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互相瞪了一眼,最終還是順從地離開了病房,留下赤木律子獨自照料昏迷中的碇真嗣。
病房外的走廊上,葛城美裡邁著急促的步伐向碇真嗣的病房走去。
她的臉上寫滿了疲憊,但眼神依然堅定,終於處理完了最緊急的事務,第一時間就趕來看望真嗣。
轉過拐角,她看到綾波麗和明日香正站在病房門外,兩人之間的氣氛明顯有些緊張。
明日香的臉上有一個明顯的手掌印,而綾波麗則保持著一貫的平靜,隻是眼中多了些許情緒波動。兩人都刻意保持著距離,彼此背對,仿佛剛剛經曆了一場激烈的衝突。
“發生了什麼?”葛城美裡警覺地問道,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移動。
她的直覺立刻感知到了空氣中的火藥味。
明日香彆過臉,沒有回答,隻是輕哼一聲,用手指輕觸著自己臉上的紅印。
綾波麗則平靜地說:“我們之間有些小誤會,已經解決了。”她的聲音比以往多了一絲溫度,紅色的眼睛直視著葛城美裡,不再像過去那樣回避目光。
葛城美裡敏銳地感覺到事情並非如此簡單,但現在她更關心的是碇真嗣的狀況:“真嗣怎麼樣了?”
“赤木博士正在檢查。”綾波麗回答,“生命體征穩定,但仍未蘇醒。”
葛城美裡點點頭,推開門走了進去,留下兩位適格者站在走廊上,各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
赤木律子正在調整監測儀器的參數,聽到開門聲,她頭也不抬地說:“我不是讓你們出去嗎?”
“是我。”葛城美裡的聲音讓她抬起頭,“他怎麼樣?”
赤木律子的表情柔和了一些:“生命體征穩定,但腦部活動有些異常,我懷疑他的意識可能被困在某種特殊狀態中。”她指了指顯示器上的腦電波圖形,那些複雜的波紋顯示出不尋常的活躍模式。
“蕾拉說的那些毀滅裝置。”葛城美裡走到床邊,輕輕握住碇真嗣的手,“你有什麼進展嗎?”
“我分析出了一些信號特征。”赤木律子放下手中的平板,“已經開始在太空中搜索類似的信號源。但這需要時間,約翰·哈蘭德的技術太先進了。”她摘下眼鏡,疲憊地揉了揉眼睛,顯示出連續工作的疲態。
葛城美裡點點頭,目光沒有離開碇真嗣的臉:“我相信他會醒來的,他答應過我。”她的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仿佛隻要她足夠相信,奇跡就會發生。
赤木律子沉默片刻,然後輕聲說:“他的生命力確實非常強,尤其是在分給麗一半之後還能保持穩定,這簡直是個奇跡。”
“他本身就是個奇跡。”葛城美裡微笑著說,“從第一次見麵起,我就知道了。”
她回憶起那個在雷區中拯救她的少年,那時他眼中的堅定與現在如出一轍。
兩人陷入了短暫的沉默,各自回憶著與碇真嗣相處的點點滴滴,病房中隻有監測儀器發出的規律聲響,和窗外偶爾掠過的鳥鳴。
“那兩個孩子剛才在這裡發生了什麼?”葛城美裡突然問道,打破了這片寧靜。
赤木律子輕歎一聲:“明日香似乎對真嗣很憤怒,麗則在保護他,我到的時候,麗已經打了明日香一巴掌。”
“麗?打了明日香?”葛城美裡難以置信地睜大了眼睛,“這不可能,麗從來不會……”
“接受了真嗣的生命後,她變了很多。”赤木律子解釋道,“不僅僅是身體上的變化,更多的是情感上的,她現在能夠更清晰地表達自己的感受,也更加...有主見。”
葛城美裡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真嗣的生命力...看來不僅僅是物理上的能量轉移,更像是某種靈魂層麵的聯係。”
“這超出了科學的解釋範圍。”赤木律子承認,“但我確實觀察到麗的腦波模式現在與真嗣有著驚人的相似性。”
葛城美裡看著碇真嗣平靜的睡顏,輕聲說道:“希望他能夠儘快醒來,我有種預感...約翰·哈蘭德的下一步行動不會太遠了。”
“我也有這種感覺……”赤木律子點頭,“現在我們能做的就是準備好迎接戰鬥,並等待真嗣醒來。”
病房外,綾波麗靠在牆邊,靜靜地聆聽著房內的對話。
她的紅瞳中閃爍著前所未有的堅定——無論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她都會用自己新獲得的力量保護真嗣,就像他一直保護著所有人那樣。
她輕輕撫摸著自己的胸口,感受著那裡跳動的心臟——那是碇真嗣饋贈給她的禮物,是生命與情感的結合。
這份禮物讓她第一次真正理解了什麼是憤怒,什麼是保護,什麼是愛。
明日香站在走廊的另一端,背靠著牆壁,目光陰沉地看著遠處。
她的臉頰上仍然留著綾波麗巴掌的痕跡,但更深的傷痕是在她的自尊心上。
她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掌,想起剛才在病房裡的舉動,一陣羞恥感湧上心頭。
但隨即,這羞恥又被憤怒所替代——憤怒於碇真嗣對她的忽視,憤怒於綾波麗對她的蔑視,憤怒於自己無法獲得想要的關注。
然而,在這複雜情緒的最深處,隱藏著一絲她不願承認的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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