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戎猛地將人拉進懷裡,鐵臂不留餘地地焊在她腰上,氣息異常滾燙。
“這是大慶朝將士作戰時穿的勁服。”他聲線暗沉喑啞,“皇後第一次見到朕穿這作戰服,是否比崔敬安那家夥俊朗瀟灑得多。”
說話間,他混亂的氣息噴灑著蘇幼夏的臉頰和脖頸。
蘇幼夏頓時被男人身上成熟濃烈的氣息包裹,鼻息間滿是他侵略性極強的雄性荷爾蒙。
她腦袋有些發暈。
好半天才憋出一句:“……還可以。”
謝戎輕笑,用幽深的目光撫過她羞紅的麵頰,連日的思念徹底點燃他心底的躁意。
他想這小東西一定是妖精變的,要麼就是在他身上下了蠱,不然自己為何總能輕易被她勾得心馳神迷。
就連推拒的模樣都是那麼的可愛撩人。
“皇後……朕很想你。你呢,是不是也想朕?”他啞聲問道。
“你彆一口一個‘皇後’的。”蘇幼夏很緊張,“這是在外麵,又不是你的承乾殿,小心隔牆有耳!”
“你本就是朕的皇後,叫旁人聽去又如何?”
謝戎笑意愈深,不以為意道:“朕已命欽天監測算了幾個黃道吉日,快的話,十月初七便可舉辦皇後的冊封大典。”
“十月初七?不就是下個月?”蘇幼夏一驚,“也太快了!”
謝戎黑眸微眯,幽幽地望著她,眼中的癡迷宛若熊熊烈火。
“快?朕恨不得明日就舉辦冊封大典,將你牢牢鎖在宮中,鎖在朕的身邊,休想再逃到哪兒去。”
蘇幼夏實在招架不住這般濃烈的眼神,被他盯得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我前腳才與崔敬安和離,後腳就被冊封為皇後,難道你就不怕朝臣非議,不怕天下人的悠悠眾口?”
“還有史官……”她眸光澄澈,愈發認真道,“就算他們隻是在史書上寥寥幾筆寫下‘君奪臣妻’四字,那也是你一生不可磨滅的汙點。”
謝戎靜靜聽著,眉梢微抬,唇角隨即勾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原來……皇後是如此的關心朕,如此為朕考量。”
他手臂收緊,滾燙的掌心隔著衣裙,流連在她柔軟的曲線,呼吸越來越灼熱。
“誰關心你了!”
蘇幼夏因他作惡的手,氣息顫著:“我也是為著自己的聲譽,總之,我才不要這麼快進宮!”
入了宮,就意味著被他束縛在深宮院牆之內,被他管束得死死的,她還想多享受一會兒宮外自由的日子。
“你不願進宮?”謝戎簡直被她氣笑,“是要朕一直無名無分,像現在這樣,和你在宮外偷晴?”
話音落下,他眸底深處已如濃雲蔽日,透出深深的幽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