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利拉爾,你剛才是不是連我都想咬?”
“不,不是!”
黑色龍蜥搖著腦袋,張誠惠咬緊牙關,看了一眼自己的父母想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改了口:
“你越界了,我怎麼教你的規矩!認知汙染很危險,你不能在家裡現身!”
“嗚………對不起,我隻是想為主人你……”
“嗬嗬,我不需要彆人來為我出氣!你更不該對我父母出手!給我乖乖待在家裡反省!”
說罷,張誠惠起身返回自己的房間,從衣櫃中拿出早已準備好用於離家出走的行李箱,在客廳桌子上留下一張紙條後,轉身就走。
伯利拉爾見狀,無比驚恐,知道自己犯錯的它緊隨在張誠惠的身後,一邊嗚咽著,一邊搖著尾巴試圖做出挽留,卻被張誠惠冷冷的命令堵在了居民樓的門口。
“伯利拉爾!我最後說一遍,彆跟過來!我累了,你自己在這一帶狩獵魂體場填飽肚子吧!現在,我要出去散散心!”
“嗚……嗚嗚嗚……”
看著主人漸行漸遠的身影,聽著行李箱與腳步聲的遠去,黑色龍蜥垂下腦袋,獨自留在寂靜的夜中不知所措。
離開小區,提著行李箱的張誠惠一步步地走在被昏黃路燈照亮的無人長路,此刻的她終於壓抑不住內心的負麵情緒,像是一個剛出生的嬰兒般放聲大哭。
幾分鐘後,張誠惠的情緒逐漸冷靜,憤怒與悲傷被迷茫的彷徨填埋,她蹲坐在路邊,抬頭看了一眼沒有儘頭的十字路口,又回頭看向零星燈火的小區,不知道自己的當下與未來該如何選擇了。
自己去24小時網吧對付一夜?不行,那樣太掉價了!
在旅館過夜?可是,她隨身帶的錢不多,這年頭的旅館需要實名製度才能開房,她的確成年了,卻還沒有辦理身份證。
找自己的小弟幫忙或者是在銀釘幫的擬繭房借宿一晚?不行,要是被銀釘幫的那些中二高中生發現了,銀釘幫的利益與地位恐怕會再次受損!
……
魔都九月下旬的秋夜有些冷,張誠惠裹緊身上如繈褓般的衣物,她抬起袖子,用力擦了擦臉上不爭氣的淚,從口袋掏出手機翻看電話簿,找到了名為“死黨”的聯係人,撥通了電話號碼。
不到半分鐘,電話另一頭傳來有些惱怒的年輕女聲:
“惠惠!你知道現在是幾點吧!我在睡覺啊!有事快說,有屁彆放!”
“酩酌……我能去你那裡住幾天嗎?”
張誠惠有些委屈的聲音,令電話另一側的死黨孫酩酌沉默了,被吵醒的怒火瞬熄。
幾秒鐘後,孫酩酌略帶同情的聲音問道:
“好吧,你犯啥事了?”
“才沒有!我隻是……想你了,給自己放個假而已。”
張誠惠抽了抽鼻子,孫酩酌嗬嗬了一聲:
“想我?行了,是離家出走吧!就知道你早晚會乾這種事,來姐姐這兒吧。”
“麻煩你了,謝謝。”
“不麻煩,好歹我也是飛翎俱樂部的輪值主席,讓朋友借宿這點權利我還是有的,對了惠惠,你離家出走前做好準備了嗎?”
“放心,包括換洗內衣在內,我準備好行李了。”
惠惠瞅了一眼自己的行李箱,覺得沒什麼毛病,氣的話筒另一邊的死黨翻了個白眼:
“不是!誰問你這個了!我問得是你有沒有對父母與老師施展認知汙染偽造記憶,你難道想讓警察找上門嗎?”
“呃…我忘了,那我現在……回去?”
張誠惠轉身瞅了一眼小區,覺得自己現在返回,會不會遇見伯利拉爾與醒來的父母。
孫酩酌揉了揉臉:
“行了行了,我派達米飛過去接你,順便幫你搞定父母與老師的記憶問題。”
“麻煩你了,酩酌,我現在隻有你了。”
張誠惠感動地擦了擦眼淚,孫酩酌沉默片刻,問道:
“惠惠,你應該察覺出來魔都的變化,用不了多久化身的存在就會廣為人知,你做好踏入這個危險的灰色領域的決定了嗎?”
“你說呢,我都已經創造了銀釘幫與我的伯利拉爾,叛逆者,就是要走在時代前沿啊!”
張誠惠理所應當地說道,攥緊手中的行李箱握把,她看著天邊向自己接近的龍影,嘴角微微上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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