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喂了兔子,又去喂了喂羊。
家裡麵的野物,還有好幾隻雞子,它們縮在雞棚的角落裡。
不吃也不喝。
“這雞子活不了多久了。”他說。
孫海一聽,怕他饞雞子肉,打算等收獵物的來了,把雞子全給賣了!
隻是,他沒想到,趁著他去打草的功夫,江若把雞子給送人了兩隻。
來趙家的不是彆人,正是馬強。
他肩膀上穩穩地擔著半扁擔時令鮮菜,那青菜綠得發亮,水靈靈的,一看就是剛從地裡摘下來的。
扁擔的另一頭,放著三床嶄新的被子,還有兩身疊得整整齊齊的衣裳。
“這被子衣裳是你姑姑給趙岐夫郎做的,趙岐這小子,寫了婚書也不吱一聲,你姑姑還是聽人說的,趕忙做了被子,讓我送了過來。”馬強一邊說著,一邊把擔子穩穩地放在地上,臉上帶著和藹的笑。
江若聞言,微微一愣,隨即露出一抹歉意的笑容,說道:“瞧瞧我們這記性,都忘了去給姑姑說了。改日等漢子們回來了,定要去您家,向姑姑請罪!”
馬強笑著擺了擺手,說道:“你姑姑哪舍得問你們的罪?趙岐也成了婚,她高興都還來不及呢!”
他給馬強搬了凳子,讓他坐到陰涼的地方歇歇腳。
他快步走進灶屋,手腳麻利地煮糖水蛋。
大熱天來的,還是這麼親的人,可得好好招待!
他手法嫻熟,蛋花兒打得又細又散,不一會兒,鍋裡便飄出了香甜的味道。
盛進碗裡時,那糖水蛋黃乎乎金燦燦的,十分誘人。
“姑父快喝了歇歇。”江若端著糖水蛋,滿臉笑意地走到馬強麵前,將碗遞了過去。
馬強接過糖水蛋,坐在院子裡,一口一口地喝了起來。
糖水蛋的香甜在口中散開,也是解渴。
他喝完後,把扁擔筐裡的東西一一放下來,便準備告辭。
江若連忙挽留,說道:“姑父,留下來吃晚飯吧。”
“不了,家裡麵的菜地還有的忙,得回去。”馬強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婉拒了江若的好意。
江若知道馬家的菜地是他們家的寶貝疙瘩,平日裡需要精心照料,也就沒再勉強。
馬強走時,江若往他的扁擔筐裡麵放了兩隻野雞,說道:“姑父,這是前些日子趙硯他們在山上打的,您帶回去嘗嘗葷腥。”
親戚之間,你來我往,禮尚往來,這都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總不好讓一方總是占便宜或是吃虧。
馬強挑著擔子走了,出了村子,村口的王嬸子正坐在那兒納鞋底。
她眼尖,一眼就瞧見了馬強,等馬強一過去,王嬸子立馬把鞋底子一放,起身往趙赫家跑去。
還沒到門口,就扯著嗓子吆喝起來:“趙老太,你那女婿挑擔子來了!”
趙奶奶正在屋裡忙活,一聽這話,連忙放下手中的活兒,急匆匆地跑了出來,眼睛四處瞅,問道:“在哪呢?在哪呢?”
馬強一來就是送東西。
趙奶奶很是上心。
“走了!”王嬸子氣喘籲籲地說道,“我看他啊,又是去了趙硯家裡!擔了一扁筐的鮮菜呢!哦,還有被子衣裳!”
趙奶奶一聽,臉色頓時變了。
女婿不孝敬自己,淨把好東西往趙硯家送,這可把她氣壞了。
她狠狠地跺了跺腳,說道:“好一個馬家的!竟敢忘了他媳婦娘!”
趙奶奶越想越氣,轉身把門一栓,大步朝著趙硯家走去。
王嬸子見狀,也連忙跟了上去。她心裡打著自己的小算盤,想著去趙硯家順些鮮菜。
馬家的菜種得好,在鎮上都是出了名的。她家雖然不缺菜吃,可那菜可是鎮上員外夫人愛吃的,肯定和普通的菜不一樣。
可惜,趙奶奶可不是好糊弄的。
她活了大半輩子,什麼事兒沒見過?
趙奶奶渾濁的眼睛突然一亮,對王嬸子說道:“就不累王家的陪我老太走一遭了,我孫子家,老太我還是能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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