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三個人都愣住了。
空氣突然陷入詭異的沉默。
蕭臨的本意當然不是要挨打,他隻是被嫉妒和憤怒衝昏了頭腦。
從羅成璋進入山洞開始,他就喪失了冷靜和理智。
她對那個男人做任何事情,都讓他無法忍受。
他恨不得咬死侵占他領地的所有敵人。
恨不得將這個整日對自己頤指氣使的小妖精,從頭到腳徹底占有,一寸一寸地打上隻屬於他的標記。
蕭臨眉頭擰緊,幽怨地看著將他玩弄於股掌之中的少女。
有那麼一瞬間,他甚至自我懷疑,是他哪裡沒有讓她滿意?
沒有取悅到她,還是沒讓她舒服,才讓她帶了彆的狗回來。
他終於開始理解,為什麼父王的那些妃子們,會為了一點寵愛而整日算計,爭得頭破血流。
蘇幼夏撇了撇嘴,視線掃過正嚇得抖如糠篩的羅成璋,見他一副快要尿褲子的模樣,頓時嫌棄。
她可不想因為他而臟了自己的手。
思及此,她指尖輕動,幽藍光芒閃過,一道幻術悄然施展。
陷入幻境的羅成璋瞪大眼睛,臉上滿是驚恐,仿佛真的正在遭受殘酷的鞭打。
他聲嘶力竭地哀嚎起來,而隨著他的慘叫,身上也漸漸浮現出一道道皮開肉綻的傷口,鮮血滲出,很快便染紅了衣衫。
蘇幼夏拍了拍手,轉身看向蕭臨:“這樣可以了吧?”
蕭臨沉默不語,周身散發的寒氣似乎淡了些。
但他的神情依舊陰沉,眼底的醋意雖未完全退去,總歸不像方才那般暴烈。
不過蘇幼夏很快就知道了,那是因為他把所有的暴烈都留到了她發晴的時候。
“還帶不帶彆的男人回來?”
“說你會把他扔掉。”
“不準再碰他一下!”
獵人困在獵物懷中,反倒被獵物圍剿得支支吾吾說不出一句話來,隻能流著眼淚,聲音破碎地答應他一切要求。
這個男人是懂談判的。
但就像男人在床上的承諾總是虛無縹緲的,女人也一樣。
到了第二天,蘇幼夏對羅成璋還是該咋樣咋樣,把他當小狗嘬嘬嘬玩弄,看得蕭臨咬牙切齒。
隻能在下一次充當撫慰劑的時候,變本加厲地討要回來,在意識模糊不清的她耳邊低聲說道:
“不要讓我掙脫鎖鏈,否則我一定會把你鎖起來,永遠囚禁在我的身邊。
你永遠隻能有我一個……”
在蕭臨夜以繼日的身體力行下,蘇幼夏漫長的燥熱期終於結束了。
再不結束,她懷疑自己就要被死了!
明明躁動的是她才對,可最近這段時間的種種表現來看,蕭臨這個暴君顯然要比她亢奮的多。
有時她甚至覺得自己變成了安撫的一方,是她在給男人降火。
而蕭臨看她的眼神卻日益灼熱,周身散發的氣場也愈發霸道。
仿佛她成了他的專屬物。
這不倒反天罡嗎?
男人發瘋般的占有欲嚴重影響了她的任務進度,她可沒什麼耐心和羅成璋繼續耗下去了。
於是,蘇幼夏果斷做出決定——是時候把這個暴君扔掉了!
這天早上,她如往常一般把蕭臨從籠子裡放出來。
蕭臨看著她白嫩嫩的臉上露出的明媚笑意,心情也跟著她好起來,問道:“今天這麼高興?”
“是啊,今天我們去隔壁山頭玩,那邊風景可好啦!”蘇幼夏聲音輕快地回答他。
仿佛真的隻是和他去玩耍一般。
蕭臨沒什麼異議,因為他提出異議也沒用。
他唯一在意的:“不許帶上彆人。”
“知道啦,知道啦。”馬上就要和這男人分道揚鑣,蘇幼夏簡直對他充滿了耐心,甚至還給他準備了一套新衣服,“隻帶你一個過去。”
聽著她哄人的語氣,蕭臨緊繃的神色這才緩和了幾分,緊簇的眉頭也終於鬆散。
但那深藏於眼底的算計,卻一點也沒減少。
看著女孩熟練的動作,他雙眸幽深,逐漸生出新的盤算。
他回想起自己在剿匪途中意外墜落山崖,昏迷過去,這才落入這小兔子手中。
這地方地勢複雜,消息封閉,他的部下想找到他幾乎沒有可能。
但隻要他能走出這座山,就有辦法留下線索,引他們前來接應。
想到這裡,蕭臨看著女孩的眼神愈發深邃,他一定會將這隻調皮又狡猾的小兔子牢牢攥在掌心裡。
讓她隻能依偎在自己懷中,哪裡都去不得,更彆想肖想彆的男人。
“還是外麵好玩吧!”
蘇幼夏雀躍地拽著蕭臨的鎖鏈,杏眸亮晶晶地朝四周張望。
此時漫山遍野的野花開得正豔,她像隻落入花叢中的蝴蝶,走兩步就被路邊的野花吸引,停下來駐足觀賞好一會兒。
蕭臨寸步不離地跟在她身後,目光如烙鐵般燙在她微微彎下的白皙脖頸。
冰冷的視線從花紅柳綠上掃過,他語氣沉沉:“不過是尋常草木,不及兔子洞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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