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森優雅地靠在太死……太師椅上,手指在扶手上輕輕敲擊,發出悅耳的聲響。
臉上,是反派大魔王計劃得逞後,標準而又迷人的微笑。
“對嘛,就是這個味兒。”
他心裡哼著小曲兒。
“要的就是這種“我不當窮人了”的癲狂勁兒。”
“你們負責狂熱,我負責收割,這分工,難道不合理嗎?”
“讓對錢的渴望,淹沒一切!衝垮一切!”
他抬起眼皮,看了看已經快要激動到昏厥的李明軒,慢悠悠悠地開口。
“還不夠。”
“什麼?還不夠?”李明軒的下巴差點掉地上。
“這火燒得還不夠旺。”陳森笑道。
“下一期,給我換個角度吹。”
“光有錢,那是土財主,沒品位。”
“要讓他們覺得,有錢之後,還能當聖人。”
“怎麼吹?”
“就寫,那些發了財的商人,是怎麼回報家鄉的。”
“比如,王二麻子發財了,給他村裡每條狗都蓋了一座鑲金邊的狗窩!”
“李大腦袋賺錢了,修了座橋,非要用銀子鋪路,說是怕鄉親們走路硌腳!”
“要讓所有人知道,有錢,不僅能讓彆人羨慕你,還能讓彆人尊敬你,崇拜你!”
“這叫什麼?”
“這叫名利雙收!這叫既要當富豪,又要立牌坊!”
“是!是!駙馬爺!”李明軒恍然大悟,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脈,領了旨意,一陣風似的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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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有人想立牌坊,就有人想砸牌坊。
這股由《大宋時報》掀起的拜金狂潮,成功地戳到了一群老古董的肺管子。
國子監內,一間飄著黴味……啊不,是書香味的齋房。
幾個胡子白得能拖地的老儒生,正對著一份《大宋時報》,捶胸頓足。
“豈有此理!簡直是豈有此理!”一個老夫子氣得渾身哆嗦,手裡的報紙被他揉成了一團鹹菜。
“老天爺啊!你睜開眼看看吧!這報紙上寫的都是人話嗎?”
“通篇銅臭!字字誅心!”
“把投機倒把說成是創新思維?把唯利是圖粉飾成非凡膽識?”
“這是在挖我大宋的根啊!”
另一個學者扶著額頭,感覺天旋地轉。
“再這麼下去,不出三年,天下之人,見麵不問‘吃了嗎’,改問‘賺了嗎’!”
“父不父,子不子,眼裡隻有黃金!我大宋百年教化,這是要喂了狗啊!”
“不行!必須阻止這個姓陳的妖孽!”
“我們必須發出正義的呐喊!”
他們義憤填膺,當即決定,要在各自的講壇上,公開批判《大宋時報》這種歪理邪說,把跑偏的世道給掰回來!
隻可惜,他們的呐喊,聲嘶力竭。
傳出去,卻變成了蚊子叫。
在《大宋時報》那通俗易懂、圖文並茂的“發財經”麵前,他們那些之乎者也、引經據典的“義利之辨”,聽著就像催眠曲。
一個老夫子站在學堂門口的高台上,痛心疾首地演講。
“諸位!舍生取義,乃我輩讀書人之根本……”
台下一個賣菜大媽扯著嗓子喊。
“老先生,你那個‘義’字,一斤能賣幾文錢啊?不能就彆擋著我們看報紙發財!”
老夫子一口氣沒上來,差點當場“取義”。
一個剛聽完老師痛斥“重利輕義”的年輕學子,一臉沉重地走出學堂。
他一邊走,一邊喃喃自語。
“老師說,君子喻於義,小人喻於利……”
“君子不言利……”
他猶豫了片刻,還是沒忍住,從袖子裡偷偷摸出了那份皺巴巴的《大宋時報》。
他看著報紙上那個“白手起家,豪宅香車”的故事,眼睛裡閃爍著一種光芒。
一種比讀聖賢書時,亮一百倍的光芒。
“老師說的‘義’,好像很遠……”
“可這報紙上說的‘利’……好像就在隔壁燒餅鋪啊……”
“要不……我就去拍賣會……批判性地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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