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殊令奪過言辭一盅又一盅往下灌的酒。
“你個酒鬼,先彆喝了!”
石墨有些同情這可憐的掌櫃,他很能理解親人接二連三去世的無力感,忍不住也跟著他抹起了眼淚。
秦殊令歎了口氣說道“你姑娘之前一直都很健康嗎?怎麼會突然重病?”
掌櫃低著的頭脫力的搖著“家女一直都是健健康康,誰知剛成家就患上重病,我也去質問過我那親家,可是……唉……人死如燈滅,人都埋了,我上哪說理去?誰會聽?那個昏頭的縣太爺隻認錢,我哪比得過李家?”
言辭活了這麼久,對這種家長裡短的事已經是見怪不怪。
“老大,我們來這兒可還有正事,不能耽擱太久。”
秦殊令看了他一眼“知道還不快去揭那張告示?”
言辭搶回酒盅,堅決地說道“我對當駙馬又沒興趣,我隻想娶你!”
秦殊令模仿掌櫃的語氣說道“怎麼能便宜了你這個窮小子!”
言辭知道她是在故意陰陽怪氣,所以根本就沒往心裡去。
“總會有其他辦法的。”
不好的回憶在他心底泛起,那梨園中的美好景象已經久遠到讓他有些分不清是夢境還是現實。
秦殊令撇撇嘴“你不去我去,變個妝而已,還不是輕輕鬆鬆!”
言辭見她不像是在開玩笑,趕緊攔住她“我去!我去還不行嗎!”
石墨看好戲一般的在一旁附和道“那我也去!我可以假扮成你的書童!一定會很有意思!”
秦殊令心思已起,就不可能輕易放棄“那就大家一起去,言辭單獨去,石墨跟我一起,扮成我的書童。”
言辭皺起眉頭拉過她的手“老大,你一個姑娘應聘什麼駙馬爺啊?”
秦殊令一臉壞笑“當然是因為好玩啊!”
說完她就咳嗽了兩聲,然後壓低嗓音。
“咳咳,本公子打扮一下肯定也是風流倜儻一表人才!”
言辭乾笑兩聲,實在不知道該對她這副興致勃勃的樣子作何評價。
第二天一早,三人上街分彆買了新的衣服扮上,秦殊令把頭發全都梳在腦後,戴上一個白玉冠,青衣素服,手拿折扇,還不忘用自己的晶石變了塊“玉佩”彆在腰間,一身清秀書生打扮,除了個頭矮了點,還真看不出是男是女。
她滿意的在言辭麵前轉了一圈“怎麼樣!是不是有內味了?”
言辭麵無表情的拍手,語氣平淡的誇讚道“好看,好看……”
前有讓自己變小孩她當媽,後有女扮男裝當駙馬,她這愛演戲的性格還真是一點也沒變。
言辭的打扮更是不必多說,永遠的一身白,為了跟秦殊令區彆開來,他特地挑選了一身窄袖緊身的衣服,整個人都利落很多,看這身打扮就知道是個換了常服的習武之人。
石墨換上了一身粗布短衣,笑嘻嘻的樣子儼然一副勤快書童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