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簡直是……"布雷斯幸災樂禍地看著一臉陰沉的德拉科,"年度最佳滑稽場麵。我真應該把剛才那一幕用記憶球給錄下來。"死對頭被迫共同關禁閉"——這個標題,足夠讓洛夫伍德家的那份小報賣到脫銷了。"
德拉科一言不發地,將一本厚厚的《千種神奇藥草與菌類》,狠狠地摔在了公共休息室的桌子上。
"我今晚要去關禁閉,"他用一種生無可戀的語氣宣布,"跟那個疤頭一起。"
"這不正好嗎?"莉拉懶洋洋地翻了一頁手裡的麻瓜小說,"你們兩個可以趁這個機會,深入地交流一下,關於"如何用一百種不同的方式激怒烏姆裡奇"的心得體會。說不定,還能發展出一段跨越學院的、感人至深的……呃,禁閉情誼。"
"不好笑,莉拉。"他瞪了她一眼,然後煩躁地抓了抓自己的頭發,"我今晚,本來還約了斯內普教授……現在全泡湯了。"
他看起來真的很不高興。莉拉甚至覺得,他不是因為要跟哈利·波特一起關禁閉而不高興,而是因為,他今晚不能去斯內普的地窖裡,享受那份每周三次、混合著羞辱和痛苦的"特訓"了。
這個受虐狂。
"那你現在要去哪兒?"
"去懲罰我自己。"他從沙發上站起來,朝著休息室外走去,"我要罰我自己,把變形課的論文重寫五遍。"
莉拉看著他那悲壯的背影,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
斯萊特林的公共休息室裡,大部分人都已經回宿舍了。隻有壁爐裡的火焰還在不知疲倦地燃燒著,將牆壁上那些描繪著斯萊特林光輝曆史的掛毯,照得忽明忽暗。
莉拉坐在沙發上,從袍子裡拿出了一小張皺巴巴的羊皮紙。
這是今天下午,蒙頓格斯·弗萊奇,通過一隻看起來和他本人一樣鬼鬼祟祟的貓頭鷹,送來的最新情報。
"……福吉上周和盧修斯·馬爾福在對角巷的一家高級餐廳秘密共進晚餐,談話內容涉及魔法部的預算削減,以及對"不受歡迎人員"的監控。據稱,福吉對鄧布利多的不合作態度感到非常憤怒……"
"……烏姆裡奇最近頻繁地與魔法法律執行司的官員會麵,似乎正在起草一份新的、針對霍格沃茨教職員工和學生的評估法案……"
莉拉的目光,在最後那一行字上停留了很久。
她從桌上,拿起幾張新的羊皮紙和羽毛筆。
第一封信寫給奧利弗·伍德。
"伍德:
飛箭隊下周將迎來第一場季前賽。我需要一份詳細的、關於球員狀態和戰術安排的報告。
另外,你之前向我提議,招募幾名退役傲羅作為球隊"安全顧問"的計劃,我覺得很有趣。
把候選人的名單和背景資料儘快發給我。記住,我們需要的是忠誠,而不是能力。
——."
第二封信,是寫給盧多·巴格曼的。
"巴格曼:
飛劍隊的兩名新球員近日來表現如何?我希望我花的那筆錢,不是用來給你買新的絲綢領帶的。
儘快給我一份關於球隊財務狀況的詳細報告。另外,關於你的朋友蒙頓格斯·弗萊奇,我需要知道,他最近除了我之外還跟誰有過接觸。
ps飛劍隊需要新的隊服和隊徽,我希望在賽季開始前看到它們。
——."
最後一封信,則要寫給小混混蒙頓格斯的。
"弗萊奇:
乾得不錯。繼續盯著福吉和那個粉色的癩蛤蟆。我需要知道他們的下一步計劃,尤其是針對鄧布利多的計劃。
——."
她寫完信,將羊皮紙仔細地折好,分彆裝進信封,用蠟封口。然後站起身披上鬥篷,悄無聲息地走出了公共休息室。
貓頭鷹棚屋裡,莉拉熟門熟路地找到羅伊,將寫給伍德的信綁在它的腿上。接著她又選了兩隻看起來最精神的貓頭鷹,分彆將寫給巴格曼和蒙頓格斯的信綁在它們的腿上。
莉拉給了黑色的雕鴞一塊肉乾。羅伊發出一聲低沉的叫聲,張開翅膀,像黑色的幽靈一樣消失在了漆黑的夜色中。
她在塔樓的窗口站了一會兒,冷風吹亂了她的頭發。等到時間差不多了。她轉身下樓,朝著黑魔法防禦術的教室走去。
她到的時候,走廊裡空無一人。烏姆裡奇辦公室的門緊閉著。莉拉在離門口不遠處的一個盔甲後麵,找了個隱蔽的角落耐心地等著。
沒過多久,門開了。
哈利和德拉科,一前一後從裡麵走了出來。兩個人的臉色,都難看得像是剛剛被迫喝下了一整鍋鼻涕蟲藥劑。他們誰也沒看誰,渾身都散發著一種"離我遠點"氣息。
德拉科沒有停下,徑直朝著地窖的方向走去。哈利則站在原地,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莉拉確認了一下周圍沒人,從陰影裡走了出來,叫住了哈利:"嘿。"
哈利猛地抬起頭。而正要拐彎的德拉科也停了下來,他看到了莉拉,立刻露出了委屈的表情,轉身快步朝她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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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回去……"他剛想開口,就被莉拉打斷了。
"我有事要問哈利。"莉拉說著,走上前一手一個,抓住了他們倆的胳膊,然後不由分說地,將他們拖進了旁邊屬於桃金娘的盥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