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漸濃,天馬踏著綿軟的積雪,緩緩朝著清水鎮的方向走去。
相柳與小夭之間,彌漫著一種難以言說的曖昧與溫柔,像是冬日裡初融的雪水,清澈又帶著絲絲暖意。
突然,一陣尖銳的破空聲劃破寂靜。
相柳神色驟變,敏銳地察覺到危險,他幾乎是本能地將小夭緊緊護在懷中,同時側身一閃。
一支淬毒的箭矢擦著他的肩頭飛過,深深紮進一旁的樹乾,箭尾還在劇烈震顫,泛著詭異的幽綠色光芒。
“有埋伏!”
相柳的聲音低沉而冰冷,透著濃濃的殺意。他迅速掃視四周,隻見數十個黑影從雪林深處竄出,將他們團團圍住。
這些人蒙著麵,手持長刀,眼神中滿是凶狠與貪婪,顯然是有備而來。
小夭的心猛地一緊,卻也沒有慌亂。她悄悄摸出袖中的銀針,這些銀針她早已用各種草藥淬煉過,雖比不上相柳的兵器威力強大,但關鍵時刻也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相柳輕輕將小夭放在一旁相對安全的巨石後,低聲道,
“待在這兒,彆出來。”
他的銀發在寒風中肆意飛揚,眼神淩厲如鷹,再一伸手,流轉著深海特有的幽藍光暈的彎刀出現,刀刃在暮色中閃爍著森冷的寒光。
戰鬥一觸即發。
相柳足尖輕點,身形如鬼魅般穿梭在敵群之中,雪白的彎刀揮舞間,刀身流轉的幽藍光芒瞬間照亮戰場。
他的動作淩厲而優雅,每一招每一式都帶著致命的美感,仿佛不是在戰鬥,而是在演繹一場血腥的舞蹈。他時而如獵豹般迅猛出擊,時而如遊魚般靈活閃避,讓敵人根本無法捉摸他的動向。
隻見相柳手腕輕轉,刀身劃出一道半輪彎月,寒光所及之處,敵人的兵器紛紛崩裂,血肉之軀更是被輕易剖開,鮮血飛濺在雪地上,瞬間凝結成冰花。
然而,敵人數量眾多,且似乎對相柳的招式有一定了解,他們利用陣法竟能勉強抵擋相柳的攻擊,還時不時發動反擊。
小夭躲在巨石後,心急如焚。
她看到相柳肩頭的傷口在戰鬥中不斷滲血,那抹紅色在白衣上格外刺眼。
再也按捺不住的小夭,看準時機,猛地從巨石後衝出,手中銀針如流星般射向敵人的穴位。銀針雖小,卻讓幾個敵人頓時行動遲緩,給相柳創造了機會。
相柳轉頭看了小夭一眼,眼中閃過一絲擔憂與惱怒,卻也多了幾分並肩作戰的堅定。兩人配合愈發默契,漸漸占據上風。就在即將將敵人全部解決之時,小夭突然瞥見一個黑影從背後偷襲相柳。
“小心!”
小夭驚呼一聲,毫不猶豫地衝上前去,擋在相柳身後。
那黑影的長刀狠狠劈下,小夭隻覺一陣劇痛從肩頭傳來,眼前一黑,險些昏厥。
相柳怒吼一聲,周身氣息瞬間暴漲,彎刀如旋風般橫掃而出,將偷襲的黑影斬於刀下。他迅速轉身,一把抱住搖搖欲墜的小夭,聲音顫抖著喊道,
“小夭!”
小夭強撐著睜開眼睛,看著相柳焦急的神情,嘴角勉強扯出一抹微笑,
“對不起,又讓你疼了……”
話未說完,便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