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
翌日,晨鐘聲響,泰華殿內莊嚴肅穆,開始了一年一次的皇家祈福大典。
太後站在最前方,給諸位佛像和祖宗畫像供奉了香火,雙手合十,虔誠祈願。
茶玖跟在惠貴妃身後獻了香火,在蒲團上跪下。
元塵大師念了長長的一段禱祝之詞,並用柳枝為貴人主子們撒了撒佛水。
“這祈福還需有一位貴人主子以血為引,抄寫經書方可,不知哪位主子來做此事?”元塵大師道。
太後眼皮微掀,直接欽點茶玖:“昭容華年輕,這件事由她來吧。”
茶玖哪裡能說個“不”字?
不過割手取血時,確實是痛著了。
那取血的師太不知道是不是和她有仇,一刀下去,傷口深得可怕,血潺潺流出。
茶玖臉色很快變得蒼白了些。
惠貴妃看著她皺眉吃痛的模樣,心中痛快得緊。
取了血後,元塵大師又道:“抄經需要心誠,貴人主子得跪在佛前抄寫足足八個時辰,中間不得進食。”
茶玖好笑地看了她一眼。
這元塵大師,說什麼佛門住持,其實也不過是太後等人的爪牙罷?
取了血,還得不吃不喝跪八個時辰抄寫經書,身體再好的人也得去掉半條命。
派人潛入西廂房作妖不成,如今竟然敢用起這種陰招來了。
暗衛能保護她不被歹人刺殺侵害,卻不會管她因為抄經失血而亡。
太後真是好算計。
無法,茶玖隻能老老實實地跪在地上抄了整天的血經。
等到一天結束,菀星和小宮女把她從地上扶起來的時候,她臉色已經沒有一絲血色,腿腳也走不得路了。
回到西廂房,芷柔趕緊端來薑蜜水讓她潤潤喉。
“齋菜還在熱著呢,娘娘先吃這些香軟好入口的糕點,墊墊肚子。”芷柔想得十分周到。
菀星拿來藥酒就要為茶玖拭擦那紅腫的膝蓋,卻被芷柔阻止了。
“膝蓋剛跪傷,不能即刻擦藥酒。”
菀星的眼眶都紅了:“還是你鎮定些,我擔心得都忘了。”
茶玖倒像是個沒事人似的,吃著香噴噴的八寶甜酪。
這點小傷,在係統的治療藥劑麵前,簡直就是被螞蟻咬了一口般不值一提。
另一件大事倒是應該處理。
“菀河呢?”
見茶玖問起,芷柔和菀星麵麵相覷,皆不作聲。
茶玖覺得奇怪。
昨日她午睡起身後,命人將菀河捆了丟進柴房裡,想等著今日再審問。
最終還是芷柔開口道:“菀河逃了。”
今天傍晚時分,有小宮女去柴房送飯,誰知道那捆人的粗繩被利落割斷,菀河人也不見蹤影。
像是被人帶走了。
茶玖疑惑,呼喚起係統,詢問道:“這次是誰在暗中幫助菀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