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岐拎著雞子上林川家。
林川睡醒了,在院子裡麵打拳呢,看著跟耍猴似的,一會兒像隻熊,一會兒又像隻鳥。
趙岐記得,林川說這是五禽戲,耍著對身體好。
“太陽打西邊兒出來了?”林川看著他拎著雞子過來,意外極了。
趙岐什麼也沒說,把雞子放下就走了。
林川正奇怪呢。
月哥兒從藥鋪慌張的跑出來,臉上表情驚慌失措的,“大哥,你前幾天配的涼油全都沒了!”
“嗬嗬!”林川的目光盯著已經走出去的背影冷笑。
他說呢,太陽怎麼打西邊兒出來了!
敢情是把他配好的十幾瓶兒涼油全都給順走了!
他真當自己是棒槌,能夜夜笙簫?
月哥兒看不懂他大哥臉上的這副表情是什麼意思。
“咋了?”他試探的問。
“沒咋。”林川把手背的身後,跟月哥兒語重心長的說,“你以後可千萬不能嫁趙岐這樣的。”
“趙岐哥咋了?”月哥兒不解。
“小孩子不許問那麼多!”
說完,他轉身進了藥鋪。
月哥兒留下,摸了摸鼻頭。
沒一會兒,林川在藥鋪裡喊,“月哥兒!”
月哥兒跑過去。
林川給了他一瓶丹藥,剛搓好的,交代他,“你去送到趙家,給趙岐的夫郎,就說是能讓趙岐睡個好覺的,讓他睡前吃一粒。”
“哦。”
月哥兒聽話的把丹藥拿到趙家。
他來趙家時,趙岐剛好不在。
家裡麵的竹子不夠,趙岐去宋禾的竹林裡砍了。
月哥兒把丹藥交給孫海,孫海沒多想就接了瓶子。
他是村裡最老實的那一號人,自是最聽大夫的話,謹記著每天晚上睡前溶一粒到涼茶裡,讓趙岐喝了。
趙岐喝了茶後,每天晚上都睡得可早。
可讓孫海輕快了。
趙岐晚上睡得早睡得好,早上就起得早。
趙硯心裡想著掙銀子,也起得早。
他倆一起床,拿了乾糧就往山上去。
他們一去就是一天。
晌午的時候,江若總是會煮一大鍋的大粒茶,放涼了,等著他們晚上回來解渴喝。
天越來越熱,江若擔心他們兄弟兩個在山上待一天中暑。
還去問月哥兒配了解暑的藥。
趙硯知道了,就跟他說,“山裡的樹都長得大,連到一塊兒,就是成片成片的林子,我們在山上沒有那麼熱。”
江若半信半疑的。
不過,自打趙硯教了他編竹子,他在家裡待的無聊了,就拿著竹條編籠子。
他現在編的鳥籠可精巧了,趙硯回來看到了,還誇他呢。
一天,江若在院子裡的樹蔭下編著籠子,大門被人推開了。
村長和幾個漢子領著幾個官差到家裡。
“這是趙家,趙硯家?”官差頭子手裡拿著個戶籍冊子,對照著戶籍冊子上的名字問。
江若起身,點了點頭,“是。”
人都怕當差的,江若一個沒犯過事兒的良民也怕,回答的自是恭敬。
村長怕嚇著他,跟他解釋,“趙硯他夫郎,這是鎮上當差的,來家裡收賦稅。”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