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拉猛地站起身,椅子向後倒去,撞在地上發出巨響。
房間裡的爭吵戛然而止,所有人都轉向她。隻剩下水壺還在像哨子一樣響著。
"我必須去圖書館,"她低聲說,聲音平靜得可怕,與她內心的混亂形成鮮明對比。
不等任何人回應,莉拉已經衝向門口,將大門猛地推開,寒冷的空氣撲麵而來,但她幾乎感覺不到。
她的思維仿佛著了火,一個瘋狂但又令人恐懼的可能性在她腦海中成形。
如果...如果這意味著...
她聽到身後小屋裡爆發出一陣混亂的聲音,但沒有回頭,而是徑直向城堡奔去。
雪地在她腳下吱嘎作響,她的呼吸在冰冷的空氣中形成白色的霧氣。
她必須立刻找到那份報紙。她必須確認。
…頭版上那個瘋狂大笑的男人照片讓她皺起了眉頭——小天狼星·布萊克,又一個布萊克家族的瘋子……
…德拉科遞過來的冰淇淋都快化了…該死的陽光什麼時候能弱一點…
她的思緒回到了在對角巷的那天,站在麗痕書店外,《預言家日報》上的頭條——關於小天狼星·布萊克的逃亡,關於他當年的罪行。
報紙上說了什麼?布萊克殺死了十三個麻瓜和一個名叫彼得·佩迪魯的巫師。佩迪魯試圖阻止他,但隻剩下...
這意味著什麼?如果布萊克被錯誤地指控..如果十二年來一直有一個人藏在韋斯萊家中...
這些想法在她頭腦中旋轉,每一個都比前一個更令人不安。
但最令人不安的想法,藏在所有這些推理之下的,是一個她幾乎不敢承認的希望:如果布萊克是無辜的...那麼或許...或許她的父母也...
那張報紙寫了…隻剩下什麼...隻剩下什麼……
寒風裹挾著雪花撲麵而來,身後傳來海格模糊的聲音,帶著懇求和困惑:“等等,馬爾福小子!關於巴克比克的事,我——”
緊接著是德拉科冰冷而憤怒的厲喝:“彆碰我!”
莉拉沒有回頭,但她知道德拉科追了上來。他的腳步聲在雪地裡急促地響起,越來越近。
"莉拉!等等!"
德拉科終於在她身後幾步遠的地方追上,聲音因奔跑和寒冷而有些嘶啞,"你瘋了嗎?突然衝出去,甚至不告訴我你要去哪!"
"圖書館,"她回頭,氣喘籲籲地回答。
德拉科不得不加快腳步跟上她,臉因奔跑和寒風而泛紅。"圖書館?剛才到底怎麼了?"
莉拉沒有立刻回答。她該怎麼解釋這種直覺?這種幾乎是本能的確信?
小天狼星·布萊克,她的表親,阿茲卡班的逃犯,可能是無辜的。
而某個家夥,據說被布萊克殺死的人,可能還活著,就藏在霍格沃茨,作為羅恩·韋斯萊的寵物老鼠。
"我想我可能找到了一個重要的聯係……"她最終說,斷斷續續的,肺被冷風灌的疼了起來。
"關於布萊克……關於韋斯萊的老鼠……關於十二年前發生的事。"
他們穿過了前庭,衝上台階,終於進入了城堡溫暖的大廳。莉拉雙手撐膝蓋上,大喘了幾口氣。
"告訴我,這和你父母有關嗎?"德拉科抓住她的肩膀,把她轉向自己。
莉拉的腳步微微踉蹌,但很快穩住了自己。德拉科總是太敏銳了,尤其是在涉及她的弱點時。
"可能吧,"她簡短地回答,之後拉著德拉科向通往圖書館的樓梯跑去。
她不想承認那個潛藏在她行動背後的絕望般的希望——
如果布萊克是無辜的,如果魔法部錯了,那麼也許關於她父母的一切也是一個錯誤?也許他們不是人們說的那種怪物?
他們終於到達了圖書館,平斯夫人立刻抬起頭,警惕地盯著這兩個氣喘籲籲的學生。圖書館裡的空氣帶著熟悉的羊皮紙和墨水的氣味.
"平斯夫人,"莉拉儘量使自己的聲音平穩。"我需要查閱過去的《預言家日報》。特彆是十二年前的版本,關於小天狼星·布萊克的審判報道。"
平斯夫人的眉毛高高挑起,但她的職業素養勝過了好奇心。
"舊報紙在東側的檔案室,按年份和月份排列。"她簡短地指示道,"請保持安靜,不要擾亂順序。"
莉拉點點頭,拉著德拉科直奔檔案室。這是一個塵土飛揚的小房間,牆上排滿了標著年份的架子,每個架子上都整齊地排列著裝訂成冊的舊報紙。
"到底怎麼回事?"德拉科低聲問,看著莉拉開始在架子上搜尋。"你在找什麼?"
莉拉已經開始搜索存放1981年報紙的架子。
"我需要確認一件事,"她邊說邊抽出一本厚重的裝訂冊,迅速翻動著泛黃的頁麵。"有關布萊克被指控殺害的那個人——彼得·佩迪魯。"
德拉科眉頭緊鎖。"佩迪魯?被炸死的那個?"
他的聲音帶著一種難以置信的緊張,"莉拉,你最好給我解釋清楚,這和韋斯萊那隻該死的老鼠到底有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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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斯萊說那隻老鼠少了一個腳趾,"莉拉急切地翻著頁,眼睛掃過一篇又一篇報道。
"它活了十二年,遠超普通老鼠的壽命。我隱約記得……布萊克炸死佩迪魯後……有關於手指的事…"
理解的光芒逐漸在德拉科眼中浮現。
"等等,你不會是認為——"
“快幫我找!”
幸運的是,1981年11月的報紙很容易找到——黑魔王的隕落是巫師世界幾十年來最大的新聞,那段時間的報紙被單獨存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