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選擇不僅僅隻是為了江濱,也是為了讓自己可以有更多的改變。
自從確定和江濱在一起後,楊少川就改變了很多,有不少都是因為心態的變化而進行的改變,但這終歸是被動。
但真正的改變從來都不是被動的進行,所以有時候楊少川也會選擇去接受一些其他的東西。
這一次武鬥賽也算是一個契機,他並不喜歡打鬥,更不喜歡受傷,因此,楊少川之所以學武也隻是為了自保,就算起衝突也很少動手。
這也導致了楊少川雖然數值高,卻沒有多少操作性,放在某葉村裡就隻是一個單純的灌傷狗乃至輪椅角色。
“話說,這武鬥賽有什麼規則嗎?”楊少川端起自己的粥碗,吹了吹騰起的熱氣。
林思燕對他的反應毫不意外,端起自己的茶杯抿了一口,才慢悠悠地開口,帶著一種敘述島上古老傳統的悠遠感:“規矩嘛,說簡單也簡單,說複雜也複雜,畢竟是幾十年的老傳統了,跟外頭那些散打搏擊賽可不一樣,講究的是咱們花鳥島自己的‘道’。”
她放下茶杯,手指在桌麵上輕輕點了點:“首先,是‘流派’:咱們島上的功夫,傳了好幾代,早就分成了幾支,各有看家本領。這武鬥賽,也是按門派來分場的。
形意流:這是江牧老爺子他們這一脈的根基,講究‘鷹眼、熊膀、龍身、虎撲、猴形’,練的是筋骨勁力合一,沉穩剛猛。你去年見識過的,老爺子那身功夫,就是形意流的巔峰。參賽的多是碼頭和山林裡討生活的壯實後生,路子正,底子厚。”
楊少川點了點頭,他的確能在江牧的武功裡看出形意拳的影子。
“繩鏢流:也叫‘浪裡白條’,這派功夫在水上練出來的。身法滑溜得像泥鰍,下盤功夫奇穩,擅長貼身纏鬥、摔跤擒拿,借著巧勁卸力、借力打力。用的器械也多是船上常見的繩索、短棍、漁叉,不過比賽禁用真利器,多是木質或裹布的替代品。天賜其實就是這份流派,隻不過他對這些沒興趣,所以他家長輩收了彆人當徒弟。
踏浪流:這一派嘛......”林思燕頓了頓,臉上露出一絲近似於“花架子”的含蓄表情,“更講究一個‘飄’字。身法走的是輕靈路線,動作花哨好看,腿法尤其出名,快、密、像浪頭打礁石,劈裡啪啦不停。以前跑船的、甚至早年有些......嗯,‘撈偏門’的喜歡練這個,實戰嘛......嗯,對付普通人綽綽有餘,場麵也熱鬨。一些喜歡耍帥的小年輕會稍微連一些,不過真正精通的也很難纏。”
楊少川安靜地聽著,偶爾端起粥碗喝一口。
林思燕繼續道:“其次,是規則:
1禁用利器:這點剛才說了,刀劍槍戟統統不行。允許用木質未開刃的短棍、裹布的軟鞭、訓練用的分水刺等,但都得經過賽會檢查。
2點到為止,忌傷要害:胸口、咽喉、後腦、下陰這些地方是絕對禁區。打紅了眼收不住手誤傷可以理解,但故意往死裡招呼,會被直接取消資格,嚴重的還會被島上老人‘請喝茶’。”她意味深長地瞥了楊少川一眼,“所以,下手得有分寸,少川。”
楊少川:“......”
他嘴角抽了抽,明白林思燕這是在點他呢,他下手都很不講武德,畢竟他很少動手,幾乎一動手就是必須贏的仗。比如說和江牧的決鬥,以及對戰影刃的玄鐵,銀蛇和孤劍。因此他幾乎都是對著人的要害去攻擊的,前者是實在太強,後者是性命問題,不玩陰的根本不是對手。
“3倒地不起或認輸即止:一方倒地超過十息無法起身,或者主動開口認輸,另一方必須立刻停手。再打就是犯規。
4擂台範圍:就是在沙灘上臨時畫個大圈,或者用繩子圍起來。被打出圈外也算輸一場,一般是三局兩勝,第一場拳腳功夫,第二場是武器,第三場會以骰子比大小的方式決定。
5年齡限製:這塊其實沒太大的要求,一般是18歲到40歲之間。18到29會被劃分到青年組,29到40會被分到中年組。”
6禁止用藥:這不用多說,江湖大忌。賽前賽後都有簡單的檢查,雖然不專業,但島上人眼睛都毒,誰用了歪門邪道,瞞不住。”
楊少川默默聽完,將碗裡最後一口粥送入口中。
“形式是什麼樣的?淘汰賽?還是守擂台?”
一般在擂台上的比賽,基本上就這兩種。
“是抽簽淘汰賽。”林思燕拿起桌上的茶壺,給楊少川和江濱的杯子裡添了些溫水,繼續解釋道,“島上的年輕人,隻要符合年齡要求,都可以報名。報名截止後,就由幾位德高望重的老爺子親自抽簽,兩兩一組,勝者晉級,敗者淘汰,一路打到決賽,決出青年組和中年組的‘島魁’。”
她放下茶壺,手指輕輕摩挲著杯沿,回憶道:“這法子最是公平直接,也最有看頭。你永遠不知道下一場會遇到誰,是硬碰硬,還是巧勝巧,全看臨場發揮和運氣。有時候抽到實力相近的,能打滿三局,看得台下人山人海,叫好聲能蓋過海浪。有時候抽到實力懸殊的,幾招就結束了,也快得很。”
楊少川聽完林思燕的介紹,心中對即將到來的武鬥賽有了大致的了解。他微微頷首,沉吟道:“聽起來,這武鬥賽不僅是技藝的較量,也是對武德的考驗。”
林思燕點頭,眼中閃過一絲讚許:“沒錯,武鬥賽傳承至今,早已不僅僅是勝負那麼簡單。它承載著花鳥島的精神,是年輕人展示自我、交流學習的平台。”
江濱一直安靜地聽著,此時也輕聲開口:“少川,我覺得林姨說得對。參加武鬥賽,對你來說也是一種新的體驗。而且,有你在,我相信比賽會更加精彩。”
楊少川:“......”
我是不是該感動一下......還有,你確定我上場有看頭?確定不是幾下就躺了?
不是他自戀,隻是當初據說島上年輕一代的翹楚呂永慶被他幾招秒了,這下要對付比呂永慶還弱的,他真的覺得不是啥問題,更何況他現在的身體比那時候還強了不少。
不過他還是點了點頭,畢竟這是自家女友的鼓勵,當然不能辜負:“或許吧,我也很好奇,除了老爺子以外的流派是什麼樣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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