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來的銀子?”賴漢子問他。
梁二笑眯眯的把手指放在自己唇上,然後又往一個方向指了指,說道:“壩上!”
賴漢子沒聽清:“啥?”
梁二哈哈笑了兩聲,回屋了。
壩上?
梁二在壩上貪了銀子?
燕哥兒內心震驚。
林川一早就收拾了包袱去縣裡麵了。
如果不是因為趙硯的夫郎,林川或許都還想不起來鐘家。
鐘林兩家在南方醫壇聲名顯赫。
到了他祖父這輩,林家家族鼎盛到京都太醫院有一多半的太醫都姓林,不姓林的,有多半都是林家的學生。
林家跟鐘家世代交好。
兩家都是醫學世家。
隻不過林家主疑難雜症,鐘家主女內,兩家的醫術,不分伯仲,各有千秋。
林川的父親,是林家家族裡麵不可多得的醫術天才,卻無奈出身偏房,不受重視還因其天賦,被嫡脈一族打壓,最後無奈拖家帶口出走。
他父親帶著他們北上,到了雙河村後,沒過幾年,南方林家因為家族內鬥,以及參與京都權力紛爭,敗落了,全族落了一個滿門抄斬的下場。
因為他父親的先見之明,與南方林家早早的斷了血親,他們出事並沒有殃及他們一家。
而鐘家也因為那場災禍,家族裡麵的人傷的傷死的死。
到了這一代,嫡脈僅剩下一個鐘姓小哥兒。
那小哥兒還是被林川父親救出來的。
但因為某些原因最後還是回了鐘家。
鐘家的族老曾多次寫過信送到他家,所以林川知道怎麼聯係鐘家人。
他走沒多長時間,趙硯、衛閒還有梁大就被壩上的人叫到了壩上。
“附近最大的一家林場,裡麵的木材被都城的貴人下訂了,小的林場,都拒絕跟我們壩上做生意,其中,一定有緣由,你們幾個人這幾日去查一查。”沈清把事情交代給他們。
其實沈清已經跟那家最大的木材場的家主談了,可是那家木材場的木材高價定給了城的公爺,用於給郡主娘娘修建彆院,沈清就是搶也不敢跟京都下來的貴胄們搶,隻能退而求其次。
“大人,我是負責壩上監事的,協調好木料,本就是我的分內職責,這事就交給我吧,我保證,三天,讓壩上的木材供上。”梁大二自薦的說。
他一個人攔下,能把事兒辦成,這最好不過。
從營帳裡出來,梁二匆匆的走了。
衛閒問趙硯:“你前幾日去縣裡麵是為了何事?”
“你都知道我前幾日去了縣裡,不知道我因為什麼事情去的的?”趙硯反問他。
衛閒笑了笑:“好吧,我確實知道,你夫郎可惜了!”
趙硯一聽他的話,臉色刷一下的就變了,不高興他這麼說:“我夫郎好好的,以後也隻會平平安安。”
“這話你還是安慰自己吧。縣裡麵,縣使家兒夫郎也是害了三胞胎,那夫郎到抱娃娃前,一直都好,可即使這樣,人最後還是走了。”衛閒現實的告訴他。
趙硯皺眉。
衛閒笑了笑:“林川是不是去幫你找那個鐘姓小哥兒?”
林川的背景在縣裡麵一些貴人麵前都不是秘密,否則也不會有這麼多慕名前來村子裡麵讓林川看病的人?
“我早一兩個月就收到消息,說那小哥兒被家族人追殺,至今杳無音信,生死不明!”
說實話,從衛閒知道江若害的是雙胎時,就已經開始打聽鐘姓小哥兒的夏下落了。
衛閒的話就像根刺紮進了趙硯的心裡。
晚上。
趙硯一聽說林川回來了,就去林家找他。
林川回來茶都沒喝一口,趙硯就來了。
“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