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者的執念有很多,其中就有一種執念就是享受和其他強者之間的戰鬥。
楊少川或許算不上一個合格的強者,因為他總是喜歡用一些下三濫的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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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實際上很遵守規則,隻要規則要求,他就不會輕易使用那些上不了台麵的招式。
孤劍的笑聲漸漸停歇,他看向了楊少川,目光深邃,卻也帶著惺惺相惜:“聽說你以前是個運動員,打乒乓球的,應該很能理解我的想法吧。”
楊少川聽完,垂眼笑了笑,那笑意很淡,卻帶著被理解的鬆弛。
“乒乓球啊......”
他用腳尖碾了碾沙坑,像在把最後一絲躁動的火頭踩滅,“確實,隻要球台對麵站著人,就想分個勝負。哪怕隻是隊內訓練,也想讓對麵接不住下一板。”
孤劍點頭,抬手把被劍風割斷的半截袖口撕下,隨手拋進風裡。
“我練劍的理由也差不多。隻不過我的球台,是彆人的生死線。”
他側頭,目光越過觀眾席,望向遠處被初升太陽鍍成金紅色的海麵,“沈家給我錢,讓我幫他們‘擦桌子’。他們沒想到,擦桌子的人,也會把桌子掀了。”
楊少川“嗯”了一聲,算是以作回應
三個月前,沈家最後一條走私船被海警包圍,船艙裡搜出的白粉足夠讓主謀吃十顆槍子。那份情報,就是孤劍在審訊室裡一筆一劃寫下的交換條件:
“我要和楊少川再打一場,公開、公平、打完我簽字畫押。”
上麵的人隻思考了十分鐘就點頭——一個暗殺組織的末代首領,換一條完整走私鏈,性價比驚人。
“所以,今天這一局,”孤劍收回視線,落在楊少川臉上,“不是暗殺,也不是交易,就是單純的......想打。”
“我知道。”楊少川活動了一下左肩,“否則你也不會用木劍。”
兩人相視片刻,忽然同時笑出聲。
笑聲不大,卻帶著塵埃落定後的爽利。
裁判老頭終於逮到空隙,舉著旗子小跑過來,小心翼翼地問:“兩位,這算......平局?還是再換兵器加賽?”
孤劍先開口:“平局吧。”
楊少川聳聳肩:“我隨意。”
老頭如蒙大赦,掄起銅鑼狠敲一下——
“決賽——平局!雙魁並立!”
聲浪滾過沙灘,觀眾席先愣了兩秒,隨後爆發出比任何一次都熱烈的歡呼。
賭盤炸盤,押注的漁民們笑罵著互相推搡;女孩們把花環往空中拋;趙魁宇把橫幅卷成喇叭,對著海麵狂喊“川少牛逼”;洛婉萱踮腳轉圈,蕾絲洋傘被海風吹成了反向降落傘。
江濱悄悄鬆了口氣,這才感覺到自己掌心全是汗。
她彎腰想從保溫杯裡倒一口陳皮綠豆湯,卻發現杯子早被她自己捏扁了。
一隻熟悉的左手從她身側伸過,自然地把扁杯子抽走,又順手把一瓶還冒著涼氣的礦泉水塞進她手裡。
“走了。”楊少川低頭看她,聲音被觀眾的喧鬨襯得格外低,“回去給我炒份飯,餓了。”
江濱抿嘴笑,眼睛亮得像剛被日出鍍過一層金邊:“加蝦仁還是加魷魚?”
“都要。”楊少川用左手指尖輕輕碰了碰她發紅的手背,“再給我留兩顆蘋果,要甜的。”
另一側,孤劍被醫護人員圍著簡單處理掌心的血痕。
他禮貌地拒絕擔架,抬頭看見洛羽正倚在擂台柱旁,衝他晃了晃剛從賭盤贏來的厚厚一遝現金。
“夠你減刑幾個月的煙錢。”洛羽笑得牙不見眼,“表現好點,爭取快點出來,我妹可是缺個上好的保鏢呢,包吃包住哦。”
孤劍也笑,抬手把沾血的白布條拋過去:“當保鏢可以,劍得帶著。”
“隨你,彆鬨出人命就行。”洛羽把布條當圍脖,騷包地一甩,“走吧,老爺子說了,今晚祠堂前擺長桌宴,雙魁並立,圖個吉利——你坐我旁邊,省得有人給你灌酒。”
夕陽徹底躍出海麵,把整條東灣沙灘染成金紅色。
浪頭一層接一層湧上來,像在給新寫下的傳說蓋戳。
楊少川牽著江濱,逆著人潮往陳家小院走;孤劍單手插兜,跟在洛羽半步之後;趙魁宇扛著橫幅衝在最前麵,嘴裡哼著走調的歌曲。
遠處,江牧負手站在祠堂台階上,看著兩道被拉得很長的影子——
一道筆直,一道微彎——
像一柄木劍與一柄烏劍,在沙麵上並肩而行。
老人嘎啦嘎啦轉著核桃,低聲笑罵:
“兩個小怪物......明年可彆再讓我批條子了。”
風把笑聲送得很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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