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拉咬住嘴唇,點了點頭。這意味著她幾乎沒有自由時間了,在魁地奇訓練和斯內普的"特殊課程"之間。
"你可以走了,"斯內普說,已經轉向他的羊皮紙,仿佛她已經不在房間裡,"彆遲到。"
莉拉站起來,雙腿仍然有些發軟。她轉身走向門口,但在即將離開時,斯內普又開口了。
"哦,還有,萊斯特蘭奇小姐,"他頭也不抬地說,"下次也許你該考慮一下,在公共場合高唱麻瓜音樂是否明智。尤其是當你的家族曆史...如此特殊的情況下。"
莉拉感到一陣熱辣辣的羞恥湧上臉頰。她匆匆離開辦公室,關上門,靠在冰冷的石牆上,閉上眼睛深呼吸。
她的頭仍然在痛,但現在更多的是羞辱和恐懼的疼痛,而非宿醉。阿茲卡班。聖芒戈。這些詞在她腦海中回蕩,像是一個無法擺脫的噩夢。
我必須控製它,她想,無論它是什麼。
她漫無目的地在城堡裡遊蕩,雙手深深插在口袋裡,肩膀微微聳起,好像在抵禦無形的打擊。學生們從她身邊經過,有些人指指點點,低聲竊笑。顯然,昨晚的故事已經傳開了。
在平常,這會讓莉拉惱火,但現在,與斯內普的威脅相比,這些流言蜚語顯得微不足道。
莉拉·萊斯特蘭奇,被送到聖芒戈或阿茲卡班。這個念頭在她腦海中縈繞,揮之不去。她想起那些關於阿茲卡班的恐怖故事,關於攝魂怪如何吸走囚犯的快樂和理智,直到隻剩下一具空殼。
她的母親就在那裡,莉拉突然意識到,一種冰冷的恐懼爬上她的脊椎。她會像貝拉特裡克斯·萊斯特蘭奇一樣嗎?瘋狂,危險,被關在海中孤島上的監獄裡?
回到宿舍的路上,莉拉感覺每一個遇見的學生都在盯著她看,竊竊私語。一群赫奇帕奇二年級學生在看到她時突然爆發出一陣傻笑,然後迅速躲進了一個教室。
一個拉文克勞男生竟然對她唱了一小段"eirock",然後在莉拉轉向他時飛快地跑開了。
真棒,莉拉苦澀地想,我現在是霍格沃茨的笑柄了。
她幾乎是蹣跚著回到斯萊特林地窖,慶幸公共休息室在這個時間幾乎是空的。大部分學生都在上課或圖書館,隻有幾個高年級學生在角落裡下巫師棋。莉拉無視了他們好奇的目光,直接走向女生宿舍。
她一頭栽倒在床上,將臉埋在枕頭裡。今天是有史以來最糟糕的一天,而且才剛剛開始。她甚至不敢想象晚餐時會麵對什麼。
梅林啊,如果我能把自己變成一隻貓頭鷹,我現在就會飛走——
或者——也許我可以去禁林裡和馬人一起生活。或者跳進黑湖,和巨烏賊做朋友。
一陣敲門聲打斷了她的胡思亂想。莉拉沒有回應,希望那個人以為她不在。
"莉拉?"是米裡森的聲音,"我知道你在裡麵。"
莉拉歎了口氣,翻過身來。"進來吧,"她不情願地說。
米裡森推開門,臉上帶著一種憋笑的表情,她在莉拉床邊坐下,"你知道嗎,整個學校都在談論你。"
"太好了,"莉拉乾巴巴地說,"正是我想要的。"
米裡森咯咯笑了起來。"你知道他們在說什麼嗎?說你在天文塔上給全校唱了一首麻瓜搖滾歌曲,然後嘗試從塔上飛下來,德拉科不得不救你。"
莉拉呻吟著把臉重新埋進枕頭。"殺了我吧,"她的聲音悶悶的。
"哦,還有更多,"米裡森愉快地繼續道,顯然很享受這個八卦時刻,"他們說你在公共休息室親了德拉科,然後宣稱你要和他結婚。"
莉拉猛地抬起頭。"什麼?我沒有!"至少她希望自己沒有。那些記憶仍然有些模糊。
米裡森聳聳肩。"誰知道呢?我隻是告訴你流言是什麼。哦,對了,還有人說你是因為喝了太多火焰威士忌,才在魁地奇比賽上對抗攝魂怪的。說你其實是個秘密酒鬼。"
莉拉不知道該笑還是該哭。這些謠言荒謬到了可笑的地步,但同時又令人尷尬得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我真的很後悔喝那麼多,"她承認道,坐起來靠在床頭,"斯內普剛才警告我,如果我再失控,我就完蛋了。他說我會被送去聖芒戈,或者更糟——阿茲卡班。"
米裡森的笑容消失了,眼睛睜大。"他不能那麼做,"她說,但聲音中缺乏確信,"鄧布利多不會允許的。"
莉拉苦笑了一下。"你真的認為鄧布利多會為了一個斯萊特林,尤其是一個萊斯特蘭奇,與魔法部對抗嗎?"
米裡森沒有回答,這本身就是一個回答。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米裡森站起來。"好吧,我得去上草藥學了,"她說,"你還好嗎?"
莉拉點點頭,儘管她一點也不好。米裡森猶豫了一下,似乎想說些什麼安慰的話,但最終隻是輕輕拍了拍莉拉的肩膀,然後離開了。
至少今天不能更糟了,莉拉想,除非鄧布利多宣布取消魁地奇,或者德拉科突然出現並宣稱我們訂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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