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
德拉科突然笑出聲來,那種毫無顧忌的笑聲,"看看你的表情,莉拉,"他的眼睛因笑意而眯成了月牙形,"你真的擔心我?這太珍貴了,我應該把這一刻保存在冥想盆裡。"
莉拉的臉頰因惱怒而泛紅,他根本不明白事情的嚴重性。
"好了好了。"德拉科見她的臉色真的變了,笑容柔和下來,他抬手輕輕捏了捏她的肩膀。
"我保證,除了處理你的事情,還有這學期堆積如山的論文,我什麼也沒做。畢竟,"他做了個鬼臉,"這個學年連魁地奇比賽都沒有。我要是閒著沒事做些危險的事,父親會第一個把我的腦袋擰下來。"
他停頓了一下:"不過...能不能讓我保留一點小秘密?就一點點。"他伸出手指比了個很小的距離,"我發誓很快就會告訴你的,很快。隻是現在時機還不對。"
德拉科的表情變得有些緊張,仿佛這個請求對他來說很重要:"相信我,莉拉。這個秘密不會傷害任何人,包括你,包括我。我隻是...需要一點時間來準備。"
這個回答本該讓莉拉安心,但她心中的不安並未完全散去。德拉科的表情太自然了,幾乎不像是裝出來的。也許真的是我和小天狼星想太多了?
莉拉正要反駁,一陣翅膀扇動的聲音打斷了她。一隻黑色的貓頭鷹正用嘴輕輕敲打著公共休息室的小窗。
他走過去打開窗戶,那隻貓頭鷹立刻飛進來,停在沙發靠背上,伸出一隻爪子。它的腿上綁著一個綠色蠟封的信封,上麵有馬爾福家族的紋章。德拉科接過信,翻到背麵看了看。
"是給我的,"他輕聲說,手指撫過蠟封,"父親的信。"
莉拉感到一陣難以名狀的緊張。她走近一些:"什麼事?"
德拉科沒有回答,隻是拆開信封,取出裡麵的羊皮紙。他的表情越來越凝重。莉拉站在一旁,感覺到他身體的緊繃,拚命克製著想要越過他肩膀看信的衝動。
"信裡說了什麼?"她問,聲音中的不安比她想表現的更加明顯。
德拉科抬起手,把信舉得更高,側過身不讓她看到內容。他臉上努力擠出一個笑容,"隻是些常規的家族嘮叨,父親總是喜歡在深夜發表他的人生哲學。沒什麼值得兩個人一起研究的。"
但莉拉已經捕捉到了幾個關鍵詞,"給我看看,德拉科。"
德拉科故作誇張地抗議:"為什麼所有人都對我父親的陳詞濫調這麼感興趣?要不要我偷偷溜去廚房給你拿一杯熱巧克力?"
莉拉沒有被分散注意力。她緊盯著德拉科,直到他歎了口氣,放下手臂,半是無奈半是好笑地看著她。
"你認真的?好吧,如果你堅持要閱讀我父親那些無聊的家族廢話..."
莉拉迅速伸手抓過信,眼睛快速掃過每一行。盧修斯的筆跡一如既往地整齊而有力,每個字母都像用尺子量過一樣精確,但內容讓她的胃部緊縮成一個冰冷的球:
德拉科,
複活節假期你和莉拉必須回家,有重要事務需要商議,不接受任何借口。
作為馬爾福家族的繼承人,你必須時刻謹記自己的責任和立場。
確保莉拉與家族立場保持一致,這一點極其重要。
重要的時刻即將來臨,你們兩人都要遠離麻煩,注意安全。
這不是請求,而是命令。
你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