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個空間,林弦已是輕車熟路。
他徑直走向那扇掛著“死亡圖書館”的房門,伸手推開。
眼前依舊是那片無邊無際的書籍海洋,看不到儘頭。
林弦來到對應的書架前,認真翻找著關於“陳國棟”的資料。
“抗戰老兵,95歲……”
這個範圍很明確,很快,他的目光鎖定了一本書。
“找到了。”
一絲欣喜在眼底閃過,林弦翻開書頁。
那股奇異的感知力量瞬間湧現,周圍的一切開始變得虛幻、扭曲,濃霧也隨之緩緩消散。
當霧霾徹底散儘,林弦的視野已出現在恒發化工廠附近一條僻靜的小路上……
一個小時後,林弦從沉睡中醒來。
他睜開眼,回想著在“死亡圖書館”中看到的一切,眉頭微微蹙起,眼神複雜。
“原來……是這樣。”
他喃喃自語,心中已有了答案。
見時間尚早,他調整了一下呼吸,決定踏踏實實地再睡個好覺。
另一邊,白家彆墅。
整座彆墅燈火輝煌,璀璨的水晶吊燈將大廳映照得亮如白晝。
長長的餐桌上,珍饈佳肴琳琅滿目,奢華至極。
白家家主白振山精神矍鑠,臉上堆著謙卑而熱情的笑容,恭敬地望著主座上的王伯。
他身旁的兒子白弘更是小心翼翼,臉上掛著恰到好處的客氣。
偌大的餐桌上,隻有王伯與白家父子三人。
然而,四周卻肅立著一圈垂手侍立的仆人。
在王伯到來之前,白振山已三令五申,務必要將這位貴賓伺候得無微不至。
王伯是從林家來的,這層關係,他們白家必須不惜一切代價打理好。
這絕非一次普通的宴請,而是白家能否更上一層樓的關鍵轉折點。
因此,大廳裡的氣氛,與其說是熱情,不如說是一種近乎虔誠的尊敬。
“讓你們破費了。”王伯淡淡地開口,語氣客氣卻帶著一股威嚴。
白振山聞言,連忙擺手,笑容愈發誠懇:
“王伯,您太客氣了!您能蒞臨寒舍,是我們白家幾輩子修來的福分,何談破費二字!”
他說著,向兒子白弘遞了個眼色。
白弘立刻會意,躬身道:“王伯,家父時常提起您,對您敬佩不已。今日您能大駕光臨,我們父子真是欣喜若狂。”
“嗯。”
王伯客氣的點點頭,讓白振山緊繃的神經稍稍放鬆。
“那我就打擾你們幾天了。”
“不麻煩,不麻煩!”
白振山連忙接話,“要不是知道王伯日理萬機,我們真盼著您能在此多住些時日呢!”
王伯搖了搖頭:“這次來蘇杭,恐怕不能長住。辦完手頭的事,我就得回去。”
“辦事?”
白振山敏銳地捕捉到了這個詞,尾音微微上揚。
王伯並未在意,隻是放下筷子,神情變得嚴肅起來:
“我過來,是為了陳國棟的案子。”
此話一出。
白振山的笑容瞬間凝固。
他小心翼翼地試探道:
“王伯,恕我冒昧……這陳國棟是何許人也?
竟能勞動您大駕親自跑一趟蘇杭,想必……必定是位了不得的大人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