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在雪生的帶領下,三人就來到了一處機場,並且見到了一架私人飛機。
“15個小時的航程,取決於風向和風速。”雪生背著包,拿著丹曾走在前頭,還不忘回頭向羅根解釋。
“15個小時啊。”羅根低聲念叨。
“羅根,其實你應該很清楚,如果你不想坐飛機的話……”一旁的羅傑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其實我可以幫忙的。”
說著,他做了個打響指的動作,卻讓羅根下意識打了個激靈。
可見他現在對幻影移形都已經快要留下深刻的心理陰影了。
雪生察覺到了羅根的臉色不太對,忙問;“你不喜歡坐飛機嗎?”
“我愛死了。”羅根看著羅傑這麼說道。
“哈。”
私人飛機雖然很好,但是由於機身比較小的緣故,所以對抗高空上的氣流的能力就差了一些,顛簸也就變得相當頻繁。
雪生顯然早就適應了這些,一上飛機沒多久就躺在座椅上睡著了。
隻剩下羅傑陪著羅根對飲。
說實話,矢誌田為了請羅根過去,還真是挺舍得下本,飛機上的酒都是年份極好價錢也相當昂貴的頂級貨。
不過對於羅傑跟羅根來說,誰都沒在乎價錢,反正閒著沒事就是禍禍。
“我現在還真是挺好奇的,當年我離開後,你是怎麼在核爆的波及下救了那個家夥的?”羅傑拿起酒瓶給羅根倒了一杯酒,旋即又給自己倒滿,這才跟他碰了碰杯子,“後來你們又是怎麼成的朋友?”
他又指了指放在一旁的那把丹曾,“這把刀又是怎麼回事?”
“你好像不是那種好奇心特彆重的人吧?”羅根哭笑不得地道。
“反正閒著也是閒著,不聊天又能乾什麼?”羅傑道。
羅根無奈,當即喝了一大口酒後就講了起來。
“我雖然救了他,可是我們卻暫時困在井裡不敢出去,他見到了我受傷後自愈的過程,就叫我狼獾,並且問我疼不疼。”
“我實話告訴他非常痛苦,他卻關心起了我活了多久,於是我隻能說很久很久了,經曆了很多戰爭,太多該死的戰爭了。”
說到這,羅根低聲爆了句粗口,又灌了一大口酒,“我現在依舊還清晰地記得當時我赤裸著後背靠在那個粗糙的井壁上的感覺,誰能想到一轉眼就過去了這麼久,而他也快要死了。”
“所以你才願意大老遠地去看看他?”
“是啊,又有一位老朋友要離世了,總得去送送。”羅根看著羅傑,忽然問:“你呢?現在的你跟當年的你一樣年輕,這麼多年,你身邊的朋友還留下多少?”
“還多著呢。”羅傑笑著朝他挑了挑眉。“比如你,隻要你想活著,那麼就不會死,這對於我來說是個好事,至少不必擔心哪天會聽到你的死訊。”
“可是我已經活夠了。”羅根看著窗外漆黑的夜空,低聲呢喃著。
羅傑聽到了他的聲音,但是卻沒有出言勸他。
倆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中,時間很快過去,下方很快見到了大片大片璀璨的燈光。
東京到了,恰好此時還是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