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雷德也湊近一些,用手肘碰了碰莉拉的手臂"沒錯!真正的好戲…馬上就要開始了!相信我們,這絕對會是你參加過的最…呃…難忘的舞會!"
莉拉皺了皺眉,婉拒了他們的太妃糖,想更快的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好不容易找到機會,她正嘗試溜向出口,哈利卻又急匆匆的走了過來。
"莉拉。"他壓低聲音,"我剛從塞德裡克那裡得到了關於金蛋的線索。"
莉拉不由自主地被吸引了注意力。"什麼線索?"
"跟水有關,"哈利靠近她,聲音降至幾乎耳語的程度,"他說我們需要把金蛋帶到水下打開。"
"水下?"莉拉蹙眉,"什麼意思?"
"他說要帶著金蛋去洗澡,"哈利看起來既困惑又認真,"去級長浴室,用水打開它。"
"級長浴室?"莉拉皺眉,"你確定他不是在捉弄你?"
"我不知道,但——"
哈利的話戛然而止。整個大禮堂突然陷入了一片漆黑。蠟燭的光芒同時熄滅,隻剩下魔法天花板上的星光點點,投下藍紫色的光暈。
"怎麼回事?"莉拉下意識地環顧四周,但除了星光描繪的模糊輪廓外幾乎什麼也看不見。她本能地繃緊了身體,黑暗總是讓她回想起萊斯特蘭奇莊園的地下室。
人群開始躁動,學生們無序地推擠著,有的尖叫,有的大笑。距離近得足以聽見彼此的呼吸,卻遠得讓人認不出旁邊的麵孔。莉拉感到自己被人群推著走,腳步不穩。
"哦!是我的腳!"
"讓開,我什麼都看不見!"
"是他們!是他們要來了!"
黑暗中,弗雷德或喬治的聲音在人群上方回蕩:"女士們先生們,準備好迎接——"另一個韋斯萊接上:"有史以來最震撼的視覺和聽覺盛宴了嗎?"
學生們發出驚訝的抽氣聲,接著是一陣低語,漸漸變成了期待的竊竊私語。不知是誰大聲喊出了某個名字,頓時引發一陣狂熱的笑聲和尖叫。
人群湧動得更厲害了,莉拉感到自己被推向一邊,與哈利越來越遠。就在她伸手想抓住什麼穩住自己時,一隻手穿過黑暗抓住了她的手,溫暖而乾燥。哈利不知怎麼找到了她,他的手指略帶粗糙,卻讓人奇異地安心。
哈利將她拉向自己,動作中帶著一種出人意料的堅決,仿佛要在混亂中為她築起一道屏障。她能聞到他身上那股混合著肥皂香氣的味道,掌心的熱度透過皮膚傳來,一股安全感在黑暗中擴散。
"抱歉,"哈利在她耳邊低語,聲音因靠得太近而顯得有些沙啞,"我怕你被擠散。這兒太亂了。"
他的聲音聽起來既尷尬又真誠,像是擔心自己的行為會被誤解,又不願在這種情況下放開她。莉拉能感覺到他的手微微發汗,卻依然堅定地握著她的手,仿佛這是通往安全的唯一錨點。
"閉嘴,波特,"莉拉輕聲回應,"我隻是不想在這種場合摔倒。禮服裙摔跤可不是什麼優雅的體驗。"
"現在!"韋斯萊雙胞胎的聲音突然從黑暗中某處傳來,"三、二、一——”
大禮堂角落瞬間爆發出一團耀眼的紫色煙霧,伴隨著一聲驚天動地的爆炸聲。煙霧散去,舞台出現在原本是教師長桌的位置上,四位女巫身著深紫色鑲銀邊長袍,手持各式樂器。
領唱者,一位有著桀驁不馴暗紅色短發的女巫走到前麵,對著魔法擴音器喊道:
"霍格沃茨,準備好迎接魔法界的搖滾風暴了嗎?"
震耳欲聾的歡呼聲淹沒了整個大禮堂。第一個和弦響起,電吉他的尖嘯回蕩在石牆之間,比任何咒語都更有魔力地撼動了每個人的靈魂。
"這是古怪姐妹!"莉拉在哈利耳邊喊道,聲音裡透著驚訝與興奮。
"什麼是古怪姐妹?"哈利不可思議地問道,聲音因為歡呼聲顯得有些遙遠。"你喜歡他們?"
震耳欲聾的歡呼聲淹沒了她接下來的話。吉他手猛地撥動琴弦,一段熟悉的旋律響起——是《這是嬉皮巫師的世界》,古怪姐妹最出名的單曲。
莉拉的身體在音樂響起的那一刻起就忘記了害怕。
節奏感強烈的貝斯如同一股暖流穿過她的血管。這首歌是她十二歲時偷偷在德姆斯特朗寢室裡聽了無數遍的歌。曾經有段時間,這旋律是她在那個冰冷城堡裡唯一的安慰。
莉拉閉上眼睛隨著音樂節奏晃動,嘴角揚起不加防備的微笑。這笑容在舞台燈光的閃爍下明滅交替,帶著孩子般的純淨。
舞台上方魔法火花在空中綻放,變幻出各種形狀——飛龍、獨角獸、鳳凰——隨著音樂的節奏舞動。氣氛完全被點燃了,學生們隨著節奏跳躍、尖叫、揮舞雙手。
音樂進入高潮,她從未感到如此輕鬆、如此快樂。這是一種前所未有的自由,仿佛所有束縛和偽裝都被音樂衝走,隻剩下最真實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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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特彆強烈的段落結束,音樂短暫地平靜下來。莉拉隨著旋律停下,微微喘息,感受到某種灼熱的視線。她一轉頭,撞進一雙綠色的眼睛裡。
哈利沒有跳舞,就那麼站在原地,握著她的手,臉上帶著某種她無法理解的表情——燈光中,他的眼睛變得更加明亮,像探照燈一樣直射入她的靈魂深處。
他的表情有種莉拉從未見過的專注和溫柔,仿佛她是什麼珍貴的寶藏,值得如此注視。她的心跳猛地加速,胸腔裡像關了一隻掙紮的金色飛賊。
"哈利?"她開口,聲音在音樂聲中幾乎微不可聞。
哈利靠近了些,他們的臉幾乎要貼在一起,才能聽清彼此說什麼。
"你…"
他好像在說什麼,聲音莉拉聽不清。
"你說什麼?"
"我說……這樣……很好。"
音樂不知何時已經變成了一首緩慢的曲子,人群的狂熱稍稍平息。但莉拉的心跳並沒有隨之減慢。她感到一陣莫名的暈眩,不確定是舞廳裡的悶熱,還是他們之間突然縮短的距離。
吉他的最後一個音符在空中顫抖著消散,米克拉的聲音響起:"謝謝你們,霍格沃茨!"
大廳裡的燈光突然全部亮起,明亮得刺眼。
現實感像一桶冰水澆在莉拉頭上。她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在哈利·波特麵前蹦蹦跳跳,像個傻瓜一樣笑得沒心沒肺,忘記了所有應有的克製和警惕。忘記了自己是誰,忘記了自己答應過誰什麼。
她立刻後退一步,整理頭發和禮服,抽回被哈利握著的手——或者說,試圖抽回。哈利的手仍然堅定地握著她的,不讓她逃離。
她詫異地抬頭,對上他那雙綠眸。那裡麵是某種她從未在他眼中見過的東西——不再是那個在課堂上迷茫、在舞池中緊張的哈利·波特,而是那個曾在龍麵前毫不畏懼的年輕勇士。
"我得走了,哈利。"她輕柔地說。
"不,"哈利說,語氣堅定得連他自己都似乎感到驚訝,"彆走。"
那一刻,莉拉感到一陣不安,大禮堂上的掛鐘仿佛在提醒她某些絕不該忘記的事情。但同時,某種溫暖的感覺在胸口蔓延,一種她不應該、也不敢承認的感覺。
"波特,我答應了——"
"再待一會,"哈利打斷她,聲音帶著不容辯駁的堅持,"就一會。"
"波特,我真的必須走了。"莉拉堅持道,"德拉科在等我。"
哈利的表情一瞬間變得複雜,嘴角緊繃。"馬爾福?他根本不在舞會上。"
"正因如此。"莉拉意有所指,"我答應了他跳完開場舞就回去。現在已經過了很久。"
哈利的目光變得銳利,眉頭緊皺,"為什麼?你明明在這裡玩得很開心。"
莉拉不習慣哈利這種強勢的一麵,這讓她有些措手不及。往常那個靦腆、甚至有點笨拙的男孩去哪了?
"因為他生病了。"她撒了個謊,但立刻對自己的懦弱感到惱火。
哈利的表情顯示他一個字都不信。"生病?馬爾福?就在舞會當晚?"他挑起一邊眉毛,"太巧合了,不是嗎?"
莉拉感到一絲惱怒,"這不關你的事,波特。無論如何,我得走了。"
這一次,她用上了些力氣,掙脫了哈利的手。但就在她轉身的瞬間,震驚地發現一個熟悉的鉑金色頭發出現在大禮堂入口處。
德拉科·馬爾福站在那裡,一身深色禮服長袍,臉色蒼白如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和哈利。
"見鬼。"莉拉低聲咒罵。
他們的目光在空中相遇。德拉科的表情瞬間冷硬下來,眼神像是冰封的湖麵。莉拉看到他的目光掃過她和哈利的近距離,掃過哈利傾身靠近她的姿勢,掃過哈利牽著她的手——德拉科轉身就走。
"等等,"莉拉打斷哈利,"抱歉,我必須——"
她沒有說完,已經朝著德拉科消失的方向快步走去。禮服的長裙讓她的步伐比平時慢了不少,而德拉科走得飛快。當她衝出大禮堂時,隻能看見他的身影消失在通往地下的樓梯口。
莉拉追了上去,高跟鞋在石階上發出清脆的響聲。她拎起裙擺,儘可能快地下樓,心裡既惱火又著急。我真是個白癡,怎麼能讓他這樣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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