦子裡又在想什麼東西?”
我說:“我覺得你說得對。你看咱們小哥,現在日子都太平了他還閒不住。跟那隻三花一樣一樣的。”
胖子樂了。“那我要不要找個澡堂子辦個卡,然後給小哥掛脖兒上。巡山回來自己帶著卡去澡堂子找人搓,搓完了回來吃飯。”
我婉言拒絕。“我們這又不是沒洗澡的地方,費那個事。”
我倆說話的時候,悶油瓶已經遛完狗了。薩摩耶大概跑累了,不停吐舌頭。一回院子就往小滿哥那裡擠,直接趴著睡。
張海桐端著杯子從屋裡走出來,看見他家狗那樣,似乎瞬間了然。他好像知道悶油瓶牽著狗溜了多久一樣。
除此之外,還有一點煩惱。因為剛洗乾淨的狗腳上全是灰,待會還得洗。
他太有耐心了。
那狗有一點臟汙,他就會弄掉。好像有強迫症,受不了這隻狗有一點瑕疵。
我一直覺得張海桐強迫症很嚴重。或者說,張家人都有點強迫症。這種十分規律的生活習慣在日常生活中特彆明顯,尤其在我和胖子隨意的生活狀態襯托下,更加明顯。
胖子當時還說,姓張的都是陸軍聖體,全員鐵人。
我想了想,說:“海軍力量也不差啊。”
至少張海樓所在的南部檔案館那些人,仿佛都是魚類投胎轉世一樣。鳧水能力猛的不像正常人。
說回正題。
張海桐這人因為貓乾的幼稚事還不止一次。
他家裡那隻三花貓雖然體型日益健碩,但在打架這方麵還是有所欠缺。
那隻貓耳朵上有個小豁口,現在毛長起來了看不見,但上手一摸就露餡。那個小豁口,就是三花戰鬥力欠缺的證明。
我當時問他:“你家貓怎麼耳朵還有個口子?之前流浪的時候讓貓老大揍了?”
張海桐沉默了一會,說:“它混社會太囂張,讓彆的貓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