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拉·萊斯特蘭奇醒來時,感覺自己的頭骨被某種巨怪用鐵錘從內部敲打著。陽光從床簾縫隙間殘忍地刺入,像一把鋒利的匕首直插她的眼球。
她呻吟著翻了個身,把臉埋進枕頭裡,試圖逃避這個顯然對她懷有深仇大恨的世界。
"起床了,派對女王。"達芙妮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音量堪比曼德拉草的尖叫。
"梅林的胡子啊,放過我吧,"莉拉咕噥道,聲音悶在枕頭裡,"讓我死在這兒。”
達芙妮毫不留情地拉開了床簾,陽光全無阻礙地傾瀉而下。"不行,斯內普教授要見你。十五分鐘前就該去了。"
莉拉猛地坐起來,這個動作立即引發了一陣眩暈和惡心。"什麼?"她的大腦掙紮著處理這個信息,"斯內普?為什麼?"
一係列支離破碎的記憶突然閃回——天文塔、火焰威士忌、皇後樂隊的歌曲、德拉科的臉頰——哦,梅林的胡子啊,她是不是吻了德拉科?
"我不知道,"達芙妮聳聳肩,遞給她一杯水和一片藥片,"這是宿醉藥,龐弗雷夫人的,布雷斯送來的。他說這是他欠你的。"
莉拉感激地接過藥片,一口吞下,然後灌了大半杯水。"昨晚我都做了什麼?"她小心翼翼地問,不確定自己是否真的想知道答案。
達芙妮的嘴角抽動了一下。"足夠讓你成為斯萊特林的傳奇,"她乾脆地說,"現在快點,除非你想讓斯內普把你做成魔藥原料。"
十分鐘後,莉拉站在斯內普辦公室的門前,仍然感覺像是被鷹頭馬身有翼獸踢過一樣。她的長袍皺巴巴的,頭發匆忙紮成一個亂糟糟的馬尾,臉色蒼白得幾乎透明。她深吸一口氣,敲了敲門。
"進來。"斯內普冰冷的聲音穿透木門。
莉拉推開門,小心翼翼地踏入那個永遠光線不足的辦公室。玻璃罐中浸泡的各種生物標本似乎都在用它們死氣沉沉的眼睛盯著她,無聲地譴責她的所作所為。斯內普坐在桌後,黑眼睛冷冷地注視著她,像兩塊無底的黑曜石。
"萊斯特蘭奇小姐,"他拖長聲調說道,"看來你認為自己的時間比我的更加寶貴。"
莉拉低下頭,不敢直視他的眼睛。"對不起,教授,我..."
"我對你的借口沒有興趣,"斯內普打斷她,"就像我對你昨晚在天文塔上的...表演沒有興趣一樣。"
莉拉的胃沉了下去。他知道了。當然,這裡是霍格沃茨,牆壁都長著耳朵。
"坐下。"
莉拉迅速坐到他桌前的椅子上,雙手緊握在膝蓋上,指關節因用力而泛白。
"校長認為,"斯內普慢條斯理地說,每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你需要加強訓練。顯然,你在控製...特殊能力方麵的進展不如人意。"
莉拉想反駁,想說那是一次意外,她通常能控製得很好,但她明智地保持了沉默。斯內普不是那種接受辯解的人。
"今天,"他繼續道,站起身,魔杖已在手中,"我們將進行更高級彆的大腦封閉術訓練。準備好。"
沒有更多的警告,沒有準備時間。斯內普的魔杖指向她,一聲低沉的"攝神取念",莉拉感到一股力量猛烈撞擊她的思想屏障。
這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強烈。斯內普不再手下留情,他的精神力量像潮水般衝擊著她的防線,尋找每一個可能的縫隙。莉拉咬緊牙關,竭力抵抗,但宿醉的頭痛讓她的集中力大打折扣。
畫麵開始在她腦海中閃現——她在天文塔上唱歌、她親吻德拉科的臉頰、更早以前,攝魂怪在球場上向她俯衝而來的恐怖一刻,那種熟悉的黑暗力量從她體內湧出——
"不!"莉拉大喊,一股能量從她體內爆發,將斯內普的入侵推了回去。
辦公室裡的幾個玻璃瓶碎裂了,藥水和保存液體濺到地上,散發出難聞的氣味。
斯內普放下魔杖,臉上的表情難以解讀。他揮動魔杖修複了破碎的瓶子,然後重新坐回桌後,手指交叉放在麵前。
"這就是我們需要解決的問題,萊斯特蘭奇小姐,"他冷靜地說,仿佛剛才的爆發隻是一次輕微的實驗失誤,"你的能力與你的情緒過於緊密地聯係在一起。當你失去控製,後果可能是...災難性的。"
莉拉低頭看著自己顫抖的雙手。她知道斯內普是對的,這讓她感到既惱火又恐懼。
"如果再發生類似球場上的事件,"斯內普繼續道,聲音降低,幾乎變成了耳語,卻因此更加令人不安,"校長將彆無選擇,隻能采取更嚴厲的措施。你將被永久禁止參加魁地奇比賽。"
莉拉猛地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恐慌。魁地奇是她在霍格沃茨為數不多的樂趣之一,是她證明自己價值的方式。
"甚至,"斯內普補充道,黑眼睛直視她的靈魂,"你可能會被送往聖芒戈醫院進行...專業治療。或者在最壞的情況下,阿茲卡班。"
阿茲卡班。那個詞像一塊冰落入莉拉的胃中。她的呼吸變得急促,腦海中浮現出貝拉特裡克斯——她的母親——被關在那個可怕地方的畫麵。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
"我會控製好的,教授,"她輕聲說,聲音比她希望的更加顫抖,"我保證。"
斯內普長久地注視著她,然後微微點頭。"為了確保如此,從現在開始,每周三次訓練。周一、周三和周五晚上,晚餐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