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緩緩地走進那間辦公室。
一瞬間——那些稀奇古怪的、用來偵測黑魔法的儀器,在一瞬間全部停止了轉動,然後發出了淒厲的、瀕臨破碎的尖嘯。
一股黑紅色的氣息,從莉拉的身體裡毫無征兆地爆發出來,像一件實質的鬥篷,將她包裹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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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甚至沒有抬起魔杖,隻是抬起了眼睛。
那雙曾經是深褐色的眼眸,此刻已經完全變成了血紅色,其中沒有任何情感,隻有一片冰冷。
小巴蒂·克勞奇甚至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他隻感覺到一股無法抗拒的、仿佛來自宇宙誕生之初的絕對力量,狠狠地撞在了他的胸口。
他整個人像被一隻無形的巨手抓住,向後倒飛出去,像一塊石頭一樣砸在了辦公室另一頭的牆壁上。
厚實的石牆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蛛網般的裂縫以他為中心,迅速向四周蔓延。
他滑落在地,嘴裡噴出一口鮮血。
莉拉緩緩地向前走了一步。她抬起手,隨意地朝牆邊的方向揮了一下。
一瞬間,四根由純粹的黑暗能量構成的、看不見的釘子,瞬間穿透了小巴蒂的四肢,將他牢牢地、以一種屈辱的姿態,釘在了龜裂的牆壁上。
他動彈不得,像一個被獻祭的標本。
莉拉看著麵前這個麵部可憎的男人,她想。
我要把他拆開。
一塊一塊地拆開。直到我找到德拉科為止。
然後,我要把他拚回去,再拆開。
一遍又一遍。
"德拉科在哪兒?"
她的聲音很輕,很平靜,但那平靜之下,是足以凍結靈魂的、絕對的零度。
被釘在牆上的小巴蒂·克勞奇,非但沒有因為這超乎常理的攻擊而感到恐懼,那張傷痕累累的臉上,反而綻放出了一種喜悅。
"力量……這才是真正的力量……"
他喘息著,嘴角掛著血絲,臉上掛著令人作嘔的、癡迷的光芒。
"是的……就是這樣……您……您比主人描述的……還要完美……"
完美?她此刻的樣子,像一個從地獄裡爬出來的、隻為複仇而生的惡鬼。
"我再問一遍,"她的聲音裡依舊沒有任何起伏,"他在哪。"
"您想知道?當然……您當然有權知道一切……"小巴蒂笑了起來,那笑聲因為肺部的損傷而顯得斷斷續續,"那個小馬爾福……他現在應該和他親愛的父親在一起,躲在某個角落裡,為自己今晚的愚蠢和無能而發抖……也許正在哭著找媽媽呢?"
莉拉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憤怒已經完全內化,變成了一種更加可怕的、絕對冷靜的殺意。
她抬起了右手,魔杖的尖端,對準了那個被釘在牆上的人。
"你知道嗎,我不喜歡重複。"她輕聲說,像是在陳述一個再簡單不過的事實,"所以,我們換一種方式溝通。"
她清晰地、一字一頓地念出了那個曾讓她自己都感到恐懼的咒語。
"鑽心剜骨。"
紅光一閃而過。
小巴蒂·克勞奇的身體猛地弓起,發出一聲壓抑的、介於痛苦和極度愉悅之間的詭異呻吟。他的身體在那些無形的釘子上劇烈地抽搐著,但他的眼睛,卻死死地盯著莉拉,那其中的狂熱光芒,變得更加耀眼。
"啊……是的……就是這個……"他在咒語的間隙中艱難地喘息著,聲音裡帶著一種病態的顫抖,"貝拉特裡克斯夫人的傑作……您……您用得比她還好……更純粹……更有力……"
莉拉停下了咒語。
她看著他,像是在看一堆毫無意義的、會說話的垃圾。
酷刑對他沒用。這個男人是個瘋子,一個徹底的、無可救藥的、以痛苦為食糧的瘋子。他崇拜力量,崇拜伏地魔,而此刻,他把她當成了新的神隻。
莉拉收起了魔杖。
"好吧,"她說,"既然這樣……"
她向前走了兩步,直到停在小巴蒂的麵前。她伸出手,用她那蒼白的、沾染著泥土和血跡的手指,輕輕地撫上了他的額頭。
小巴蒂因為她的觸碰而劇烈地顫抖起來,臉上露出了極度幸福的表情。
莉拉的眼睛,再次變成了深不見底的紅色。
"那就讓我自己來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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