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半個小時裡,他們天南地北地聊了起來——從魁地奇世界杯到各國魔法學校的差異,北歐的嚴寒氣候到英國的多雨天氣。
酒精和適當的恭維讓氣氛越來越熱烈,德姆斯特朗的學生們臉上都泛起了紅暈,笑聲也更加爽朗。就連那個一開始顯得拘謹的瓦西裡也開始主動分享德姆斯特朗的趣事。
"你們的勇士克魯姆,"德拉科抬高了聲音,"我認為他是有史以來最偉大的找球手之一。看他飛行簡直是一種藝術。"
這話引起了一陣讚同的聲音。趁著大家情緒高漲,德拉科順勢把話題引向了卡卡洛夫和他的得力助手。
"我聽說卡卡洛夫身邊有一位非常有天賦的助教,彼得羅夫,是嗎?"德拉科故作隨意地問道,手指漫不經心地在杯沿上劃著圈。"我父親提到過他,據說…他來自一個很有聲望的家族。"
這個名字像一塊石頭落入平靜的湖麵,激起了一圈細微但明顯的漣漪。幾個德姆斯特朗學生交換了意味深長的眼神,那個金發瘦高的男孩幾乎將整個臉都埋進了酒杯裡。
"彼得羅夫確實是卡卡洛夫的左右手。"留著短胡子的瓦西裡用一種刻意的平淡語氣說道。
"他父親是俄羅斯魔法部的高官。"安德烈補充道,聲音裡有不易察覺的嘲諷。
德拉科注意到伊萬的手指緊緊握住了酒杯。
"我聽說他在學校裡很受尊敬。"德拉科繼續說,目光若有所思地在伊萬身上停留了一秒。
一陣短暫的沉默後,迪米特裡突然用母語說了一句話,引起了其他幾個德姆斯特朗學生的低笑。德拉科看向布雷斯,後者微微聳肩,表示也沒聽懂。
"他說,"伊萬突然開口,聲音低沉,"彼得羅夫是如此受尊敬,以至於我們都不敢直視他的眼睛,就像不敢直視太陽一樣。"
房間裡的溫度似乎降低了幾度。
"聽起來他是個非常有趣的人物。"德拉科捕捉到了伊萬話中的諷刺和苦澀,慢條斯理地說,"我倒是很期待有機會與他交流。"
就在這時,酒吧的門被推開,寒冷的夜風裹挾著幾片雪花卷了進來。一個高大的身影站在門口,兩個體格稍小的男生緊跟其後。德拉科不需要回頭就知道是誰來了——伊萬突然僵硬的表情已經告訴了他答案。
彼得羅夫走進酒吧,目光如鷹隼般銳利地掃過每一張麵孔,最後落在了德姆斯特朗學生的桌子上。他的嘴角扭曲成一個冷笑,大步走了過來。
"看看這是什麼?"彼得羅夫用英語說道,聲音中充滿了譏諷。
德拉科注意到他的鼻梁處有一個凹陷,顯然是莉拉之前的手筆。想到這兒他不禁在心裡輕笑一聲。
"多麼感人的景象,霍格沃茨的人竟然屈尊來到這種地方,還和我們的學生打成一片。"彼得羅夫嘲諷地說。
"嘿,老兄,"德拉科故意用輕浮的語氣說,"你是不是打擾了我們的小聚會?我們正在慶祝霍格沃茨和德姆斯特朗的友誼呢。"
彼得羅夫的目光在德拉科和布雷斯之間遊移。他臉色陰沉,走到伊萬身邊:"彼得森,"他用粗啞的聲音說,"明天早上六點,到我的房間來。地板需要清潔,把我的靴子擦亮。"
伊萬低下頭,聲音細不可聞:"是,彼得羅夫先生。"
"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彼得羅夫冷笑,"和這些…英國小少爺混在一起。你忘了你的身份了嗎?"
彼得羅夫轉向德拉科,眼中充滿著惡意:"馬爾福,是嗎?你表親還好嗎?聽說她在黑湖裡玩得很開心。"
德拉科強壓下內心的憤怒,臉上依然保持著那種漫不經心的微笑。
"她恢複得很好,謝謝關心。"德拉科的聲音平靜得像湖麵,"不過我聽說你和她在德姆斯特朗有過一些...有趣的互動。"
彼得羅夫的眼睛危險地眯起:"她應該學會尊重。"
"哦,尊重。"德拉科輕笑一聲,聲音依然溫和,"我想她已經用自己的方式教過你什麼叫尊重了。"
他懶洋洋地靠在椅子上,擺出一副毫不在意的姿態,"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們正在享受美酒呢。當然,如果你想加入我們,我很樂意為你點一杯。"
彼得羅夫冷笑著,盯著德拉科看了幾秒,然後突然轉向伊萬:"我改變主意了,五點半到我房間。彆遲到。"說完,他轉身離開,他的跟班們像兩條忠誠的狗一樣尾隨其後。
"真是個令人愉快的家夥,"德拉科等彼得羅夫走遠後,用誇張的語氣說,"他這樣對待所有人,還是我們特彆榮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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