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說是為了聯姻！”蘇毅補充一句。
寒瑩語塞，張張嘴又閉上。
低下腦袋，蘇毅隻能看到她的發髻。
“你不說我也知道！”蘇毅笑著道，“但你既然人在我族，我還是希望你自己說出來。”
“妾……妾哪裡知道許多。”
“你可能猜到了，我要你有用。”蘇毅道，“但你們寒部落商隊任何一個女人都可以取代你！”
“上君。”寒瑩抬頭，眼中帶著倔強，“妾身份雖低賤，但蒙寡君從小培養，精通貴族禮儀，粗識音律，還懂計會。”
“照剛剛那個衛士說的，您要的是一個體麵的人。”
“你錯了！”蘇毅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你死了，我可以在寒部落找出許多像你這樣一個人。”
“甚至包括寒宗室貴族女子。”
“至於她們是否粗俗，是否精通禮儀，對我來說無關緊要。”
“才不是！”寒瑩被戳中內心，壯膽反駁道，“您貴為一族之君，怎麼能不顧禮法，怎麼會是無關緊要呢？”
“您沒有憤而拒絕，反而欣然接受，妾雖不知道您的打算，但妾知道您一定不會甘心受辱。”
“妾雖粗鄙，卻也是寡君金口賜予的身份。而您要想完成計劃，就不能殺死妾。”
“你把自己看的太重要，也把我想的太……古板！”蘇毅笑著道。
“不願說便罷了。”蘇毅起身，“一切的雕蟲小技，都攔不住這時代的巨輪。”
“來人，把這位小姐送回客館，衣服食物與幾位夫人同，但不許她離開院子半步。”
翻譯沒轉述，寒瑩沒聽懂這句話。
但衛士請她離開的動作卻一點不假。
“茶才泡好就要走了？”這時，姚蓮進屋詫異道。
“本以為是個有腦子的，卻一根筋！”蘇毅示意姚蓮放下托盤，然後拉起她的手。
“今天巡視你紡織局，若是發現有紕漏之處，定要懲罰你這局長。”
“屬下們來來去去的，說什麼呢！”姚蓮嬌笑道。
見兩人抬步出門，寒瑤慌了。
這可能是成婚前最後一次見對方了！
“上君！妾將知道的都說與您！您能寬恕妾的冒犯嗎？”
“你看！”聽罷，蘇毅對著姚蓮道，“還想浪費我們時間。”
“我看她挺著急的，要不聽一聽？”
“聽不聽都一樣。”蘇毅步伐不停。
“還是上點心，我也覺得她們不懷好意。”姚蓮又勸。
蘇毅黑著臉返回屋子。
衛士識相的退了出去。
“若我欣然接受這所謂的聯姻，這便向你們君主傳達一個意思：要麼我愚蠢到識彆不了貴賤，要麼便是畏懼寒部落勢力，到了甘願受辱的地步。”
“無論如何，隻要同意，你們君主便會尋個緣由來討伐。”
“此外使用美人計，無非就是禍亂朝廷，用作內應罷了，隻要把你關起來，問題迎刃而解。”
“您……您……”寒瑩小心的看看蘇毅。
對方全都知道，偏偏還上當，她實在想不通。
“上君。”寒瑩撲通跪下，小臉煞白，“奴婢若衷心侍奉您，您能彆將奴關起來嗎？”
“那你先說清楚，為什麼鬨著要見我？”蘇毅道。
“奴……”寒瑩不知如何開口。
“算了，算了！”蘇毅道，“沒人勉強你。”
“那兩個侍女欺負奴！”寒瑩麵朝下，“奴求見您，隻是希望換個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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