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她要用一種最冠冕堂皇的方式,進行毫不掩飾的公開羞辱。烏姆裡奇要把德拉科變成她手裡的一個提線木偶,一個用來展示她權威的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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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奧多放下了手中的棋子:"那你告訴她,你拒絕了嗎?
德拉科苦笑:"我告訴她,這是我的榮幸。"
第二天一大早,多洛雷斯·烏姆裡奇穿著一身比昨天還要粉嫩的套裝,笑容可掬地走到了斯萊特林長桌。
"早上好,德拉科,我親愛的孩子。"烏姆裡奇親切地拍了拍德拉科的肩膀,"我想,你應該還記得我們昨天的約定?"
"當然,教授。"
"那就請開始吧!"
德拉科站了起來。他沒有看任何人。他的目光落在自己麵前那個堆著幾片白麵包的餐盤上,然後開始背誦。
"禁止在課堂上施展未授權魔咒……禁止在走廊、圖書館、餐廳等公共區域高聲喧嘩、挑釁或使用咒語攻擊他人……"
他的聲音很清晰,標準、流利,像一台被設定好程序的完美機器。
整個大禮堂都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就像在觀看一場奇特的表演。格蘭芬多的長桌傳來幾聲壓抑不住的竊笑。斯萊特林的大部分人都低著頭,假裝在專心致誌地對付自己盤子裡的食物。
莉拉不可思議地看著他。他後背挺得筆直,雙手背在身後,就像一個完美的雕像。
""……禁止在校園內,使用任何形式的黑魔法……""
當他背完最後一句,重新坐下時,他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表情。仿佛剛才那個站在全校師生麵前,像個小醜一樣背誦校規的人,根本就不是他。
烏姆裡奇滿意地笑了笑,轉身離開了。德拉科開始慢條斯理地吃著盤子裡那片可憐的白麵包,就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莉拉湊過去,用隻有他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低聲問:"德拉科,你在乾什麼?"
德拉科咀嚼的動作停頓了一下。他沒有看她,目光依舊落在那片乾巴巴的麵包上。
"我有的選嗎?"他輕聲說,聲音裡聽不出任何情緒。
"當然有!"莉拉壓低了聲音,憤怒地說,"這是羞辱,德拉科。你不配合,她也不敢真的把你怎麼樣!你根本就不用——"
"你什麼都不明白。"
他終於轉過頭,那雙灰色的眼睛裡充滿壓抑的疲憊。
"對不起,莉拉。我不該這樣說。"他說,"真的,我沒事。"
他說完,便重新拿起刀叉,繼續切割著那片麵包,仿佛剛才的對話從未發生過。
那一周剩下的日子,像是一場無限循環的噩夢。德拉科·馬爾福成為烏姆裡奇最忠誠的"走狗"的消息,像一場無法被撲滅的野火,在整個霍格沃茨迅速蔓延開來。
德拉科從頭到尾都沒有表現出任何一點反抗。他每天都在烏姆裡奇那充滿期待的目光中站起來,背誦那些他早就爛熟於心的條文。
他扮演著一個完美的純血統繼承人的角色,在課堂上積極地回答烏姆裡奇提出的那些愚蠢的問題,在走廊裡遇到她時,甚至會恭敬地向她問好。
他演得太好了。好到讓那些幸災樂禍的格蘭芬多們都開始覺得有些無趣。好到讓烏姆裡奇都開始相信,他已經徹底成為了她最忠誠、最聽話的一條狗。
德拉科和莉拉走到哪裡,都能感覺到那些複雜的目光。有同情,有鄙夷,但更多的,是那種看好戲的眼神。
學生們會用一種毫不掩飾的嘲笑聲,在他經過時大聲地討論著"馬爾福怎麼像隻哈巴狗一樣搖尾巴"。就連最和善的赫奇帕奇學生,看他的眼神裡也充滿了鄙夷。
他把自己完全埋進了書本和訓練裡。他像瘋了一樣地學習,每一門功課都力求完美。他把所有的時間都用在魁地奇和與斯內普的單獨指導上,填得滿滿當當,不給自己留下一絲一毫喘息和思考的空隙。
在魁地奇球場上,他像一架失控的戰鬥機一樣做出各種極限動作。他不是為了抓住金飛賊,更像是在用極致的速度和危險,來發泄心中那股無處安放的憤怒和壓抑。
"你確定還要競選隊長嗎?"在又一次訓練結束後,莉拉在更衣室門口攔住了他。他渾身濕透,頭發淩亂地貼在蒼白的額頭上,胸口劇烈地起伏著。
"為什麼不?"他喘著氣,用毛巾胡亂地擦了一把臉上的汗水。
"你的狀態很不好,德拉科。"莉拉說。
"我好得很。"他把毛巾扔在一旁的凳子上,聲音冷硬,"我需要這個。我需要贏。"
他需要一場勝利,莉拉知道。他想要一場無可爭議的、隻屬於他自己的勝利。來證明他不是那個任人擺布的提線木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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