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烈的光線充斥著每個角落。
兩個纏吻到難舍難分的人,卻仿佛對環境的變化渾然未覺。
薄京宴任由蘇幼夏緊緊攥著他的領帶,而他的大掌則流連著那纖軟的腰肢,將她抱在懷裡狠狠親著。
強悍又野蠻的吻,如同暗中蟄伏的凶獸對待肖想已久的獵物。
尤其當獵物不知死活地探出舌尖輕輕觸碰他時,貪婪的欲.望一觸即發。
他吻得更深入,更用力,想吻的地方也變得更多,想要從這裡一路吻到床上。
啪,啪,啪。
許妄慢悠悠地鼓起掌。
雖然在他的角度,隻能看見男人的背影如同張力拉滿的弓,將女孩完全包裹其中。
但可以想象到,這兩個人旁若無人的,親得有多激烈。
許妄唇角勾起,仿佛正饒有興趣地觀賞著這一幕,但仔細看就能發現他的笑意並不達眼底。
眼裡反而不斷透出冷漠的寒光。
尤其看到麵前的二人聽到他的掌聲,卻仍無動於衷後。
他甚至聽見了更急促的呼吸聲,似乎他們的唇瓣仍然黏膩地貼合在一起,不願意分離片刻。
好像自己竟變成了他們pay的一環。
他眼神越來越冷,終於忍不住出聲,語氣帶著濃烈的戲謔與嘲諷:“親夠了沒有?這麼喜歡在我麵前親熱,不如直接把事辦了,我不介意看個過癮。”
薄京宴終於停了下來。
確切的說,是許妄聽見了啵的一聲輕響,他知道這是唇瓣極其不舍地分開時,才會發出的聲音,聽起來簡直刺耳至極。
一股無名怒火騰地從心底熊熊燃起。
怎麼會有這麼不聽話的小女孩,才出去一天就被野男人勾引得暈頭轉向。
這麼不乖的女孩兒,就應該被他關起來,關進暗無天日的小黑屋裡,讓她哪裡都去不了,更不可能見到這些亂七八糟的男人。
“蘇幼夏!”許妄冰冷的視線直射到她身上,“你知不知道這些鬼佬最喜歡的就是來這地方搞女人,特彆是搞你這種單純好騙的少女,你該不會覺得他是真的喜歡你才親你吧?”
“還不快點過來,不知道這裡是誰的地盤,誰才能真正的保護你嗎?”
他的語氣愈發強硬,想要她認清現實。
可讓許妄沒想到的是,蘇幼夏不僅沒有乖乖聽話,反而更用力地抱住了薄京宴的手臂,身體更是下意識地往薄京宴身後躲去。
像是真的把這個不知來曆、不知目的的歐洲佬當做了她的避風港。
而為她著想的自己,卻成了她眼中的洪水猛獸。
許妄甚至清楚地看見,她雙頰泛著緋紅,眼神迷離著,而那紅得刺目的唇瓣微微腫脹,呈現出一種靡豔的色澤。
他突然感覺到身體裡湧起一種奇怪的感覺。
竟然是伴隨著憤怒而生的欲.望,越憤怒,這股躁動的欲.望就越強烈。
他想,真應該在第一天就把她了,把她得乖乖的,就不會這麼不聽話了。
“蘇幼夏,你現在就給我過來!彆逼我對你失去最後的耐心。”
許妄聲音冷沉,發出最後一聲警告。
可他這副猙獰的表情顯然讓蘇幼夏更加害怕,也更加依賴身旁風度翩翩的男人。
“你嚇到她了。”薄京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