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戎打量著張閣老的麵色,充滿關切道:
“閣老看起來臉色紅潤,精氣神十足,不知是生了什麼病?需不需要朕請禦醫過來診治?”
張閣老怎會聽不出他話裡的陰陽怪氣,氣呼呼道:
“多謝陛下關心,但老夫心意已決,定要辭官回歸故裡,往後不過是個尋常百姓,就不勞陛下費心了。”
“張閣老此言差矣。”
謝戎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冷待。
換做從前,他渾身已然散發出威懾十足的壓迫感,絕不讓自己處於下風。
今日的他,卻罕見溫和,不但沒有生出絲毫怒氣,語聲也放得極輕:
“您是朕的老師,正所謂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學生此番不顧阻攔地登門,也是聽聞老師身體抱恙,這才著急了些。”
張閣老卻根本不接他的話茬。
在他看來,陛下分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表麵上看望自己,實則眼睛根本沒怎麼停留在他身上。
果然,發覺他灼熱的目光一直緊盯著自家女兒,張閣老心頭一緊,當即偏了偏身子,將蘇幼夏遮掩在身後。
謝戎被看穿心思,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高挺的鼻梁。
他的視線又落回到張閣老身上,見他精神矍鑠,不像生病的樣子。
便隨口誇道:“您這身新衣真不錯,襯得您年輕了好幾歲,風采更甚往昔。”
張閣老原本一直冷著臉,但聽見此言,眼底還是不可避免地透出幾分喜色。
修長如玉的指節情不自禁地撫了撫衣袖,他唇角翹起道:“這身衣裳是夏夏親自挑選的,自是最好的。”
怪不得張閣老露出了笑容,原來是謝戎臉上的笑意,轉移到了他的臉上。
謝戎麵色卻是陰沉了下去,心頭更是泛起一股酸意。
畢竟蘇幼夏可從未給他挑過衣裳。
原來她也會關心、體貼、照顧人,可這些關心,這些溫情,都隻落在她的父親身上。
而自己這個做夫君的,隻能眼巴巴看著,羨慕著。
儘管內心已嫉妒得不行,謝戎也隻能強壓酸意,咬牙切齒地奉承道:“夏夏孝順又細心,閣老有此女,真乃福分。”
蘇幼夏在一旁瞧著,還是第一次見到他如此卑微討好的模樣,眼底忍不住泛起笑意,有些忍俊不禁。
聽見她的笑聲,謝戎再也無法克製。
炙熱的眼眸又轉了回來,直勾勾落在蘇幼夏嬌豔動人的麵頰上,再難以移開。
他開口,低沉的聲音擲地有聲:“張閣老,您不能就這麼給朕判了死刑,至少也該聽一聽夏夏的意見……萬一夏夏,也喜歡朕呢?”
不知為何,想到自己乾的那些強取豪奪之事,他越說越沒有底氣。
張閣老眉頭頓時擰得更緊,當即伸手將女兒牢牢護在身後,不悅道:
“陛下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要用淫威逼迫老夫的女兒不成?”
“朕隻是想知道夏夏的答案。”謝戎也執拗起來,“若夏夏不願入宮,不肯做朕的皇後,朕……定不會再糾纏她。”
他神色堅定,聲音鏗鏘,實則內心卻忐忑無比。
可笑他身為帝王,鐵馬金戈、馳騁疆場,也從未這般心慌過。
他的目光如同熾烈的火焰,灼燒到蘇幼夏身上。
而張閣老麵色冷峻,心口卻微微發緊,也緊張地看著女兒,等待她的答案。
蘇幼夏被兩個男人一瞬不瞬地盯著,隻覺得好似兩座山嶽壓在心頭,令她心頭亂作一團。
她張了張嘴,卻不知該如何作答。
忽然間,她隻覺得胃裡翻江倒海,不由自主地捂住嘴,身子一弓,止不住地乾嘔起來。
——
明天把這個故事完結哈,下個故事寫她逃他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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