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布萊克想要什麼了。"
德拉科的眉毛幾乎消失在發際線中。"你說什麼?"
莉拉意識到自己把想法說出了聲。她迅速環顧四周,確保沒有其他人聽見,然後抓住德拉科的手腕,將他拉到角落。
其他學生各自交談後,都陸陸續續回到宿舍接著補充睡眠,畢竟現在已經接近淩晨一點了。
"布萊克不是來殺波特的,"她壓低聲音,語速飛快,眼中閃爍著發現真相的興奮,"他是來找韋斯萊的老鼠!"
德拉科的表情從震驚變成了懷疑,再到一種"我認為你需要去聖芒戈精神科"的同情。
"萊斯特蘭奇,你是撞到頭了,還是晚餐的南瓜汁裡加了火焰威士忌?"
莉拉鬆開他的手腕,開始在斯萊特林幾乎空無一人的公共休息室踱步。
壁爐中的爐火投下跳動的陰影,在牆上形成奇異的圖案。她理清思路,把碎片拚湊起來。
"考慮一下,"莉拉急切地說,聲音幾乎是耳語。
"布萊克攻擊的是誰的床?韋斯萊的,不是波特的。上次他闖入城堡,結果怎樣?什麼都沒做,就消失了。如果他想殺波特,為什麼兩次都沒有下手?"
一絲莫名的興奮感在她的胸口蔓延。這感覺她太熟悉了——拚圖的最後一片即將就位,謎題即將揭曉的那種特殊快感。
她停下來,深吸一口氣。
"而且,我一直在想,為什麼克魯克山——格蘭傑那隻橘貓——會帶我去那個密道?為什麼它一直追著韋斯萊的老鼠?"
德拉科雙臂交叉在胸前,眉頭緊鎖,但莉拉能看出他正在認真思考這個理論。
"你是說布萊克越獄,潛入霍格沃茨,隻是為了抓一隻該死的老鼠?"
莉拉揮手示意這不重要。"重點是,一切都指向那隻老鼠。不知為何,布萊克認為那隻老鼠對他很重要。"
"你打算做什麼?"德拉科問道,語氣中突然帶上了警惕。
莉拉咬著下唇,思考著。告訴教授?不,沒有證據,而且斯內普顯然對布萊克有某種個人恩怨。鄧布利多?太遙不可及。不,最直接的方式是——
"我需要告訴波特,"她堅定地說。
德拉科的表情立刻陰沉下來,像是有人往他的南瓜汁裡加了一打檸檬。"當然了,偉大的波特。為什麼不呢?"
"他是當事人,德拉科,"莉拉壓低聲音辯解,"如果布萊克真的在追捕韋斯萊的老鼠而不是試圖殺死波特,他們需要知道。"
德拉科抱起手臂,表情固執。"那就等到明天早餐時間,"他最終說,"在大禮堂裡,在所有人麵前。我不會讓你一個人去找他。"
莉拉翻了個白眼。"我不需要保鏢,德拉科。"
"是嗎?"他的聲音帶上了尖刻的嘲諷,"因為上次你和波特私下會麵時一切都進行得如此順利,對吧?還是說你忘了霍格莫德的那次愉快經曆?"
那次尖叫棚屋之行的記憶湧上心頭,莉拉的臉頰微微發熱,但她拒絕退縮。
"那是不同的情況。"
"我的條件很簡單,萊斯特蘭奇,"德拉科的語氣不容反駁,"明天早上,我和你一起。否則免談。"
莉拉抬眼望向天花板,仿佛那裡能提供什麼神奇的應對方案。德拉科和波特在同一個房間裡,討論一個需要理性思考的話題?這簡直是在給爆炸性藥劑加火星子。
但時間緊迫,而布萊克可能還躲在城堡的某處。
"好吧,"她最終妥協,"但你得保證不要搞砸這件事,馬爾福。這很重要。"
德拉科露出了那種熟悉的、令人惱火的勝利微笑。"我什麼時候搞砸過事情了?"
清晨的霍格沃茨籠罩在一片緊張氣氛中。昨夜的騷動導致幾乎所有人都睡眠不足,黑眼圈成了餐桌上的流行裝飾。
教師們在大禮堂巡視,麵色凝重;費爾奇和他的貓洛麗絲夫人在走廊上來回巡邏,比平常更加易怒。
斯萊特林長桌上,莉拉幾乎沒碰她的早餐。她的目光不斷掃向格蘭芬多桌,尋找那個標誌性的淩亂黑發。
"彆那麼明顯,"德拉科咕噥著,往吐司上塗黃油的力度大得幾乎要把麵包撕碎,"人們會以為你迷戀上波特了。"
莉拉剛要反駁,格蘭芬多三人組走進了大禮堂,異常引人注目。
羅恩·韋斯萊的紅發似乎比平常更加淩亂,麵色蒼白中帶著惱怒;哈利·波特一隻手搭在朋友肩上,表情嚴肅;赫敏·格蘭傑跟在幾步之後,明顯與男孩們保持著距離。
"他們已經在吵架了,"莉拉低聲觀察,"這可不是個好兆頭。"
"完美的時機,"德拉科諷刺地說,聲音卻帶著一絲興奮,"沒什麼比看格蘭芬多內訌更有趣的了。"
莉拉瞥了他一眼。"你的娛樂方式還真是特彆,馬爾福。"
"我隻是想看看你愚蠢的老鼠理論如何被波特他們嘲笑,"德拉科聳聳肩,"娛樂價值很高。"
德拉科站起身,顯然打算立刻前往格蘭芬多長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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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拉拉住他的長袍。"現在不行,"她低聲說,"人太多。這個消息不應該傳得到處都是。我們需要一個更私密的地點。"
德拉科皺起眉頭,但慢慢坐下。"那就在變形課後,"他提議,"今天和格蘭芬多合上。"
"變形課後。"莉拉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