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穿過雲層,在碇真嗣的公寓窗戶上投下斑駁的銀色圖案。
葛城美裡從背後環抱著碇真嗣,額頭輕輕抵著他的肩胛骨,她的手臂緊緊環繞著少年的腰際,仿佛溺水者抓著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碇真嗣沒有轉身,但他能感受到背後那個女人身體微微的顫抖,那不僅僅是因為晚風的微涼,更多的是因為綾波麗在餐桌上無意識拋出的那個簡單問題——“碇君,你喜歡的呢?”
那個問題如同一麵鏡子,映照出每個人內心深處的不安與恐懼,對葛城美裡而言,那是對自己位置的質疑,對碇真嗣感情的不確定。
“想哭了嗎?”
“我才沒有那麼脆弱。”葛城美裡的聲音裡透著倔強,即使她的手指因用力而微微發白,“不過,要不你還是讓綾波麗當你的女友好了,我就當你的情人好了。”她故意說著這些話,語氣中帶著幾分自嘲,幾分試探。
窗外的月光在地板上拉出長長的影子,兩人的輪廓融合在一起。
“你知道的……”碇真嗣輕輕握住她環在自己腰間的手,反問道,“而且你舍得嗎?”
“當然不舍得。”葛城美裡的聲音突然變得柔軟,如同力場被突破的使徒,“所以讓我這個沒用的大人多依靠依靠你,不要把所有的事情壓在自己的心裡,來讓我也聽聽。”
碇真嗣終於轉過身:“好啊,這種事我會在床邊會給你說的,讓你聽到膩。”
他輕輕抱起葛城美裡,她的頭靠在他的肩窩處,長發垂落,在月光下泛著紫色的微光。兩人的身影緩慢移向臥室。
nerv總部,深夜的研究室內,隻有一盞台燈依然亮著。
赤木律子坐在終端前,指尖懸在鍵盤上方,猶豫不決,屏幕上閃爍著“agi係統訪問請求”的提示框,光標在“確認”選項前閃爍不定。
“喜好分析”——這個任務名稱在輸入框中孤獨地存在著,仿佛在嘲笑她的猶豫。
赤木律子摘下眼鏡,揉了揉疲憊的雙眼,她的科學家本能驅使她想要分析、量化、掌控一切,包括那個少年的內心世界。
但有什麼東西阻止了她——也許是對隱私的尊重,也許是對未知的畏懼,又或許是那種想要親自去發現、去感受的渴望。
“還是我慢慢體會吧。”她輕聲自語,手指按下了取消鍵,顯示屏上的藍光隨即暗淡,隻剩下她疲憊的臉龐在黑暗中若隱若現。
她重新戴上眼鏡,將一縷散落的發絲彆到耳後,目光落在桌角擺放的小型照片上——那是一張碇真嗣的側麵照。
赤木律子伸手輕輕觸碰照片邊緣,動作輕柔得如同對待珍寶。
然後她起身離開,關上了研究室的燈,將那個謎一般的少年暫時留在黑暗中。
綾波麗的公寓依然簡陋而冰冷,她坐在床邊的小桌前,手中的鉛筆在紙上輕輕滑動,勾勒出碇真嗣的背影。
每一條線都精確而克製,卻又帶著某種難以言喻的溫柔。她臨摹的不僅是那個少年的外形,更是她內心深處對他的印象——那種既堅強又脆弱,既決絕又溫柔的矛盾組合。
窗外的月光照在畫紙上,為那個背影鍍上一層銀色的光暈,綾波麗的紅色眼眸中閃爍著罕見的情感波動,她的手指輕輕撫過畫中人的輪廓,仿佛在觸摸某種無法企及的夢境。
她的目光最後落在畫紙一角,那裡有一個小小的問題,用幾乎看不見的字跡寫著:
“我是誰?”
渚薰站在公寓樓頂,銀發在月光下如同流淌的水銀,他的紅色眼眸注視著碇真嗣公寓的方向,看到那個擁抱了葛城美裡的身影消失在臥室門後。
“不知道這一次的結局會怎樣……”他輕聲自語,聲音柔和如夜風,“不過,即便是重新成為皇帝我也不會讓漆黑的鎧甲封閉你的心了,幸福的生活下去吧。”
“真嗣……”
他的身形在月光下模糊而虛幻,仿佛隨時可能融入夜色。
渚薰伸出手,對著月亮做出一個擁抱的姿勢,仿佛在懷抱整個世界,又仿佛什麼都沒有抓住。
“我是第五適格者,也是第十七使徒。”他喃喃自語,“但在你麵前,真嗣,我隻是渚薰。”
他閉上雙眼,任由夜風拂過臉龐,仿佛在傾聽某種隻有他能聽見的旋律。
隔壁房間,明日香站在黑暗中,目光落在葛城美裡空蕩蕩的床上,床單平整得有些刺眼,明顯從未被使用過。
她哼了一聲。
“成熟女性就了不起嗎?”她咬牙切齒地自言自語,手指無意識地絞著睡衣的下擺,“不過是仗著年齡優勢……”
她猛地拉上窗簾,遮住了那輪看似嘲諷她的月亮,黑暗中,明日香的眼睛微微發亮,像是盛滿了某種複雜的液體。
她走到梳妝台前,取出一瓶香水——那是加持良治送給她的生日禮物。
她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將瓶子輕輕放回原處,沒有打開。
“總有一天……”她輕聲說,聲音中帶著某種決心,也帶著一絲不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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