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了頓,又補充道:“我知道,眼下你們還不是朝廷的正式官員,但這隻是暫時的。
請你們相信我,遲早有一天,我會讓你們的才華得以施展,讓你們名正言順地立足於這大宋朝堂。
至於眼前,我不會讓兄弟們白忙活,從今日起,每人每月先領取三十兩的月俸,如何?”
三十兩月俸!
這番話,如同平地驚雷,震得三人久久無言。
晁蓋那張紫紅的臉膛,瞬間漲得通紅,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三十兩銀子!這在鄆城縣,一個普通人家一年也掙不到這麼多。
他平日裡仗義疏財,家境也算殷實,可這等月俸,簡直是聞所未聞的天文數字。
他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卻又不知從何說起,隻覺得胸口熱氣翻湧。
宋江更是手足無措,他一個縣衙押司,每月不過十多兩銀子,已算有些體麵。
如今陳森隨手一揮,便是十倍不止的俸祿,而且還是一個聞所未聞的“部長”之職。
他向來謹慎,此刻卻隻覺一股巨大的感動湧上心頭,連呼吸都變得粗重起來。
陳森不僅不嫌棄他們的出身,還如此看重他們,將這等肥差委以重任,更是許下光明前程,這份知遇之恩,何以為報?
吳用雖然表麵鎮定,但那雙滴溜溜的眼睛裡,也閃過一絲驚詫。
他輕搖羽扇的動作停了下來,三十兩月俸,對於一個教書先生而言,確實是一筆不菲的收入。
更重要的是,陳森這份安排,看似隨意,實則將他們三人的長處發揮得淋漓儘致,又將他們緊緊捆綁在一起,足見其用人之道。
他心中暗自思量,這陳森,果然不是池中之物。
“駙馬爺……”宋江喉頭哽咽,率先打破了沉默,他猛地站起身,再次躬身深揖,這一次,他的腰彎得更低,聲音裡帶著難以抑製的顫抖,
“我宋江,何德何能,敢當此重任!駙馬爺如此厚愛,我感激不儘!”
晁蓋也跟著站起來,粗聲粗氣地道:“賢弟!俺們……俺們何曾想過能有這等好日子!俺晁蓋這條命,以後就跟著賢弟了,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他用力地捶了捶自己的胸膛,發出“嘭”的一聲悶響。
吳用收起羽扇,對著陳森拱了拱手,語氣雖然平靜,但眼底的敬佩卻溢於言表:
“駙馬爺知人善任,布局深遠,吳用佩服。這份厚禮,我等收下便是。隻是,敢問駙馬,這‘保安部’的主要工作,具體是些什麼?”
陳森見他們三人如此反應,心中滿意。他將宋江扶起,又示意晁蓋不必如此激動,這才看向吳用,解釋道:
“目前,這保安部的主要工作,隻有一個項目,便是‘天上人間’。
也就是方才我說的,城南那一塊的開發,我已經請求官家將那邊的所有事項交給我負責。”
他頓了頓,目光變得深邃起來,仿佛穿透了眼前的廳堂,望向了遙遠的未來。
“但那隻是眼下。未來的路,還很長。我告訴你們,這大宋朝廷,這東京汴梁,絕非我陳森的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