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壹雷這才猛然意識到自己大勢已去——不僅有兩人覺醒了戰魂,現在又有一個敵人趕回,再拖下去,昂約的傷勢怕是也該恢複了。
“為什麼會這樣……一次又一次……”他咬牙切齒,滿臉不甘。
本博等人正一步步逼近,卻保持著安全距離,不給任何可乘之機。
強烈的不甘與不安在霍壹雷心底翻湧,胸口漸漸悶得發慌,連呼吸都變得困難。他張開嘴大口喘氣,冷汗順著臉頰滑落,雙手下意識捂住胸口。
“怎麼回事……”
他本已俯下身,見眾人逼近,又強撐著抬頭,可剛挺直腰板,便眼前一黑,像氣血不足般渾身搖晃,幾乎站不住。但“必須打敗他們”的執念讓他猛然清醒。
可睜眼時,眼前的景象卻徹底變了。
他身處一個詭異的山穀,周圍是陡峭高大的岩石與樹木,布滿了青苔。天空陰沉,卻莫名能看清前路,岩石與青苔間散發著詭異的暗綠色光芒,周遭的能量像漩渦般盤旋,朝著同一個方向彙聚。
霍壹雷莫名覺得熟悉,順著能量的方向望去,隻見另一座山的山腰處,正是那漩渦的中心,湧動著暗綠色的能量。
他腦子昏沉,身體還沒從戰鬥的緊繃中緩過來,隻覺得一切都透著詭異。“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股力量好熟悉……卻想不起在哪裡遇見過……”他神色憔悴,強提魂力,佝僂著背一步步走向山腰,直到快靠近時才猛然清醒。
“是這裡……”他終於想起這股熟悉感源自何處,猛地抬頭環顧四周——此刻他已站在半山腰,麵前是一塊暗綠色的晶體碎片,其散發的力量正與他體內的宇宙病毒產生強烈共鳴。
“我想起來了!這是龍王大人的恩賜!”他喃喃道,眼中閃過狂熱,“是龍王大人將宇宙病毒這神聖而強大的力量賜予我的!”
他明明清楚,自己不過是龍王的實驗品,可根深蒂固的封建思想讓他認定:這是為“陛下”效力的榮耀,絲毫沒覺得自己的存在被褻瀆。
他環顧四周,發現叢林深處竟生長著那些稀有的礦物質——正是幾百年前就宣布耗儘、後來又離奇重現的礦石。這一刻,過往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來。
幾年前,他奉龍王之命處理礦區事務。這種礦產能源純度極高,龍王下令“寧可銷毀,也不能落入叛軍之手”。於是他派人在礦區暗中搗鬼,期間還設法搞到一點礦石研究。他清楚記得,這種礦石的能量若儲存不當,輻射性極強,稍有不慎就會導致人體腐爛、變異。
這讓他想起更早的事:還未被派到這裡時,龍王就隱瞞了一個秘密——這種礦物質的最後一個礦脈原點,被高層封鎖起來,用於儲存某個特殊物品。後來他才得知,那物品正是消耗巨大的宇宙病毒碎片。
這碎片與宇宙病毒基因有著本質區彆:基因可直接植入生物體內,而碎片是從宇宙病毒本體上脫落的,卻同樣具備基因、能量等全部特征。這意味著,隻要條件適宜,一塊碎片就能重新成長為禍害宇宙的巨大病毒。
“原來如此……我想起來了,全都想起來了!”
那天,他被龍王召集,經層層轉運、秘密換乘,與十幾位身份不明的人一同抵達一個神秘之地——那地方與眼前的空間一模一樣,是個特殊構造的地下世界,同樣有森林與模擬的天空。
宇宙病毒碎片需要吸收這種高質量礦物質才能發揮力量,可全宇宙的文明幾乎都隻知曉宇宙病毒基因的用法,對碎片的運用一無所知。
因此,龍王發現碎片的幾十年來,始終沒人找到運用方法,隻能用高營養能源物質培養。偶爾,碎片會反饋出特殊的“加卡物”,被吸收後,多數人因無法適應而身體扭曲,就像礦區裡的受害者;少數人能中度適應,比如善綺;而像他這樣,能完全吸收並將碎片藏入體內的,更是鳳毛麟角。
隻是,這些力量的開發異常困難,沒人知道該如何實驗。最終,碎片的力量被封存在體內,僅能勉強強化自身,卻無法催生特殊能力。
就這樣,霍壹雷體內攜帶著少量宇宙病毒基因,安然活了幾十年。
他從回憶中抽離,看向山洞裡懸掛的那塊碎片——它像巨獸蛻下的死皮,卻仍散發著恐怖的力量,任誰都能看出,這是從一頭無比強大的宇宙病毒身上脫落的。
回想眼下的處境,他已彆無選擇。不知道伸手接受這股力量會迎來怎樣的結局,也不確定是否真能承接得住,但事到如今,隻能死馬當活馬醫。
霍壹雷果斷伸出手。瞬間,一股力量湧入掌心,他的手先是變得冰涼,隨即麻木,最後徹底失去知覺。等他反應過來時,麻木已蔓延至全身,身體卻仍僵直地矗立在原地。
仿佛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所有知覺瞬間消失。不知過了多久,他再次睜眼時,發現自己躺在地上,手裡緊緊攥著兩把斧頭,隻覺得身上的力量變得異常強悍,卻想不起剛才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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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緒飄回當初接受力量的場景——
“這個死了,拉下去處理。”一個機器人掃描過麵前的人,那人明明還生龍活虎,卻因吸收碎片力量失敗被判定為“廢棄品”。
周圍的人無不震驚恐懼,霍壹雷卻不這麼想。他覺得,就算自己死了,能為龍王等人提供實驗數據,也算有了價值。
幸運的是,幾十人裡,隻有他完全承受住了碎片的力量,也因此得到了龍王的賞識。
回憶落幕,霍壹雷握緊手中的斧頭,眼中閃過決絕——他已做好為龍王犧牲一切的準備。
霍壹雷本已向後傾斜的身體,在意識回籠的瞬間猛然站穩。身後的戰魂龍應聲浮現,碩大的翅膀猛然揮動,掀起陣陣強勁的能量風。他身上的力量再次爆發,操控著戰魂龍橫衝直撞,絲毫沒有被眼前的陣仗嚇退。
他的動作愈發瘋狂——沒有將戰魂融入自身,反倒鑽進了戰魂體內,穩穩立於龍首之上。此刻,他的雙眼被暗紫色能量徹底包裹,皮膚下暴起一條條清晰的綠色經脈,胸口更是像腐爛般黑了一大片,觸目驚心。
“這是怎麼回事?和我一樣是礦石影響?”善綺看著他詭異的狀態,滿臉困惑。
霍壹雷操控戰魂龍飛至空中,蹲下身擺出架勢,隨即開始高速旋轉。周身卷起的火焰龍卷風越來越強,如同一根通天柱直插雲霄。眾人見狀無不心驚,紛紛催動力量向後撤離。
“吼——!”霍壹雷突然怒吼,聲音裡混雜著惡龍般的咆哮與不明生物的尖嘯,響徹整片廢墟。這座本就殘破的城市,在這股聲浪衝擊下,徹底淪為一片瓦礫。
咆哮似乎催發了他更強的力量,戰魂龍周身又裹上一層能量,猙獰得仿佛要撕破空間——那暗紫色中夾雜著暗綠色的能量,帶著漫畫般極具張力的壓迫感,真像是要將空間暴力擠碎。
“這又是什麼怪物……”玉彤被眼前的景象嚇得心頭一緊,卻立刻催動聖書查詢那能量後浮現的虛影來源。
隻見那暗紫與暗綠交織的虛影,是一張猙獰的鬼臉,隱約能看到肩膀輪廓,像是身披鎧甲、頭戴戰盔的將領,額間有第三隻眼,下頜兩側生著長長的獠牙狀犄角。
玉彤看著聖書上的顯示,聲音發顫:“這……這居然是幾千年前被消滅的宇宙病毒——湮滅帝君!”
湮滅帝君,形態如披甲大將軍,曾統領一顆流浪行星,在多個星係團作惡。他秉持“毀滅即重啟”的理念,妄圖銷毀所有文明,讓宇宙從零開始,美其名曰“規避災難”,實則將無數生靈拖入苦難。
他的流浪行星約有月球大小,移動速度遠超尋常星球,還具備空間跳躍能力,文明程度達三級。因其嚴重破壞宇宙物質與文明循環,被神王視為巨大威脅,遭到打壓。
當年,學員部將整顆星球定義為宇宙病毒,後又將湮滅帝君單獨列為病毒本體。這場討伐戰持續了幾十年,最終由各地趕來的強者聯合宇宙白細胞,才將其擊毀。那場席卷宇宙數百年的浩劫,才得以平息。
最讓他們震驚的是,湮滅帝君這種級彆的宇宙病毒碎片,怎麼會落到這裡。此刻他們終於明白龍王的用意——他不讓眾人插手宇宙病毒的事,根本是在暗中利用這股力量。
作為960級以上的全神,湮滅帝君的強大難以想象。聖書裡的記載雖不詳儘,卻有一段珍貴的畫麵:那是某個星球的人用天文望遠鏡記錄下的戰爭場景——湮滅帝君對抗眾神明的戰役。畫麵中,恒星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一顆顆捏爆,足以見得其恐怖實力。
即便強如這般,最終還是遭到無情打壓。他死後引發的巨大爆炸,形成了空洞與空間洞:空洞瘋狂吞噬周圍物質,空間洞則將這些物質連同他的屍骸碎片,隨機拋向宇宙各個角落。
想通這一切,眾人愈發意識到,霍壹雷哪怕隻繼承了一點點碎片力量,也已強得離譜。
不等他們細想,霍壹雷已發動毀天滅地的一擊。在背後湮滅帝君虛影的加持下,他操控戰魂龍隨著雙手舉起而猛然揚首,隨即狠狠下磕——一個巨大的光輪呼嘯著飛來,深深嵌入地麵。眾人驚險躲開,可那光輪的能量殘留極大,竟滾動了幾公裡,直到撞上遠處的山脈才勉強消散。
清鳶沒太在意那宇宙病毒虛影,始終盯著霍壹雷的魂能消耗。哪怕他鬨得再凶,此刻魂能也隻剩最後一格。“堅持就是勝利,隻要刺激他耗儘魂能,就是我們出手的時機。”
她沉聲提醒:“各位,霍壹雷的魂能隻剩一格,我們隻需拉扯消耗,等他力竭即可。”
眾人剛領會計劃,身後突然響起掌聲:“好樣的,看到你們倆的戰魂這麼炫,我都有點眼饞了。”
隻見昂約赤裸著上身走來,身上的傷勢已完全愈合。清鳶見狀害羞地彆過臉,玉彤則一臉嫌棄:“行了,趕緊過來,沒工夫陪你耍帥。”
七公裡外的隔離線旁,警燈與軍用車燈交織閃爍,將夜空照得如同白晝。大批軍警在此拉起重重防線,裝甲車整齊列陣,士兵們荷槍實彈,神色凝重——這場戰鬥的波及範圍早已超出預期,唯有退到這個距離,才能勉強感到一絲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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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離線外,擠滿了遠道而來的記者,他們扛著攝像機、舉著話筒,對著遠處被煙塵籠罩的城市方向拍攝。儘管鏡頭裡隻能捕捉到模糊的光影與偶爾閃過的能量光暈,連戰鬥的影子都看不到,卻沒人願意離開。
“各位觀眾朋友們,我們現在位於距離事發城市七公裡外的臨時隔離區。”一位女記者對著鏡頭,聲音因激動微微發顫,“據前方消息,城中正在發生大規模戰鬥,而七公裡的隔離距離,源於不久前一道紫色光芒突然爆發,瞬間摧毀了多座山體與樓房,已造成不少人員傷亡。”
她頓了頓,鏡頭轉向身後的警戒線:“現在是深夜,周圍的照明設備讓黑夜不再昏暗,但我們仍無法看清前線的具體情況。不過就在剛才,我們找到了一位從離戰場最近的區域逃出來的群眾。”
鏡頭切向旁邊一位驚魂未定的中年男人,他衣衫上還沾著塵土:“當時有人在人群裡說,那個叫霍壹雷的,是龍王的手下,還跟大梟茗將軍有不少見不得人的勾當。”男人聲音發緊,反複搓著雙手,“說的罪證條條都像真的,加上大家本來就對這兩位將軍積怨已久,一下子就炸了鍋,都嚷嚷著要去討個說法。”
他咽了口唾沫,眼神裡閃過恐懼:“結果我們剛衝到他們倆待的那棟大樓下,就突然爆炸了……緊接著就是天崩地裂的打鬥,火光跟打雷似的,我們嚇得扭頭就跑……”
記者敏銳地抓住重點,對著鏡頭強調:“看來這場戰鬥的起因,與霍壹雷、大梟茗兩位將軍的傳聞密切相關。”
就在她準備帶著攝像組驅車靠近時,兩名士兵上前攔住了去路。
“抱歉,前方屬於高危區域,禁止進入。”
“我們隻深入幾公裡,用遠程設備拍攝,保證不乾擾你們的行動。”記者亮出證件,語氣懇切。
短暫交涉後,軍方終於鬆口:“最多往前三公裡,隻能用無人機偵查,不準下車,隨時聽從撤離指令。”
記者連忙點頭應下,指揮團隊跳上越野車:“走,我們去看看究竟是什麼樣的戰鬥,能讓軍方如此緊張。”
越野車往前開了許久,沿途不斷看到駐紮的軍隊和零星車輛——看樣子是其他媒體的記者,或是懷著同樣好奇心的調查者。
“我們的無人機經過特殊改裝,能適應這種高強度環境。”記者對著車載攝像頭介紹,後座的工作人員已打開設備,釋放出一架造型奇特的無人機。它比普通專業無人機大得多,外形像一頭金屬龍,龍瞳部位的鏡頭能捕捉極致細節,高速飛行時也能清晰記錄遠處景象。
無人機呼嘯著飛離,以極快的速度衝向戰場方向。沒過多久,屏幕上便隱約出現了戰鬥的痕跡。
“各位請看,”記者將鏡頭推近,屏幕上的俯瞰圖清晰起來——原本的城市已成一片灰色彈坑,處處冒著黑煙。夜視功能讓畫麵勉強可辨,但為了更清晰的畫麵,他們冒險降低了無人機高度。
隨著高度下降,周圍的景象愈發觸目驚心:所有建築幾乎全被摧毀,斷壁殘垣間能看到打鬥留下的巨大溝壑。無人機不敢靠得太近,隻能在安全距離內拉近鏡頭,畫麵雖有些模糊,卻已能看到遠處仍在持續的能量碰撞。
“根據畫麵分析,現場至少有七人在戰鬥。”記者指著屏幕一角,“大家注意這個身影——背後有巨大虛影和戰魂,結合之前的情報,基本可以確定這就是霍壹雷。”
她和搭檔盯著屏幕,反複放大霍壹雷身後的猙獰虛影,卻都麵露困惑:“這虛影的形態很陌生,數據庫裡沒有匹配的記錄……看來這場戰鬥背後,還有我們不知道的秘密。”
無人機持續懸停拍攝,將這片廢墟上的激烈交鋒,實時傳向隔離線外的世界。
他們身上依舊裹著那層白色力量,昂約的庇護始終未散。
本博將這一切看在眼裡,暗自感歎宇宙病毒頑強的生命力。但他也清楚,這類生物並非不可斬殺——帕威斯就是最好的例子。結合過往的經驗,要解決眼前的霍壹雷,無非兩個手段:要麼從內心世界瓦解他的意識,要麼用最直接的方式,毀掉他戰魂的貯藏處。那塊藏著核心力量的晶石一旦碎裂,無論是什麼生物,都難逃非死即殘的下場。
“接下來,就看他們能不能分散他的注意力了。”本博在高樓廢墟後隱匿身形,暗自盤算,“必須避開戰魂的攻擊範圍,算準他的反應速度,等最後關頭,找準心臟位置的戰魂貯藏處……”他沒有急於現身,隻能將希望先寄托在玉彤三人身上。
清鳶的想法與他不謀而合,而她敏銳的直覺更是讓她多了一層警惕。方才攻擊心臟收效甚微的經曆,讓她隱隱覺得不對勁。
“繼續砍心臟恐怕沒用,”她暗自思忖,“說不定他的戰魂核心根本不在胸口……必須仔細觀察,才能準確定位。”
清鳶將力量凝聚於雙眼,視線穿透霍壹雷周身的暗紫色能量,同時調動全身感知,去捕捉他體內力量最集中的源頭——那才是戰魂真正的根基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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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壹雷在火海中一步一步走來,傲慢的姿態寫滿了自大,他壓根沒把任何人放在眼裡,仿佛此刻的自己已是天下無敵。
滄為不甘心一直被壓製,猛地衝上前與他搏鬥,卻被三兩下就打倒在地。
幾人頂著雨水持續戰鬥,本博在廢墟間不斷轉換位置,尋找著最合適的斬殺時機。眼看三個同伴在搏鬥中漸落下風、難以招架,他雖已將力量開發出不少,卻仍因沒能及時支援而有些過意不去。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本博咬咬牙,決定改變策略,瞬間揮刀直衝而上。
可還是被霍壹雷察覺,兩道巨大的戰魂同步著主人的動作,暗紫色與淡藍色的力量猛烈交錯,激起層層氣浪。
不知打了多久,本博漸漸陷入劣勢。想要保護同伴的決心支撐著他扛下所有攻擊,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都呈現出燒焦的模樣。最後,他被那巨大的龍形戰魂羽翼狠狠拍中,高溫衝擊讓他半邊身子短時間內無法動彈。
滄為體內的正人格急得團團轉,想儘辦法要運用昂約賦予的那股力量。
正人格似乎突然領悟了什麼,哪怕負人格毫無幫忙的意思,他也喃喃道:“原來是這樣……連本博都能做到,那我們或許也能用這股力量,徹底開發出火之荒神的所有力量。”
說乾就乾,他在意識空間裡將那股白色力量環繞在胸口,同時一步步走向空間最中心——那裡對應著滄為的大腦。或許在不影響滄為行動的前提下,能通過大腦將吸收的力量傳輸到戰魂上。
“時間不等人,得快點。”
他立刻盤坐下來,聚精會神地將注意力集中在大腦與心臟處。好在意識空間的時間流逝比外界快得多,足夠他完成這一步。
正人格感受著那股熾熱的力量一點點融入心臟,同時將體內原有的力量緩緩剝離,再試圖將這兩股力量巧妙融合。過程異常艱難,每一次碰撞都像要撕裂意識,對意誌力是極大的考驗。
“要你多管閒事?”負人格毫不留情地嗆了一句,看正人格那副專注的樣子就覺得反感。
正人格雖正直,卻也不是軟柿子:“少廢話,你這種站著說話不腰疼的家夥,休想乾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