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路·洛倫茲獨自一人坐在巨大的控製台前。
他冷漠地注視著顯示屏上的nerv基地戰後初步報告,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內心卻充滿了不屑。
“愚蠢的殘黨……”他在心中評判道,“被貪婪蒙蔽了雙眼,如同飛蛾撲火,輕易就被算計和清掃掉了,連製造足夠混亂的價值都沒有完全發揮。”
他將屏幕切換到碇源堂被捕的畫麵,眼中閃過一絲輕蔑。
“碇源堂……可悲的男人,沉溺於過去的亡靈,最終還是被自己的執念和兒子的光芒所吞噬,連作為棋子的最後一步都沒能走好,甚至沒能真正觸碰到神分毫。”
他按下一個按鈕,關閉了所有監控畫麵,靠在椅背上,深吸一口氣。
“不過也好,塵埃已被掃去,舞台終於清淨了。”
基路從座椅上站起身,走向房間內一個極其隱秘的保險庫。
他經過了多重複雜的驗證程序——聲紋、虹膜、特殊權限驗證,每一步都精確無誤。
保險庫的門緩緩打開,露出裡麵存放的黃金聖杯。
聖杯中盛放著一滴看似普通的血液,然而這滴血液卻散發著奇異的金色光芒,仿佛蘊含著宇宙初開的能量。
基路小心翼翼地取出聖杯,眼神中充滿了近乎癡迷的狂熱。
他捧著聖杯,穿過一條隻有最高權限才能進入的的通道,來到一個巨大的生物實驗室。
實驗室內部環境潔淨到極致,布滿了各種聞所未聞的精密儀器和巨大的培養槽。
幾個穿著最高級彆防護服的研究員在忙碌著,見到基路立刻恭敬地停下工作。
“繼續你們的工作。”基路揮手示意,自己則徑直走向實驗室中央的一個特殊強化觀測區。
一頭體長約五十米、體重數十萬噸的龐大生物正安靜地匍匐在那裡。
它的形態難以用地球上的生物來形容,主體呈現出類似巨龍的輪廓,覆蓋著熔岩般閃爍著光澤的鱗片,頭生崢嶸十對骨角,脊背上延伸出參差的骨刺,四肢粗壯有力,爪牙鋒利,一條長長的尾巴末端如同流星錘,然而,它的眼睛卻異常巨大,閃爍著智慧的光芒,隱約還能看出一點點齧齒類動物的特征。
“展示基本動作。”基路對旁邊的研究員下令。
研究員迅速在控製台上輸入了一係列指令。巨大生物立刻做出反應,完美地、毫無延遲地執行了每一個指令,或起身、或轉向、或發出低沉的吼聲。
基路的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內心激動地思索著:“僅僅是一滴血液的副產物,一點逸散的能量刺激,就能讓一隻普通的小白鼠在短時間內進化到如此地步超越使徒,絕對服從真是難以想象的力量。”
“碇真嗣……你究竟是什麼?”
就在基路沉浸在對實驗成果的滿意和對真嗣力量的遐想中時,一個清冷的、帶著明顯不悅和嘲諷的女聲毫無征兆地在空曠的實驗室中響起:
“嘖嘖嘖…真是暴殄天物,居然用皇帝神聖的血液,去催生這麼一個醜陋的爬蟲,基路·洛倫茲,你還真是……一點長進都沒有。”
基路猛地回頭,臉上第一次出現了震驚和難以置信的表情。
這個地方是他的最高機密,防禦係統無懈可擊,除了他和指定的幾個研究員,絕不可能有外人知道,更彆說悄無聲息地潛入!
一個身影從實驗室的陰影中緩緩走出。她穿著一件樣式奇特、古典風格的紅紫色長袍,身形高挑,一頭烏黑的長發。
最引人注目的是她的臉——那張臉,赫然與碇唯有九分相似!但氣質卻截然不同,充滿了冰冷的、破壞性的、甚至可以說是邪惡的美感。
基路感覺到,這個女人的語氣讓他有種莫名的熟悉感,但絕不是碇唯。
他的大腦飛速運轉,試圖理解眼前的狀況。
“看來…我現在的這個樣子,你不太熟悉啊?老友~”女人微笑著,但笑容不達眼底。
她故意咳嗽了幾聲,然後,她的聲音發生了詭異的變化。
“需要我提醒你嗎?”
“約翰…哈蘭德!”基路失聲叫道,他無法理解眼前發生的一切。
“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女人的聲音恢複了清冷的女聲,帶著一種病態的炫耀和瘋狂:“這個嗎?”
她輕輕撫摸著自己的臉頰和身體,仿佛在欣賞一件藝術品,“這是我為了和我的皇帝進行結合,而特意準備的完美容器。”
“你不覺得…很美嗎?”
她的語氣中混雜著赤裸裸的欲望和某種病態的獨占欲,讓在場的研究員們不寒而栗。
其中一人甚至不小心碰倒了實驗器皿,發出清脆的碎裂聲。
就在這時,她的目光突然從基路身上移開,轉向實驗室另一側的陰影角落,語氣冰冷且充滿殺意:
“好了,躲在角落裡的老鼠,第一使徒兼第十七使徒兼帝國皇子,亞當,明明和我一樣,都是被皇帝的血液吸引而來,想要分一杯羹,還不出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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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影波動,一個熟悉的身影緩緩從中走出——渚薰,銀色的頭發在實驗室的燈光下閃爍著微光。
他的臉上沒有了平時的微笑,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深深的厭惡和警惕。
一步步走近,但目光隻盯著女人,完全無視了基路和其他研究員。
看到渚薰也出現在這裡,基路的大腦幾乎停止了思考。“你也…?!這不可能!我的安保!我的防禦係統!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一貫的冷靜徹底消失,第一次感到了事情完全超出了他的掌控。
渚薰完全無視了基路的失態,隻是用冰冷的目光盯著女人。
“咒月胎鳴。”
他吐出這個稱謂聲音中帶著難以掩飾的厭惡,“你這由絕望和死亡堆砌而成的汙穢之物,果然還是追尋著血腥味而來。”
“彼此彼此,背棄了自身使命的亞當。”女人毫不示弱,嘴角掛著冷笑。
儘管互相敵視,她還是點明了關鍵:“但至少在一點上,我們目標一致——那就是,得到皇帝的血液,無論是為了毀滅,還是為了…彆的什麼。”
基路勉強恢複了一點鎮定,看著眼前這超現實的一幕,艱難地問道:“皇帝?血液?你們到底在說什麼?碇真嗣他……”
女人轉向基路,臉上帶著嘲弄和一絲高高在上的憐憫。
“看來你需要一點背景知識才能理解現在的局麵,可恨蛀蟲的後代。”
她的聲音開始出現重疊,“在你回答我為何是這副尊容之前,先告訴你我的真身……我是皇帝——也就是你們稱為碇真嗣的那個存在穿著的鎧甲,承載了他的黑暗、他的力量,他的過去。”
“聽好了,這個故事比你們這個宇宙本身還要古老。”女人開始敘述:
“少年在目睹了人類的醜陋——seee的下屬戰略自衛隊圍攻、他父親碇源堂的背叛和葛城美裡的死前之吻後,即將駕駛初號機,但就在這瞬間,意外發生了。”
她的聲音變得悠遠,仿佛講述著一個古老的神話,“一個不請自來的客人——名為塔爾塔羅斯的究極生命體,為了考察光之星的武力襲擊了當時正帶利匹亞靈魂回光之星的佐菲,兩者的力量,撕開了一個連接混沌的蟲洞。”
“利匹亞的靈魂和塔爾塔羅斯那破壞性的力量湧入了即將歸零的宇宙,瞬間將其徹底汙染、攪碎,變成了一鍋毫無秩序、充滿絕望的混沌濃湯。”
女人頓了頓,“在那樣的絕境中,所有人都消失了——他認識的人、他的敵人、星球、宇宙一切都化為虛無,隻有那個少年,因為利匹亞的靈魂在最後關頭選擇與他一心同體,才奇跡般地存活了下來。”
“諷刺的是,我也是在那片混沌中真正活了過來,並第一次感受到了他那無與倫比的光芒和……孤獨。”
她繼續:“在那無儘的虛無和孤獨中,利匹亞告訴了他逆轉一切的方法,利用塔爾塔羅斯殘留在這個奇點的力量,以他自身的靈魂和初號機作為連接那個宇宙因果的錨點為核心,重塑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