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君聞言覺眼前一黑,胸口一痛。
“君上息怒!”那親信見狀嚇了一跳,“君上可否與華夏族有舊怨?”
“哪有半分舊怨?!”齊君心覺委屈,“這華夏族偏僻部族,與中原諸侯素無聯絡。”
“亦或是君上曾奚落華夏族,為其所聞?”
齊君想了想,搖搖頭:“未曾!”
“怪哉!”親信蹙著眉頭,“華夏使團所作所為,似乎獨獨為了……”
“休要再論!”齊君打斷道,“齊部落與華夏族仇怨,非流血不能熄!”
“吾先欲羞辱華夏族一番,汝可有法子?”
那親信搖搖頭。
“華夏使者深通諸侯交往之禮儀,所行所為,未有半分失禮。”
“其張嘴閉嘴是為皇事,所以單這件事情而論,上君您隻能吃這啞巴虧。”
“華夏族蠻夷也,怎麼會有這樣熟悉中原禮節的臣子?”
“未可知也!”親信道,“那使者似在中原久居,並無半分南音。”
炎部落,皇邑。
城牆雄偉高大,城門巍峨如山。
再次看見這座城牆,許玉匠心中百感交集。
他‘掙紮’著,自擔架起身。
“使者?”
“但見皇城,不敢失禮!”許玉匠對著身側陪同者道。
炎部落卿士大臣的代表、貞人集團的代表、皇室宗族的代表,他們組成龐大而隆重的隊伍。
迎接了遠道而來的華夏使團。
“俺滴乖乖!”使團成員小聲讚歎,“怎滴來了這多人?”
“不是說這裡是天下最厲害的地方嗎,迎接的人反而更多了。”
“閉嘴!”有領隊輕喝道,“人多了你還不高興?”
“俺見副大人他愁眉苦臉的樣子,不像是好事!”
“你懂個狗屁,大人那是高興的。”
當天使團被引至客館,再無人問津。
使團成員吃喝不愁,也樂得如此。
此行一路上就是趕路、吃喝,就這回去還有賞賜,比在軍營訓練美多了。
“可是占卜不吉?”許玉匠看著麵前小吏,小心問道。
“占卜大吉!”小吏歎口氣,“不知道大人們在想什麼,所以才耽擱了。”
“哦!”許玉匠長出一口氣,“非敝族之故便好,非是蔽族之故便好!”
“貴部那可了不得!”那小吏看看手中的玉墜,一副不白收的架勢,“早在數日前,二皇子便命貞人占卜,結果顯示接待貴部使團,大吉。”
“進獻的祭祀廣場也早準備好了,自貴部使團入境以來,使者更是往返不絕,我還從沒見過這樣的場麵。”
“本來今天好天氣,結果一大早大夫們便結伴求見,聽說神廟的巫師們也進了宮。”
許玉匠心知,造成這樣局麵的原因。
炎皇不在皇邑,二皇子又未掌握實權。
絲綢、瓷器這彰顯權力、地位的寶物。
誰人能得?
誰人不能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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