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送出去的禮再要回來,您要陷臣妾於無信無義境地乎?”
“君上回歸,這步搖安能複歸臣妾乎?”齊妃取下發間飾品,拿在手裡晃一晃。
先前元妃一直沒有注意。
這會才看出那隻步搖的精美之處。
“自然!”元妃壓著心頭對華夏使者的憤慨,“我一定請求君上,將其還給你。”
“可它們現在就是臣妾的!”
“說什麼離間?什麼破壞宮廷?”齊妃道,“到頭來隻是您擔心臣妾掌握寶物,獲得支持,威脅您的地位罷了。”
“你說的沒錯!”元妃道,“這後宮隻能有一位元妃,前朝也隻能有一位儲君。”
“你用絲綢我管不著,也不會因為這樣的事情遷怒於你。”
“但你挑戰我的權威,籠絡嬪妃,收買人心之舉,斷不能容忍。”
“你真以為穿上絲綢、用上頂級的東西便能與我平起平坐嗎?”
“您這叫惱羞成怒吧?”齊妃笑吟吟道。
“隨你怎麼想!”元妃起身出門。
“將齊妃仆從全部拿下。”
“誰敢!”齊妃厲喝。
院外侍從沒人敢動。
二皇子雖被立為儲君,但君上似乎還有考察其他皇子的意圖。
這位齊妃可是大皇子生母,大皇子深受神廟看重。
君位落於誰手,還未可知。
“君上東征曾授命吾全權處置後宮事端。”元妃威嚴掃視,“而今齊妃無端受外臣進獻。”
“恐為外族破壞宮闈之策,必須拷問這些仆從以查明因果。”
元妃言罷,侍衛開始行動。
三兩下便將齊妃仆從儘數控製起來。
“今日方知何為心胸狹隘!”齊妃看著仆從被押走,著急之餘,陰陽怪氣的嘲諷對方。
“宮內諸妃莫非都是無端受禮?”
“莫非都要禍亂宮闈?”
元妃冷著臉,素手輕揮。
侍衛魚貫而出,院門轟然關上。
“看住這個院落,沒有我的命令不許任何人進出!”
“是!”
次日,前朝。
“如此看來,華夏使團與齊部落不但沒有聯絡,反而似有仇怨。”
“何止是仇怨,其羞辱齊君甚矣!”
“華夏使者莫非確為報恩?”
“給予恩人高檔禮物亦無可厚非。”
殿內,元妃家族朝臣以及親附二皇子的大臣齊聚。
聽著眾人一人一句,二皇子眉頭擰成疙瘩。
若真要治罪齊妃,齊君豈能善罷甘休。
他那位兄長也不是省油的燈。
豈能任憑他處置其母妃。
“但那華夏使者不懂規矩,損害元妃威嚴,破壞宮廷法度卻為事實。”
“臣下以為,莫如召那使者進宮問罪!”
“報!”這時門外侍從通報,“大皇子到!”
殿內眾人對視,皆預感不妙。
大皇子非獨自一人前來。
齊君在朝堂多年,提拔舉薦官吏不少。
且齊君素與周圍部族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