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森親自監督糧草的裝運,確保每一車物資都妥善安置。
他甚至親自指導士兵們如何利用當地地形進行偽裝和設伏,將現代戰爭的理念融入到古老的兵法之中。
數日後,宋軍主力拔營啟程,浩浩蕩蕩地開向太行山脈深處。
山路蜿蜒,古木參天,日影斑駁。與平原的遼闊不同,太行山脈將天地切割成無數狹窄的溝壑與陡峭的山脊。
行軍隊伍如同長龍,穿梭於巨石與密林之間,偶爾有飛鳥驚起,劃破山穀的寂靜。
將士們步伐矯健,甲胄摩擦聲、兵器碰撞聲,與山風呼嘯、溪水潺潺交織,彙成一曲獨特的戰歌。
嶽飛率領的精銳部隊走在最前,他們是刀尖,是矛頭,將直插飛狐口。
隊伍中,一些新製式的攻城器械被巧妙地偽裝或拆解運載,它們是陳森的“秘密武器”,承載著改變戰局的希望。
晁蓋的部隊則稍後,負責警戒側翼,並隨時準備應對可能出現的遼軍援兵。
“將軍,前方斥候來報,飛狐口遼軍防守嚴密,據點林立,隘口兩側山勢險峻,幾乎無路可繞。”一名傳令兵向嶽飛稟報。
嶽飛眺望前方,群山如屏,飛狐口如同一道被巨斧劈開的縫隙,其間隱約可見哨塔與營寨。
他知道,這不僅是一道地理上的關隘,更是遼軍在河北西側的咽喉要衝,一旦失守,大同與幽州之間的聯係將被徹底切斷。
陳森策馬來到嶽飛身邊,他指著遠處被薄霧籠罩的山脊:“飛狐口曆來是兵家必爭之地,遼軍在此經營多年,防禦體係必然完善。單純的強攻,隻會徒增傷亡。”
童貫也湊了過來,他臉色有些發白,顯然對這險峻的山路和即將到來的惡戰感到不安:
“國師所言極是,這等天險,怕是比雁門關更難啃。我軍糧草雖足,但將士體力消耗巨大,若久攻不下……”
“童太尉不必擔憂。”陳森打斷他,
“我們不打消耗戰,要打的是奇襲與瓦解。遼軍固守此地,必然依仗其地利,認為我軍無計可施。
但他們忘了,地利有時也是一種限製,限製了他們的機動,也限製了他們的視野。”
他從懷中取出一張手繪的簡圖,上麵清晰標注了飛狐口及周邊山勢的詳細信息,甚至包括幾條不為人知的小徑和一些可能的伏擊點。
這是斥候們在陳森指導下,利用望遠鏡和簡易測量工具繪製的,其精準程度遠超常規軍用地圖。
“飛狐口正麵,遼軍必有重兵。但他們的重心,往往放在防範我軍從正麵突破。對於兩側山地的滲透,他們或許會疏忽。”
陳森指著圖上幾處標記,“這裡,這裡,還有這裡,都有可能成為我軍突破的薄弱點。
嶽將軍,你的任務,是吸引遼軍注意力,佯攻正麵,並伺機利用這些薄弱點進行滲透。”
嶽飛眼神微凝,他看到圖上幾處隱蔽的山穀,這些地方若非仔細勘察,根本無法發現。
他抱拳道:“末將明白了。聲東擊西,輔以奇兵突襲。”
“不僅僅是奇兵。”陳森嘴角微揚,示意親兵將一個鐵罐遞給嶽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