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想到了當初這倆人剛回來的時候把見過的族人都診斷為心理疾病的壯舉,張海客和張海平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張家但凡還活著的人,都有點自殘傾向。至少下墓的時候忽視痛覺和身體損傷直接伸手掏機關的事兒,張家人就沒少乾。
許多布置特殊和奇形怪狀的棺材,都要張家人犧牲自己的身體部位乃至性命破解。比如哨子棺。
可以說張家人目前僅靠身體和部分原始工具就能盜墓的技能,就是祖祖輩輩用命趟出來的。
如果張家願意,說是盜墓的祖宗也不為過。
張海客撥了撥那個青銅鈴鐺仿製品,裡麵沒放鈴舌,是個啞巴鈴鐺。
“這個我們對比了張海桐昏迷時間,其中有兩次鈴鐺都在他身邊,而且沾了血液。”張海客又補充了一個條件。“但這兩次昏迷,不是因為身體原因。”
說到這裡,他撥開桌麵上的文件框裡的文件,隨後抽出一隻比較陳舊的文件夾。打開後,裡麵是一份飽經摧殘的資料。
表格裡詳細羅列了張澤清記錄的世界重疊時間和張海桐失去意識的時間。
有兩次時間後麵特彆標注了“鈴鐺”兩個字。
張海平沒想明白這個鈴鐺到底有什麼特殊,無緣無故因為鈴鐺穿越?
在這個世界裡,確實存在起屍,也確實有鬼打牆。
但這些再匪夷所思,終究也在地下。隻要不主動招惹,一般不會禍害活人。
可是青銅鈴鐺這種東西,在地上也很邪性啊!
無論是已經變成廢物的東北老宅,還是現在的香港大宅,裡麵都掛有青銅鈴鐺製作而成的機關。
許多存放重要東西的地方,都有青銅鈴鐺作為防禦手段。
張海平將資料扒拉到眼前,腦子裡隻有鈴鐺兩個字。
記憶忽然回到19世紀。
他和張海桐等人組隊去泗州古城,當時他們帶了好幾個擁有麒麟血的張家孤兒。泗州古城地下螞蟥紮堆,沒有麒麟血,在裡麵作業舉步維艱。
那次行動並不順利。他們失敗後,族裡又派其他族人收拾殘局。
張海平作為任務失敗那一批人,當時差點就送命了。
青銅鈴鐺被誤觸之後,族人們自相殘殺。
張海平當時雖然意識不清醒,不代表他什麼也不記得。
他清楚的記得張海桐當時的狀況,和彆人很不同。
同樣被鈴鐺控製,但張海桐徹底失控之後,原本淡淡的邪性暴漲。事後張海平有一段時間不斷複盤當時張海桐的狀態,如張瑞山當年對他的評價——邪性。
他身上那種邪性,說不清道不明。但隻需要看一眼,就知道他不像個正常人。
與其說是人,不如說更像死物。
而現在,張海平忽然想起來一個更形象的詞彙來形容張海桐那種狀態。
鬥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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