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沉默地走向更衣室,路上遇到了幾個拉文克勞學生,他們微微點頭示意,但沒有說話。
儘管大多數學生都支持格蘭芬多,但少數拉文克勞保持了某種中立的姿態——大概是因為他們忙於計算比賽的數學概率,沒時間選邊站。
更衣室裡,弗林特已經在黑板上畫了一係列複雜的圖表和戰術示意圖。當所有人都坐下後,他用魔杖敲了敲黑板,那些線條立刻開始移動,顯示出各種飛行路線和戰術配合。
"今天的情況可能對我們有利,"弗林特開始說,聲音低沉而緊張。
"根據天氣預報,比賽後期會有大霧。這意味著視線受限,特彆是對高空的觀察。"
他停頓了一下,目光掃過每個隊員的臉。
"我們都知道格蘭芬多隊的主要威脅是波特。他有一把該死的火弩箭,而且——我不得不承認——他的找球技術很好。"
德拉科在莉拉旁邊明顯僵硬了一下,但沒有說話。
"但是,"弗林特繼續道,語氣變得更加陰沉,"在迷霧中,速度優勢會減弱。更重要的是,觀眾和裁判的視線會受到乾擾。"
他的意思不言而喻:在混亂和低能見度的情況下,他們可以采取更多通常會被判罰的動作。
"我們的策略很簡單,"弗林特說,指向黑板上的圖表。
"首先,控製比分。萊斯特蘭奇,你的主要任務是得分。儘可能多地得分,快速地得分,這會極大程度上讓他們的信心受到乾擾。"
莉拉點點頭,格蘭芬多的守門員伍德是個難啃的硬骨頭,但她已經研究了他的防守模式,發現他在快速連續進攻下容易出現漏洞。
弗林特的目光轉向德裡克和博爾,"其次,擊球手的任務是儘可能乾擾格蘭芬多的隊形,特彆是追球手。我不關心你們的方法,隻要效果好。"
兩個擊球手交換了一個陰沉的笑容,顯然完全理解了弗林特話中的暗示。
"最後,也是最重要的,"弗林特看向德拉科,眼神銳利。
"馬爾福,你的任務是盯住波特。不要讓他離開你的視線。萬一他先看到了金色飛賊,拖住他——無論用什麼方法,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你知道該怎麼做。執行我們演練過的計劃,確保他無法順利追擊——無論用什麼方法,你明白我的意思嗎?不惜一切代價。"
德拉科的表情變得複雜起來,莉拉能看出他內心的掙紮。
一方麵,他渴望公平地擊敗波特,證明自己的實力;另一方麵,他對勝利的渴望幾乎壓倒了一切其他考慮。
"我明白了,"德拉科最終說道。
"很好,"弗林特點點頭,然後轉向整個隊伍。
"我們被低估了整個賽季。他們覺得我們是靠父母買位置的隊伍,稱我們缺乏真正的技術。今天,我們將向他們證明,斯萊特林隊值得拿下魁地奇杯。以任何必要的手段。"
他的最後一句話在更衣室裡回蕩,帶著某種陰暗的決心。莉拉感到一陣微妙的不適,但同時也有一種興奮在血液中湧動。這是一場戰鬥,一場她準備全力以赴的戰鬥。
就在隊員們開始換裝時,更衣室的門突然被推開,斯內普教授陰沉的身影出現在門口。整個房間立刻安靜下來。
"弗林特,"斯內普冷冷地說,"馬爾福先生有訪客。"
德拉科看起來既驚訝又緊張。他迅速站起來,整理了一下長袍,跟著斯內普走出更衣室。房門關上後,隊員們互相交換了疑惑的眼神。
"肯定是他父親,"布雷斯低聲說,聲音中帶著一絲敬畏。
莉拉思考著這個消息可能對德拉科造成的壓力。盧修斯·馬爾福不是一個容易滿足的父親,他對兒子的期望異常嚴苛。如果德拉科輸掉比賽,尤其是再次輸給哈利·波特...
她沒有時間多想,因為更衣室的門再次打開,德拉科走了進來,臉色比之前更加蒼白,但表情異常堅定。他徑直走向自己的儲物櫃,開始換上比賽服裝。
莉拉猶豫了一下,然後走到他身邊。
"一切還好嗎?"她輕聲問。
德拉科的動作停頓了一瞬,然後繼續係著護腕。
"當然,"他的聲音緊繃,"隻是父親來祝我好運。提醒我戰勝波特的重要性。好像我需要提醒似的。"
莉拉能感受到他話語背後的壓力和焦慮。"德拉科..."
"我沒事,莉拉,"他打斷她,"我知道我需要做什麼。"
莉拉研究著他的表情:"你不會真的相信我們需要那種手段才能贏吧?弗林特的那些鬼話和小伎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