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我誤會了。”
身後的高言蹊一言不發，隻是走到秦磊身邊，重新扶他躺下。
江時也像是忘記了剛才的事，不再提起剛才的話題，轉而看向李浮亭...手上的紙。
“那紙上的數字，你們怎麼看？”
李浮亭老實搖頭，蹲下身把紙還給了秦磊：“我不知道。”
高言蹊依舊保持沉默，江時也也不急著回答，而是偏過頭看向蔣泠泠和江聿初。
他沒有開口，但不動的目光已經是一種無聲的催促。
意識到他們可能已經察覺到什麼了，蔣泠泠有些心虛。
她對雲嵐的控製術有絕對的信心，可她對自己沒信心，要是高言蹊或者江時也追問起來，她不覺得自己能頂住兩位隊長的“低壓逼供”。
蔣泠泠不是不會撒謊，相反，隻要她想，她可以輕鬆騙過絕大多數人。
但唯獨麵對麵前這兩人時，她不想撒謊。
擔心自己扛不住，蔣泠泠很想悄悄拉江聿初到一邊商量對策，或者偷偷去看雲嵐的反應，可她不敢、她慫。
感受到兩位隊長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後，她更慫了。
靈機一動，她走到秦磊身側，蹲下身、運起異能為他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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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眼自然地避開了江時也審視的目光，她像是在仔細查看紙上的數字。
紙張傳閱時沒有傳到她那裡，所以這還是蔣泠泠第一次看清上麵的內容。
這一看，她發現問題了。
“這怎麼有點眼熟？”思索時，眉頭不自覺皺起，再一眨眼，蔣泠泠眸底劃過疑惑的光，“我記得...之前在山上遇到的那四隻喪屍，編號是不是5號、20號、21號和25號？”
話音落下，她反應過來，猛地抬頭，視線正好對上江時也。
江時也臉上看不出驚訝，顯然是和蔣泠泠想到一塊去了。
蔣泠泠下意識看向高言蹊，後者朝她點點頭。
也許隻是巧合，他們也沒有其他方法證明這個猜想。但幾人還是不約而同地低頭，搜尋5號的身影。
5號還沒有察覺發生了什麼，她一如既往地黏在雲嵐腳邊。
雲嵐不允許她靠近，她便乖巧地與雲嵐保持距離。
感受到人類“灼熱”的視線，她幽幽回頭，臉上還能看到孩童特有的懵懂。
數雙帶著活人生氣的眼睛盯著她，勾的她食欲大動。
5號剛要有所行動，身上猛地一沉。
轉身時，那位更吸引她的大人依舊是那副溫婉安靜的模樣，但5號就是知道，剛才那是雲嵐對她的“警告”。
“懵懂”的表情終於有了變化，5號仰頭盯著雲嵐，嘴角拉開，對她綻放出燦爛的笑容。
“啊！”她的喉間發出類人的音調。
雲嵐像是剛回過神一般，悠遠的目光緩緩拉回。
聽到身邊的動靜，她循聲低頭。
黑曜石般的雙眼對上灰白的眼珠，在那孩子的期待下，雲嵐唇邊揚起了微小的弧度。
沒有開口，她的聲音直接出現在5號腦中：“不害怕嗎？他們有可能要發現了，你的、或者說你們的真實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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