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笑了。”
“這孩子平時不這樣,也許是因為見到了您,所以‘興奮’了一點。”
永生有意無意地把話題往元生身上引。
他半低著頭,目光像是在落在元生身上。實際上,他一直在用餘光觀察雲嵐的反應。
見雲嵐隻是微笑,沒有搭腔的意思,永生識趣地換了個她感興趣的話題。
“正如您所說,我知道您會來,所以在這裡做了些布置。基地影像裡拍到的男人,是您的‘屍’吧?”
永生說著,抬起左手,掌心向上。
淡藍色的光芒從掌他的手心投射而出,他的掌上憑空出現了一幅畫麵。
畫麵看得出來是從下往上拍攝的,藍色的光影中除了隆起的殘垣外,隻有一道身影。
不知道是巧合還是被拍攝者察覺到了什麼,從始至終他都沒有轉過身,監控隻拍到了他的背影。因此除了黑色的褲腳和一頭順滑的長發,其它什麼都看不出。
難怪出現在鎮上的喪屍隻說是“外來者”,連是男是女都分彆不出。
但雲嵐對明牙多熟悉啊。
就算那隻是投影中的投影,出現的也隻有一個再模糊不過的背影,她都能肯定那就是明牙。
不過這種事她沒必要告訴永生。
在永生的視角看來,雲嵐眼球轉動。
她似乎是掃了一眼自己的手心,然後就移開了目光。
至於畫麵中的人到底和她有沒有關係,永生無奈歎了口氣:老實說,他看不出來。
意料中的結果,畢竟如果他能看透眼前這位,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隻敢用投影出現在她麵前。
“說來慚愧,明明是您的下屬,我卻連名字都不曾知曉。如果大人不介意的話,方便介紹一下嗎?”
雲嵐不語,淺笑著注視著永生,連嘴角的弧度都不曾有變化。
永生麵具下的眼神越發無奈。他自認為耐心還算不錯,可麵對雲嵐的沉默,他卻止不住地覺得煩躁。
長久的靜默後,還是永生率先敗下了陣。
“尊貴的女士,您難道不打算說點什麼?”
“好奇我的目的?或者,好奇我找您是為了什麼?”
又是一陣長久的靜默,直到永生忍不住開口,這次就連語氣都帶上了一絲哀怨:“大人...”
雲嵐終於開口了:“是有一點,但我不喜歡強迫彆人,所以如果你不想說也沒關係。”
雲嵐臉上笑盈盈的,說出的話讓永生一陣語塞。
要不是自己隻是個投影,永生都要懷疑雲嵐是不是已經看透了他心裡在想什麼。
“真是令人難過,我本來以為自己做的那些事會激起您哪怕一點點興趣。”
“算了,我也不賣關子了。”
“偉大的迷城之主、我尊貴的女士,請容我問一個冒犯的問題:您——想不想重新獲得‘生命’?”
雲嵐難得恍了神。“生命”這個詞離她太遠了,她一時間想象不到那會是個什麼狀態。
不論心裡是什麼想法,麵上雲嵐沒有露出一絲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