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就是這麼巧合。
他前段時間怎麼也打聽不到鐘姓小哥兒的消息,現在就出現在了他的家裡。
趙硯覺得,這是江若的福氣。
老天爺都在幫他!
吃過飯後,賀豐回自己家了。
他跟江若說,明天他會早點過來。
江若應了應。
鐘哥兒晚上留在趙家,跟江若擠一擠。
趙硯去跟趙堯擠。
賀豐已經說了,自己要走,但會把鐘哥兒留下。
賀家沒漢子,鐘哥兒一個哥兒獨自住他那裡,不太安全。
趙硯本來就打算把鐘哥兒留下,自然是熱情歡迎。
家裡麵,孫海也在江若的屋裡,他來讓鐘哥兒給他探脈,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兩年都不抱不了娃娃。
鐘哥兒問他:“誰告訴你兩年抱不了娃娃的?”
鐘哥兒不用給他摸脈,就知道他肯定是被人騙了。
因為鐘哥兒行醫這麼多年,苦心鑽研藥方,還沒有見過什麼藥吃了兩年不能抱娃的。
要是這世上真有這種藥,這種藥絕對會聲名鵲起。
“我漢子說的。”孫海說。
鐘哥兒想到那個冷臉的漢子,心想,沒想到他看起來人模人樣的,竟然欺騙哥兒!
不會是那個冷臉漢子不想跟海哥兒過日子吧,這才不想要娃娃?
三個哥兒擠一個屋裡麵說話,趙岐和趙堯在外麵坐著。
趙岐是為了等孫海,等他從江若的屋裡出來,好一塊回屋。
趙堯單純就是不想這麼早回屋睡覺。
他的瞌睡癮過去了,這個時候正精神。
趙堯看趙岐現在心情大好,跟他說:“二哥,夫子讓我們買書。”
“買什麼書?”
“你不認字,說了你也不知道。”趙堯撇嘴說。
他其實就是還想買小人書。
他之前買的都被趙硯銷毀了。
在學堂裡,夫子又催課業催的緊,也就晚上不去林川家裡麵了,趙堯能偷偷看一會兒。
“彆找我要銀子。”
“咋滴啦,你不養我了?”趙堯大著眼睛問他。
小漢子的模樣看著已經有少年漢子的輪廓了。
趙岐白了他一眼。
要是早不想要他,早就把他丟出去了。
“我沒有銀子。”
趙岐難得解釋了一句:“銀子都在你哥夫那兒。”
趙堯懷疑的看著他:“一文錢都沒有嗎?”
“沒有。”
“我不信,前幾天我都還看見你把買牛犢剩下的幾十文藏在靴子裡……”說著,趙堯眨巴了眨巴眼睛。
“你眼瞎了。”趙岐說。
“不可能,我根本不會看錯!”
“可能。”趙岐說。
趙堯摸了摸下巴,抬頭就看到趙岐看他的目光變得涼嗖嗖的。
趙堯好奇問他:“二哥,你藏銀子乾嘛呢?”
“沒藏。”
“我都看見了,沒事,我不會告訴二哥夫的。”
趙堯實在是好奇。
好奇到底因為什麼事兒,他二哥不好跟他二哥夫開口要銀子,還要自己藏。
趙岐瞥了他一眼。
他沒藏銀子!
趙硯去了林川家裡。
林川正在家裡麵吃飯,意外他的到來:“有事?”
趙硯高興的告訴他:“那個姓鐘的小哥兒有消息了。”
林川放下筷子,著急的問他:“他在哪?”
“在我家裡!”
“啥?”
“在我家。”
林川樂了:“你不會是夢遊了吧?”
“真的在我家!”
“你是想告訴我,今天你從壩上回來後,發現他就在你家裡?”
趙硯點了點頭。
林川笑了,跟月哥兒說:“去拿點治癔症的藥……”
“鐘哥兒他真的在我家!”趙硯差一點吼起來。
就這麼不可信嗎?
“你知道賀豐嗎?”
林川搖頭。
“賀豐是我夫郎的親舅舅,也是我舅舅,他昨天回來把鐘哥兒帶回來的,也是他救了鐘哥兒的命!”
林川佂住了。
一大早。
賀豐來了趙家。
江若已經起來了,趙硯做的早飯已經做好了,便招待賀豐吃飯。
他們吃完飯,江若把一早起來準備好的貢品拿出來,放到一個竹籃裡麵,他本來要拿,趙硯把籃子從他手上接了過來。
趙硯拿著籃子,另一隻手扶著江若的胳膊。
他們跟在賀豐身後,去給江若的外祖父外祖母上了香。
江若從小就在鎮上長大,在他沒來趙家之前,他從未來過雙河村。
他聽他娘說,二老都是一個很好的人。
二老埋的偏,沒有賀豐領路,一般人還找不到地方。
賀豐在墳前碎碎念了兩句,說念姐兒的兒子若哥兒來看你們二老了。
磕了頭後,從墳上離開。
賀豐跟江若說:“我今天要去一趟鎮上,有事情要辦,晚上就不回來了,明天直接從鎮上走,這次我去的天數短,十天半個月就會回來。”
“好。”
賀豐從另一條小路回他家了。
江若和趙硯按照原路返回。
趙硯把江若送到了家裡,就去壩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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壩上現在已經沒有多少活了,趙硯來壩上,是來看大壩的。
新修建的大壩氣勢恢宏,趙硯有幸,目睹大壩的修建到完工。
他站在高坡之上,俯視著山下的梯田和房屋,有一瞬間,他看到了他爹娘在天上望著他在笑。
趙硯想,他們能合上眼了。
新的大壩建成,以後幾十年,雙河村的村民都不用再在暴雨季擔驚受怕。
他身後,一道聲音響起:“你知道為什麼沈大人要把慶功宴定在後天嗎?”
衛閒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