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征兵_戰神之聖子崛起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255章 征兵(1 / 2)

返回住所時,客廳裡多了個陌生男人。他看著像三十多歲的大叔,臉膛帶著被風沙打磨過的粗獷,下巴上留著一撮修剪得極短的黑胡子,眉骨高聳,眼窩微微凹陷,眼神掃過來時像淬了冰,帶著股說不出的戾氣,光是站在那,就讓空氣都沉了幾分。

西拉見昂約從門外走進來,抬手拍了拍巴掌:“好了,現在大家都回來了。”他敞開手示意了一下身旁的男人,隨即坐下,“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同事霍壹雷前輩。他憑著硬實力混進叛軍內部,現在已是軍長職位,在那邊待了足足二十多年。”

霍壹雷雙手交叉抱在胸前,胳膊上的肌肉把粗布袖子撐得鼓鼓的,站姿像杆繃緊的槍,透著股不容置疑的底氣。他斜著眼掃過客廳裡的人,目光在昂約臉上停了半秒,那眼神裡的審視像針一樣紮人,隨即轉身走向陽台,後背往欄杆上一靠,留給眾人一個沉默的背影,連句客套話都沒有。

“霍壹雷前輩就是這性子,不愛多言,大家彆往心裡去。”西拉打了圓場,招呼著眾人落座。

昂約挨著沙發扶手坐下,指尖無意識地摳著扶手邊緣的木紋。那木頭被磨得光滑,卻在角落藏著個細小的毛刺,紮得指尖微微發麻,倒讓他更清醒了些。他沒移開視線,盯著霍壹雷的背影——對方後頸的衣領被風掀起一角,露出塊青褐色的舊傷,形狀像道被利器劃開的口子,邊緣還泛著淡淡的凸起,一看就是老傷;而且他站在陽台的姿勢,雙腳間距剛好與肩同寬,膝蓋微屈,是常年在顛簸環境裡保持警戒才有的習慣,哪怕放鬆時也像隨時能撲出去的豹。

“這個人不簡單。”昂約心裡篤定,指腹反複摩挲著扶手的木紋,那股藏在沉默裡的壓迫感,比西拉明麵上的銳利更讓人發緊。他甚至能想象到,往後相處時,這人怕是一句話能噎死人,那雙眼看著你的時候,像是在掂量你有幾分用處。

西拉清了清嗓子,打斷了眾人的打量:“接下來要說正事——我們隻有一周的緊急特訓,之後就得進入前線。”

這話一出,清鳶捏著衣角的手指猛地收緊,本博張了張嘴又把話咽了回去,臉上都帶著猝不及防的錯愕。

“不過不用太緊張。”西拉看向陽台,“霍壹雷前輩在叛軍核心待了這麼久,處境一直穩當,說明隻要按規矩來,安全能有保障。”

霍壹雷在陽台“嗤”了一聲,像是在嘲笑這種“保障”,卻沒回頭。

一周時間像指縫裡的沙,攥得再緊也照樣溜走。出發那天,他們跟著霍壹雷登上船,在海上顛簸了數日,終於駛入叛軍領地的中心港口。踏上陸地的那一刻,所有人都下意識屏住了呼吸——眼前的城市遠比想象中繁華,高樓的玻璃幕牆映著藍天,街道上車馬川流不息,商鋪的幌子從綢緞到金銀首飾樣樣俱全,甚至連街角賣糖人的小攤都排著長隊,熱鬨勁兒絲毫不輸龍王的首都。

霍壹雷走在最前麵,軍靴踩在石板路上發出沉實的聲響,路過一個賣花姑娘時,對方笑著遞花過來,他眼皮都沒抬,側身避開的動作快得像本能。“彆東張西望。”他頭也不回地丟下一句,聲音壓得很低,“這裡的眼線比你們頭發還多,一個眼神不對就能被盯上。”

西拉跟在後麵,用胳膊肘輕輕碰了碰昂約的腰。昂約立刻收回目光,手指在袖口裡蜷成拳,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剛才他看到路邊酒館的窗台上,擺著盆罕見的紫茉莉,花瓣邊緣沾著點細沙,那沙粒的顏色,和特訓時見過的叛軍營地沙土一模一樣。

他深吸一口氣,讓腳步跟上隊伍的節奏,心裡清楚:從踏上這片土地開始,每一步都得踩在刀刃上,連呼吸都得帶著十二分的小心。

船剛靠上第一層的碼頭,喧鬨聲就湧了過來。這裡是都城的“門麵”,整片陸地沿著海岸線鋪開,碼頭邊停滿了掛著各國旗幟的商船,搬運工扛著香料、絲綢的身影在貨棧間穿梭,吆喝聲此起彼伏。

街道兩旁全是商鋪,掛著“異域特產”“深海珍珠”的招牌,櫥窗裡擺著珊瑚雕刻的擺件、鮫綃織的披肩,引得穿著華麗的遊客駐足挑選。街角的酒館飄出麥酒的香氣,門口的侍者正用好幾種語言招呼客人,其中一個金發商人笑著拍霍壹雷的肩膀,用生硬的本地話說:“霍軍長,這次的鐵礦什麼時候交貨?”霍壹雷隻扯了扯嘴角,沒應聲,轉身往一條石板路走——那路兩旁全是高檔酒店,門童穿著繡著海浪紋的製服,見了霍壹雷的令牌,立刻彎腰引路。

昂約跟著走時,指尖蹭過酒店外牆的浮雕,刻的是商船遠航的圖案,其中一艘船的船帆上,有個極小的三角標記,和特訓時見過的叛軍商船記號一模一樣。他忽然注意到,街邊賣地圖的小販,給遊客指的路線永遠繞開碼頭東側的倉庫,而那倉庫門口的守衛,腰間的匕首柄上纏著和霍壹雷同款的黑布條。

往第二層去的通道在第一層的中心廣場。那是個巨大的圓形建築,門口立著“水下樞紐”的牌子,裡麵並排著十幾個金屬艙——這就是電梯,艙壁是透明的琉璃,能看見外麵的水流。霍壹雷刷了令牌,其中一個艙門“嗤”地打開,裡麵已經站了幾個穿著布衣的居民,見了霍壹雷,都下意識往角落縮了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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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梯緩緩下降,穿過一層淡藍色的水域,外麵的景象漸漸變了——房屋不再是精致的商鋪,而是帶著煙囪的民居,有些陽台上晾著漁網,窗台上擺著陶盆,裡麵養著能在水裡發光的水草。這些房屋被無數黑色長條連在一起,那些長條是用特殊石料做的,寬得能容馬車通過,表麵刻著防滑的紋路,既能固定房屋不被水流衝散,又能當街道用。

“第二層住的都是漁民、工匠,”西拉低聲說,“這裡的人看著普通,其實一半是叛軍的眼線,你剛才在電梯裡看到的那個穿藍布衫的老頭,手指關節上有老繭,是常年握槍的人才有的。”

電梯門打開時,一股魚腥味混著煤煙味湧了進來。外麵的街道上,有人推著獨輪車賣剛出爐的麵包,有人蹲在長條邊修補漁網,孩子們在長條之間的空地上追逐,笑聲順著水流傳得很遠。霍壹雷走在前麵,腳步沒停,卻在經過一個補網的婦人時,腳下故意踢飛了一塊小石子,石子剛好落在婦人的網眼裡——那網眼的大小,剛好能卡住叛軍特製的信號彈。

通往第三層的路更隱蔽,藏在第二層最邊緣的一片民居後麵。這裡沒有電梯,隻有一艘小型潛艇,像條銀灰色的魚,停在一個被藤蔓遮住的水洞裡。霍壹雷掀開藤蔓,露出裡麵的控製台,按了幾個按鈕,潛艇的艙門緩緩打開,裡麵的座椅上鋪著黑色的皮革,角落裡放著應急燈,燈罩上印著極小的徽章,是叛軍高層的標記。

潛艇啟動時幾乎沒聲音,穿過更深的水域,外麵漸漸暗了下來,隻能看見遠處有片被巨大琉璃罩罩住的區域,裡麵亮著暖黃色的光——那就是第三層。這裡的房屋都是用白色礁石砌的,帶著尖頂的塔樓,門口站著穿銀色盔甲的衛兵,手裡的長矛尖端閃著寒光。琉璃罩外遊過幾尾巨大的魚,鱗片在燈光下泛著金屬般的光澤,西拉說那是守衛獸,隻聽令於第三層的大人物。

潛艇停靠在第三層的專用碼頭,剛打開艙門,就有個戴白手套的侍者迎上來,對著霍壹雷微微躬身:“軍長,首領在書房等您。”霍壹雷“嗯”了一聲,轉身對昂約等人說:“跟著侍者走,不該看的彆多看,第三層的牆,比第一層的算盤還精。”

昂約跟著侍者穿過走廊,腳下的地麵是光滑的白玉,倒映著頭頂的水晶燈。他注意到走廊的壁燈底座上,刻著和第二層長條相同的花紋,隻是更精細些——原來這些花紋不僅是裝飾,還是每層的身份標記。

走到一扇雕花門前,侍者停下腳步:“各位先在此等候。”昂約靠在牆邊,指尖無意識地摳著牆縫,那裡嵌著點極細的金沙,和第一層商鋪裡賣的昂貴金沙是同一種。他深吸一口氣,聽著走廊儘頭傳來的腳步聲,心裡清楚:第三層的平靜隻是表象,這裡的每一寸空氣裡,都藏著比前兩層更鋒利的刀。

侍者推開雕花門的瞬間,一股冷冽的檀香撲麵而來,壓過了海底特有的鹹腥味。這是間極大的會客廳,地麵鋪著暗藍色的地毯,踩上去悄無聲息,牆壁上掛著幾幅地圖,標注著密密麻麻的航線,其中一條用朱砂筆圈出的路線,直指龍王都城的方向。

霍壹雷徑直走到廳中央的長桌旁,對著主位的方向微微躬身,沒說話。昂約等人被侍者引到靠牆的長椅旁坐下,椅麵鋪著極厚的軟墊,卻軟得讓人發慌,仿佛稍一用力就會陷進去——就像這座都城,看著繁華,實則處處是陷阱。

昂約的指尖在膝蓋上輕輕摩挲,剛才推門時,他瞥見門軸處刻著極小的齒輪紋,和第二層黑曜石長條的接口紋路一模一樣,顯然出自同一批工匠之手。更讓他心驚的是,長桌旁的十二把椅子,有三把椅腿的磨損程度明顯比其他的深,椅墊邊緣還沾著點深褐色的痕跡,像乾涸的血跡。

“殺氣是藏不住的。”昂約心裡暗道,目光掃過牆角的青銅燈台。燈台底座雕著銜劍的海鳥,鳥喙的弧度和霍壹雷後頸的舊傷驚人地相似,而燈芯跳動的頻率,竟和自己剛才在走廊裡聽到的腳步聲一致——有人在暗處計數,算著他們落座的時間。

霍壹雷突然抬手看了眼腕上的銅表,表鏈是用極細的鐵鏈串的,每個鏈環上都刻著個“雷”字。“還有一刻鐘。”他低聲說,像是在自言自語,視線卻掃過昂約的鞋尖——那裡沾著點第三層特有的白珊瑚粉末,是剛才從碼頭到會客廳的必經之路才有的。

就在這時,會客廳深處傳來“哢噠”一聲輕響,像是機關被觸動。昂約下意識繃緊脊背,看見長桌儘頭的牆壁緩緩移開,露出一道暗門,裡麵走出個端著托盤的侍女,托盤上放著幾杯熱茶,茶杯的瓷壁極薄,能看見裡麵茶葉沉浮的紋路——那紋路是叛軍內部的等級標記,霍壹雷麵前那杯的紋路,比昂約他們的複雜三倍。

侍女放下茶就退了出去,腳步輕得像踩在棉花上,可昂約還是聽見她轉身時,裙裾掃過暗門邊緣的金屬片,發出極細的“叮”聲——暗門後藏著人,呼吸頻率和第一層碼頭的守衛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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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碰那茶。”霍壹雷端起自己的茶杯,卻沒喝,隻用杯蓋輕輕撇著浮沫,“第三層的規矩,第一杯茶是驗身份的,等會兒首領來了,看他的動作再動。”

昂約的指尖離茶杯還有半寸,聞言立刻收回,指甲在掌心掐出四個淺印。他忽然注意到,自己坐的長椅扶手上,有個極淺的凹槽,形狀和霍壹雷腰間令牌的背麵完全吻合——這椅子根本不是隨便坐的,每個位置都對應著特定的身份。

窗外的水域突然暗了下來,是巨大的陰影罩了過來。昂約抬頭,看見琉璃罩外遊過一頭漆黑的巨獸,背鰭像把鋒利的刀,眼瞳是渾濁的黃色,正死死盯著會客廳的方向。

“那是‘墨影’,首領的坐騎。”霍壹雷的聲音冷了幾分,“它要是覺得誰不對勁,會直接撞碎琉璃罩——彆跟它對視。”

昂約立刻低下頭,盯著自己的鞋尖。那白珊瑚粉末在鞋麵上蹭出個模糊的印記,像個沒寫完的“囚”字。

一刻鐘剛到,暗門再次打開,這次走出來的是個穿黑色長袍的男人,身形瘦削,手裡拄著根珊瑚手杖,杖頭的寶石在燈光下泛著幽光。他剛踏入會客廳,所有的聲音都像被掐斷了——連外麵水流的聲音都消失了。

霍壹雷“唰”地站起身,腰杆挺得筆直,聲音是從未有過的恭敬:“首領。”

昂約跟著起身,眼角的餘光瞥見男人長袍的下擺,繡著和第一層酒店浮雕上相同的商船圖案,隻是船帆上的三角標記,比之前看到的多了道金線。

男人沒說話,隻拄著手杖走到主位坐下,手杖在地麵頓了三下。

“咚、咚、咚。”

三聲悶響,像敲在每個人的心上。昂約知道,真正的考驗,從這一刻才開始。

西拉的座位緊挨著昂約,兩人之間隔著半臂的距離,都坐在階梯式觀眾席的第三排。這裡比中央的圓桌低了兩級台階,視野剛好能看清圓桌上每個人的動作,卻又刻意保持著距離——像把“自己人”和“核心層”清清楚楚劃了條線。西拉畢竟是霍壹雷的手下,和昂約他們這些新人沒什麼兩樣,此刻正趁著圓桌上的人還在整理文件,用隻有他們能聽見的音量低聲解釋。

“那個就是首領,管理整個義軍的彌霄栗大人。”他的下巴微不可查地抬了抬,目光落在正緩步走向主位的身影上。

昂約他們順著視線望過去,走在最前麵的那位,身形確實像棵深紮大地的老樹,肩背寬厚卻不臃腫,每一步落下都帶著沉穩的分量。他臉上沒什麼表情,眉頭微蹙著,眼神掃過會場時像覆著層薄冰,嚴肅裡透著不容置疑的領導氣質,哪怕隻是站在那裡,周圍的空氣都仿佛被他的氣場壓得安靜了幾分。

在他身後,緊跟著四個人,三位是身形硬朗的大叔,還有一位是頭發利落地盤在腦後的大媽,幾人步伐整齊,與前麵的彌霄栗保持著半步的距離,既顯恭敬,又不失各自的氣場。

“穿深褐色長袍,背著獸皮袋的,是黑末洛族族長修德斯。”西拉的聲音壓得更低,指尖在膝蓋上輕輕點了點,“他們族世代守著東邊的礦脈,義軍的大半礦石都靠他供應。”

昂約注意到,那位修德斯走路時,獸皮袋偶爾會撞到腿側,發出“嘩啦”的輕響,像是裝著什麼堅硬的東西,袋口露出的繩結,和第二層漁民漁網的打結方式一模一樣。

“戴銀絲眼鏡,手裡一直攥著本冊子的,是總領軍師埃托利。”西拉繼續說,“咱們每次行動的路線、時機,幾乎都是他還有他的手下算出來的。”

埃托利正低頭翻著冊子,筆尖在紙頁上劃過的“沙沙”聲,透過空曠的會場隱約傳過來,他翻頁時手指修長,指節處有層薄繭,看著像常年握筆磨出來的。

“穿銀灰色軍裝,袖口繡著鷹紋的,是赫紮帝威,總軍軍長。”西拉的視線掠過那人肩上的徽章,“霍壹雷大人見了他都得行軍禮,義軍所有兵權都歸他管。”

赫紮帝威的軍靴踩在地麵上,發出“篤、篤”的沉響,他走到座位旁時,下意識地按了按腰間的佩槍,槍套的輪廓在燈光下格外清晰。

“最後那個拎著金屬箱子的大媽,是琳澤湖憶。”西拉的語氣裡多了絲佩服,“安全係統、交通線路、通訊網絡,全由她一手打理,咱們剛才經過的三層防禦、水下通道,都是她設計的。”

琳澤湖憶的箱子表麵刻著細密的紋路,看著像某種線路圖,她走路時箱子從不晃動,顯然裡麵的東西被固定得極穩。

說話間,那四人已經走到圓桌旁,對著彌霄栗齊齊鞠了一躬,動作幅度不大,卻透著十足的敬意,隨後才依次落座,椅子與地麵摩擦的輕響在安靜的會場裡格外清晰。

昂約他們立刻閉了嘴,連呼吸都放輕了。觀眾席上不止他們幾個,前後幾排還坐著幾十號人,三三兩兩地分散著,彼此間隔著不小的距離,卻都和他們一樣,目光齊刷刷地投向圓桌。會場頂部懸掛的擴音器閃著微弱的指示燈,顯然已經開啟,哪怕坐在最後一排,也能清晰地聽見圓桌上的交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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彌霄栗在主位坐下,雙手平放在桌麵上,聲音透過擴音器傳出來,沉穩得像深潭裡的水:“人都到齊了,說正事吧。”

會場的頂燈隻亮了一半,另一半還暗著,光線落在圓桌上,剛好照亮每個人的座位,卻讓邊緣的角落浸在陰影裡——這在大型會議裡絕不可能出現,通常那時連牆角的應急燈都會亮到天明。圓桌上沒擺任何標識牌,赫紮帝威的軍裝領口敞著兩顆扣子,埃托利的筆記本隨意攤在桌上,連琳澤湖憶那隻從不離手的金屬箱,此刻都敞著蓋,露出裡麵半舊的線路板。

修德斯往椅背上一靠,獸皮袋被他墊在腰後,裡麵的礦石硌得袋子“咯吱”響,這要是換在決定戰略的大會上,光是帶這袋子進會場,就得被衛兵攔下三次。

“霍壹雷征兵的事,不用太較真。”彌霄栗的聲音比平時放柔了些,指尖甚至轉起了桌上的空茶杯,“就是添幾個打雜的,真要派上用場,還得磨上半年。”

赫紮帝威哼了聲,伸手抓過埃托利的筆記本翻了兩頁:“他倒是會挑時候,這節骨眼帶回七個新人,還得我派人教——早知道讓他自己帶。”

“反正也是閒職。”埃托利沒去搶本子,反而從懷裡摸出塊糖丟進嘴裡,“龍王軍最近在東線縮著,西線太平得很,剛好讓新人去晃悠晃悠。”

琳澤湖憶用指甲刮著箱角的鏽跡,漫不經心地說:“安全係統都懶得調最高級,給他們的通訊器連加密功能都省了——真出了事,西拉一個人就能擺平。”

修德斯突然笑了,拍了拍腰間的獸皮袋:“說白了就是讓霍壹雷交差,他非說這幾個新人裡有好苗子,那就讓他們去礦洞搬幾天石頭,能扛住的再說。”

彌霄栗把茶杯往桌上一放,發出輕響:“就這麼辦,小事一樁,不用往會上記。”他說話時,目光掃過觀眾席,像是突然想起還有人在,又補充了句,“昂約他們幾個,讓西拉帶著熟悉下環境就行,不用搞特殊。”

這話輕飄飄的,像在說今天的天氣,卻讓昂約心裡那點緊張突然鬆了——原來這場會議,真的隻是隨便聊聊。

會場裡的頂燈隻亮了半邊,光線懶洋洋地灑在圓桌上。赫紮帝威的軍靴隨意蹬在桌腿邊,埃托利的筆記本敞著頁,被他墊在胳膊底下,連琳澤湖憶那隻總鎖得嚴實的金屬箱,此刻都敞著蓋——這在大型會議上,簡直是沒法想象的事。

修德斯更是自在,獸皮袋被他隨手放在腿上,偶爾動一下,裡麵的東西就“嘩啦”輕響。換作正式場合,光是這袋子,就得被衛兵翻三遍。

彌霄栗用指節敲了敲桌麵,打破了安靜:“霍壹雷,新兵的旱水測試,結果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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