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絕望了?無力了?_穿越古代我的空間有軍火:請卸甲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334章 絕望了?無力了?(1 / 1)

好多官員,那腦袋都快垂到繡著仙鶴的補子下麵去了,兩眼死死地盯著自己腳上那雙皂靴的靴尖。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那嶄新的靴麵上,是新請了巧匠繡了一幅微縮的《清明上河圖》,正看得入神呢。

還有幾個,則是目光渙散地仰起了頭,望著高高的殿頂,大概是在數著上麵描金的蟠龍有幾條,彩繪的鳳凰有幾隻。那眼神空洞得,仿佛一隻耗子不小心闖進去,都得迷了路再餓死在裡頭。

他們曾經引以為傲、懸梁刺股換來的道德文章,他們天天掛在嘴邊、奉為圭臬的聖賢之道,在那些明晃晃、沉甸甸的金元寶和那道亮閃閃、不容置喙的皇權麵前,被碾得連一點粉末都不剩了。

這光景,簡直是秀才遇到了手持狼牙棒的兵——滿腹的道理,一個字也說不清了。

一位胡子頭發白得像是剛從麵粉缸裡撈出來的老臣,正梗著脖子,孤零零地站在文臣隊列的最前頭。他官拜禦史大夫,此刻那身緋色的官袍穿在他身上,顯得格外刺眼。

他微微抬眼,瞅著龍椅上那位九五之尊,正跟身邊一個眉清目秀的小太監腦袋湊著腦袋,興致勃勃地研究著新宮殿的頂上,到底是用金的琉璃瓦,還是用玉的琉璃瓦。

老頭兒那雙本就渾濁的眼睛裡,漸漸蓄滿了水汽,像個年久失修、忘了關上閘門的水庫,眼看就要漫出來了。

“唉……”

一聲輕得幾乎隻有他自己能聽見的歎息,從他那乾癟得如同破風箱的胸腔裡,艱難地擠了出來,那聲音裡,全是化不開的悲涼。

“我大宋的江山社稷,這是要完犢子了啊!”

他心裡的小人兒正捶著胸口,頓著腳,無聲地哀嚎。

“陛下啊陛下!您這到底是想當個手藝精湛的木匠,還是想當個勵精圖治的皇帝啊?!”

“權臣當道,那個陳森,簡直就是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

“我等食朝廷俸祿,如今卻連勸諫皇上少蓋兩個廁所都做不到了,將來到了九泉之下,有何麵目去見太祖太宗啊!”

他的身體控製不住地發起抖來,像秋風裡最後一片不肯落下的枯葉,全憑著胸口那點不甘的怨氣強撐著,才沒當著滿朝文武的麵,表演一出老臣泣血、嚎啕大哭的戲碼。

站在他旁邊不遠處的一位吏部侍郎,也是相識多年的老熟人了,看著他這副模樣,幽幽地歎了口氣,那口氣又長又冷,仿佛能吹滅三裡地外的一盞孤燈。

“老張啊,”他壓低了聲音,像是在說什麼見不得光的秘密,“算了吧,就算了吧。”

他眼中是那種在同一個位置坐了太久,骨頭縫裡都滲出了疲憊和厭倦的神色,活脫脫一副“上班如上墳”的無奈模樣。

“這叫什麼?”吏部侍郎的聲音輕得像耳語,又黏稠得像化不開的愁,“這就叫閻王爺的冊子早就注好了你三更死,誰還能把你強留到五更天?

老張,天意如此,就是老天爺都覺得咱們大宋該換個活法了,咱們這些肉體凡胎,就彆跟著瞎折騰,耗費那點可憐的陽壽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又往禦史大夫身邊湊了湊,嘴巴幾乎要貼到老張的耳朵廓上,那姿態,像是在陰暗的角落裡交換什麼掉腦袋的秘密。

“你再看看咱倆,”他用眼角的餘光掃了掃自己,又掃了掃老張身上同樣品級的官袍,“像不像那拉磨的驢?眼被蒙著,一圈一圈,走到腿斷氣絕,還以為前頭就有鮮嫩的草料。

到頭來呢?人家卸了磨,把咱們牽到後廚,最後連口熱乎的豆子都吃不上,直接就論斤賣肉了。”

禦史大夫的身體震了一下,那股子強撐的怒氣,像是被這幾句喪氣話戳破了的氣球,正“嘶嘶”地往外漏著涼風。

侍郎大人見狀,又補上了一刀,這一刀更狠,也更準。

“我估摸著,咱們站在這兒,把聖賢之道掰開了揉碎了說上一萬句,說到口乾舌燥,聲帶嘶啞,在陛下耳朵裡頭啊,還不如陳森新送上去的那個描金纏枝蓮的夜壺來得金貴。

你信不信,咱們這一萬句話的道理,還沒那夜壺裡裝的東西有分量。多說何益?白白浪費自己的口水,說不定還惹得龍椅上那位嫌咱們聒噪,擾了他賞玩新物件的雅興。”

這種打又打不過,罵又罵不聽,講道理對方還嫌你煩的無力感,像一場突如其來的重感冒,伴隨著一陣陣寒意,迅速在這些自詡清流的官員隊伍裡傳染開來。

他們感覺自己就像一群穿著寬袍大袖的堂吉訶德,手裡揮舞著軟趴趴的毛筆,要去挑戰那架由金錢和權力做骨架、用皇恩和私欲當扇葉的巨大風車。

那場麵,往好聽了說,叫以卵擊石的悲壯;往難聽了說,就是不自量力的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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