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明天,是不是全京城不自量力的二愣子都得跑到我家門口來磕頭,要求我‘陽光普照’,雨露均沾?”
“到那時候,我這千金難求的拍賣會,豈不就成了誰都能來逛的菜市場?”
趙福金感覺自己從頭到腳都涼透了。那股寒意不是從窗外來的,而是從她身後這個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順著他們緊貼的身體,絲絲縷縷地鑽進她的骨頭縫裡。
她竟然沒辦法反駁。
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因為這個混蛋說的,該死的,全都是歪理……不,是道理。冰冷刺骨,卻又無懈可擊的道理。
可是,道理歸道理,感情上過不去啊!那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一個剛剛失去了一切的老母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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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著陳森那張好看得不像話,也冷酷得不像話的側臉,第一次覺得,這個她不顧一切愛上的男人,陌生的就像街邊那個鐵口直斷、不問吉凶隻看命理的算命先生。
他心裡裝著一個她完全看不懂的棋盤,那個棋盤上,沒有愛恨,沒有憐憫,全是冷冰冰的算計和不講人情的規則。
一個家庭的毀滅,在他眼裡,好像還不如棋盤上不小心掉落的一粒灰塵來得重要。
她感覺自己離他藏在心底的那個秘密越來越近了,近得幾乎能觸摸到那冰冷的輪廓。
可是,她也感覺自己離他的心,越來越遠了。遠得……仿佛隔了一整個血淋淋的人間。
天上人間的頂層密室裡,一根針掉在地上恐怕都能砸出聲響。四壁的窗戶都用厚重的錦緞簾子遮得嚴嚴實實,隻留一盞孤燈,將一室人影映在牆上,拉扯出各種沉默的姿態。
陳森幽幽地歎了口氣,那口氣息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他腦子裡像是住了隻聒噪的八哥,反複回響著自家娘子那句含著淚的控訴——“你沒有心”。
唉,他靠進椅背裡,手指無意識地敲打著桌麵。跟女人講道理,是不是當真比教豬上樹還難?
轉念一想,又覺得這比喻不甚恰當。
豬要是真餓到了份上,為了個果子,說不定真能豁出命去爬兩下樹杈子。
可跟她講道理……講那些他奉為圭臬的、冷冰冰的生存法則……
陳森搖了搖頭,仿佛要把趙福金那張又氣又傷心的小臉從腦海裡甩出去。
他闔了闔眼,再睜開時,那點殘存的溫情和煩躁便被壓進了深不見底的眼底。當務之急,是搞錢,是鋪開他那張彌天大網。
至於夫妻感情這種東西,太奢侈了,等他把這天下都盤明白了,或許才能有閒心坐下來,慢慢地品一品。
他抬起眼,目光在密室裡緩緩掃過一圈。李明軒、趙鐵柱,還有幾個他一手提拔起來的心腹,一個個腰杆挺得筆直,正襟危坐,
神情嚴肅得像是明兒一早要去誰家吃絕戶飯,偏偏那嚴肅之下,又壓著一層幾乎要溢出來的、帶著血腥味的興奮。那是對即將到來的財富,最原始的渴望。
唯獨陳森自己,懶洋洋地陷在主位那張寬大的太師椅裡,整個人都透著一股子鬆垮勁兒,活像一隻在冬日暖陽下打盹兒,剛睡醒的貓。
仿佛明天要掀起的不是一場足以讓京城無數人家傾家蕩產的金融海嘯,而隻是要去隔壁村頭,湊個熱鬨看場大戲。
他麵前的桌案上,一摞摞的卷宗堆得像座小山,散發著新墨與紙張混合的獨特氣味。
他隨手抽出一本,慢悠悠地翻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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