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哥兒來給江若送藥。
江若看他氣鼓鼓的,問他:“咋了?”
鐘哥兒冷哼一聲:“沒咋。”
他坐到床邊,把瑜哥兒抱起來看了看。
“我剛哄好,你彆把他逗哭了。”江若說。
“咋會呢,瑜哥兒最乖了。”鐘哥兒抱著瑜哥兒說。
他逗了一會兒瑜哥兒,問江若:“你漢子摳嗎?”
“咋問這個?”
鐘哥兒把瑜哥兒放下來,告訴他:“林川摳死了,我在他那,都沒吃過幾頓肉。”
“而且,他還虧待月哥兒。”
“村裡麵,哪個哥兒跟月哥兒似的,穿的這麼樸素,他的衣服縫縫又補補,我都不忍心看。”
“啊?林川這麼摳門的嗎?”
“當然,他還壓榨我,我給藥鋪掙了銀子,他是一文都不給我!”
“啊?”江若連連震驚。
“林川比起我漢子可是太差勁了。”
江若說趙硯:“這不是冷了嗎,我都沒想起來給自己添身衣裳,趙硯已經讓鎮上鋪子裡麵的人做了。”
鐘哥兒聽著,心想,人比人,果然氣死人。
看看人家趙硯,再看看林川,鐘哥兒冷哼了一聲。
他在趙家坐了一會,衛幸來了。
前些日子,因為萬山醉酒後在他家門口鬨了一出,幸兒哥臉皮薄,不好意思出門。
在家裡憋了都快半個月了。
今天才敢出門的。
他來看江若抱回來的娃娃。
他抱翀小子時,江若看到了他手腕上的銀鐲,問他:“你是在哪買的鐲子?我看萬重也有一隻一模一樣的。”
衛幸一聽,連忙藏了藏,紅著臉說:“我……我撿的。”
“撿?你在哪撿的?”江若問他。
銀鐲子能隨便撿嗎?
“真是我撿的!”幸哥兒急切想要證明。
銀鐲子和兔子一塊出現在他家的,他隨手就撿了。
江若打趣他:“不會是撿萬山的吧?”
幸哥兒臉更紅了:“我……我不知道。”
他垂了垂頭,回避江若。
江若看著他害羞的樣子,笑了笑。
“幸哥兒,你咋想的呢?”江若問他。
幸哥兒說:“我聽我娘的。我娘說……她說萬山會掙銀子……”
“那這是,你點頭了?”
幸哥兒搖了搖頭。
“那你咋不樂意?”
幸哥兒猶豫了猶豫說:“他會掙銀子,我什麼都不會,他以後欺負我了咋整?”
幸哥兒這些天可糾結了。
而且,他看萬山喝醉了後挺嚇人的。
說實話,他打心底的有點害怕他。
江若衝他眨了眨眼睛:“你可以找萬重啊,讓萬重收拾他去!”
幸哥兒的眼睛一亮,看到江若看著自己,亮光馬上藏了起來,含含糊糊的說:“再說吧。”
江若點了點頭:“確實,選漢子這事急不得,得好好選,畢竟這可是一輩子的事情。”
雖然趙硯跟萬山關係好,可江若是站幸哥兒這邊的。
趙靜在趙家住了一個多月,伺候江若出了月子,眼見馬上就要過年了,回家了。
趙硯讓人給自己家人做冬衣時,也給趙靜一家三口都各做了一身,送她走時,給捎上了。
還把家裡麵的雞子、兔子還有彆的野味給她拿了好多,讓她家過年吃。
趙靜也是回到自己家了,趙硯都回去了,才看到趙硯給她們一家人做的衣服,她歎了歎氣:“這小子是不過日子了!”
馬強也說趙硯:“這小子,自己都還有三個娃娃呢,對了,來了怎麼不把娃娃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