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馬就慫了。
他本來就是趁著趙家沒彆的人才來的。
找孫海要錢,也是下策的下策。
村裡麵修壩,他不想去,問他娘要錢,他娘覺得去修壩還能賺錢,不虧,不給他錢。
他就想到了孫海。
上次,趙岐趕著牛車帶他去鎮上賣貨,在村子裡,還捎了幾個去鎮上的人。
他們回來後,都說,趙岐光是那一上午賣貨,就賣了七兩銀子呢。
孫江覺得這七兩銀子還在孫海他們兩口子手裡。
事實上,從鎮上回來後,孫海就給了江若三兩。
孫江惦記上了孫海的銀子。
見趙家的漢子回來了,孫江貓著腰的就往外跑,邊跑還邊回頭看,生怕趙家漢子吃了他!
趙岐過來,問孫海,“有事?”
孫海搖了搖頭,“沒有,我拿掃帚趕他了呢。”
趙岐笑了一下,笑容很淺,“你真厲害。”
江若回來後,聽到衛幸說。
他跟孫海說,“下次,你就拿石頭砸,拿大石頭!”
說著,還給他比劃多大的石頭砸人疼。
真給他臉了,讓他上門來欺負人!
“他不敢了。”孫海說。
孫江慫著呢。
吃飯時,趙硯想起來,問江若,“你認識沈清嗎?”
江若問他,“沈清是誰?”
“是鎮上來的大官,他說他認識江晗。”
“哦。”江若不意外。
他在鎮上時,待在府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江府的漢子們卻不同。
趙硯也就是問了一嘴,沒有其他的意思。
不認識就不認識了。
村長跟他們要交罰銀的漢子們說,讓他們等三天。
三天時間很快就到了。
鎮上的人過來後,直接進駐了雙河村。
他們在新選址的大壩下麵,紮了營帳。
那邊兒的土地,都被推平了。
這兩天,來修大壩的人,相繼的背著包袱過來了。
第三天,趙硯他們去村長家交罰銀,村長卻告訴他們,來的人不夠,取消了罰銀,不是磕了瘸了,隻要是能乾的漢子都要上壩上去乾活。
“咋這樣呢?”宋禾惱火的問。
他家裡麵那麼多事,他咋去壩上乾活?
村長也沒辦法,跟他們說,“後天咱村裡的漢子就要上壩了,你們回家準備準備吧。”
漢子們喪氣的回了家。
趙硯跟江若說了說,“要去乾活,不能交罰銀!”
“啊?”孫海發問。
“那咋整?”
他這兩天可是聽坐在村口說嘴子的那幾個嬸子說,壩上可累了,乾的慢了,還要挨鞭子。
“要不,找個人替吧。”江若建議。
這幾天,他們村有不想交五兩銀子的漢子,想了彆的法子,就是去彆的村找漢子,讓他們替。
上壩的工錢乾活的人領,除外,還再給他們一兩銀子。
彆的村的漢子,可是搶著要去乾呢。
“不大行。”趙硯說。
“沈大人已經跟我打過照麵了,再找人替,不好。”他說。
江若聽他說,才想起來這茬。
“隻能去乾了。”趙硯說。
江若聽後,歎了歎氣。
家裡麵的漢子要上壩了,愁的不止江若和孫海。
還有萬重。
宋禾要是去了壩上,竹林該咋辦?
還有月哥兒。
他一個人也照顧不來藥鋪!
他們隻顧的發愁,而趙岐已經有了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