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人逢喜事精神爽。
近來朝中眾臣皆能感受到張閣老難以掩飾的喜悅之情。
往日的他,向來是內閣裡最勤懇的,天還未亮便上職,夜深人靜才離開。
可這些時日,一到下值的時辰,彆人還在埋首案牘,他卻已收拾妥當,笑容滿麵地起身告辭。
還逢人便說,要回家多陪陪女兒,語氣間滿是炫耀與疼愛。
“夏夏愛吃甜食,昨日還與我說‘最喜歡爹爹做的蜜汁藕片了’。”
“夏夏還喜歡靜處讀書,我便給她在院中搭了個小書閣,冬暖夏涼,她待著也舒服些。”
若說從前的張閣老,整日裡總是不苟言笑,秉性清嚴。
如今的他,分明就是個寵女如命的女寶爹、女兒奴。
但人類的悲喜並不相通。
張閣老有多欣喜,謝戎就有多鬱悶。
比如此刻,正值宮宴。
簷下燈火輝煌,殿中歌舞升平,映得滿堂珠翠生輝,笑語喧闐。
謝戎身居高台,卻單手托腮,眉宇間壓抑著幾分鬱悶。
幽怨的目光,落在張閣老的位置。
張閣老眉目間滿是溫和慈愛,正細致妥帖地為女兒布菜。
謝戎看在眼裡,隻覺心頭又酸又悶。
真是沒良心的小東西。
有了爹爹,就忘了夫君。
自打蘇幼夏回了張府,謝戎已不知多少日沒與她親近過。
他這麼大一個夫君就在這裡坐著呢,她竟連一個眼神都不肯施舍給他。
若他隻是被這小東西打入冷宮也就罷了。
可偏偏此刻,他的視線竟生生被人擋住。
一道清俊挺拔的身影站在張閣老案前,白衣勝雪,舉止有禮,正是張閣老門下學生之一,談文禮。
蘇幼夏原本正因為謝戎直白而露骨的凝視而心頭慌亂,如芒在背。
張閣老眼尖,察覺到女兒神色異樣,關切問道:“夏夏,怎麼了?可是這些菜肴不合口味?”
蘇幼夏連忙擠出笑容道:“大概是爹爹做的飯菜太好吃了,就算是宮裡的佳肴,女兒也覺得不如爹爹做的好吃。”
這一句話,哄得張閣老心頭如有春風拂過,就連鬢角的白發都染上幾分喜色。
談文禮便是這時來的,隻見他俯身作揖道:“老師,學生近來治學有疑,特來向您請教。”
談文禮是張閣老這些年最看好的後起之秀,他飽讀詩書,但非死讀書,在治國上通常有許多經世致用的想法與見解。
張閣老瞧見他過來,欣然應下,順勢介紹道:
“夏夏,此乃我門下得意弟子,談文禮。其父親,正是當朝一品大學士談閣老。”
談文禮時常在下職後去內閣,向張閣老請教問題,不知為何,近來總是見不到他身影。
今日隨父親赴宴,好不容易見到老師,他沒有多想便走上前,準備將積攢已久的困惑向他請教。
聽著老師的介紹,他循聲望去。
原本不過是尋常的問候,可當他看清少女的眉眼時,心臟卻突然漏跳半拍。
他怔愣片刻,這才驚覺自己失了禮數,慌忙躬身一揖道:“在下談文禮,見過蘇小姐。”
話還未說完,他卻已經漲紅了臉。
蘇幼夏順勢回以一禮,眉眼彎彎,唇角含笑。
二人的模樣落在旁人眼中,看上去簡直般配極了,很快便引來不少人的目光。
不多時,便有竊竊私語自宴席間傳出:
“這張閣老的千金,與談閣老的公子,當真是門當戶對,郎才女貌。”
“看來,朝中馬上又有喜事了”
這些聲音傳進謝戎耳朵,他黑眸微眯,溢出一聲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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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催更驟降感受到了開學的威力o(╥﹏╥)o
今天稍微休息下,明天多更哈這個故事應該能在這兩天完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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