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建軍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指揮幾個黑蛋子就權力了?賢子,你得把目光放長遠一些,揮斥方遒,指點江山,這才是真正的權力!”
李賢瞪了他一眼,說:“我又不是沒試過更大的權力,昔日在東宮,我比這排場大了數倍不止!”
可這時,劉建軍卻忽然拿肩膀撞了一下他,問:“擔心了?”
李賢一愣。
隨後有種心思被撞破的窘迫。
劉建軍接著說:“彆擔心,我就是單純的覺得好玩,你知道的,我當初來長安就是為了享樂來的……現在也是,隻不過享樂的同時多了一些幫你的目的。”
李賢聽懂了劉建軍話裡的意思。
他果然是個小惡魔,已經看出了自己的不安。
李賢赫然一笑:“我沒擔心這個,我隻是擔心……擔心你沉淪進權力的滋味裡,你知道的,我隻是個沛王,能給你的權力遠不如母後,以你的能力……”
“傻逼。”
劉建軍忽然說了一句李賢聽不懂的話,打斷了李賢。
李賢愕然的看著劉建軍。
“我之前說過不能理解你們眼中的忠義,對吧?”劉建軍問。
“嗯。”李賢點頭。
“怎麼說呢……”
劉建軍頓了頓,又說:“我生長的那個環境,就決定了我的價值觀,我覺得為了一些條條框框的東西搭上自己的性命是一件很愚蠢的事,所以我不信忠義,隻信利益。
“但……在我心裡擺在利益之上的還有一點,也僅有一點。”
李賢問:“是什麼?”
“我樂意。”
劉建軍看著李賢,鄭重說:“你知道的,我這人在你們看來有很多毛病,不遵禮法,不跪天地君親,還直呼你一個王爺的大名,更是天天盯著人家小姑娘的屁股蛋兒……
“這些都隻是取決於我樂不樂意。
“但你曾經說過,隻要我不願,就無人逼我,你也做到了。
“所以,跟著你也隻是因為我樂意,這是忠義換不來的,也是利益換不來的,所以,你也把心放進肚子裡,我不走,就跟著你。”
劉建軍說這話的時候雙眼一直誠懇地盯著李賢,讓李賢想到了在劉家莊和他初識的時候。
他忽然就安心了,點頭,重重點頭:“我信你!”
劉建軍咧嘴一笑,忽然說:“賢子,我給你做首詩怎麼樣?”
李賢一愣,也溫和的點頭。
“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二者皆可拋!”劉建軍一臉激昂慷慨,隨後獻寶似的湊過來,問:“這詩怎麼樣?”
“俚俗!”
李賢頓了頓,又說:“但很彩。”
“彩就完事兒了!走,回去!”
“回去?”
“睡覺,咱們的棋下完了。
“你母後安排後手要用二十七天,但咱們隻用了十來天,比她牛逼!接下來就看她的後手就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