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日。
二皇子以兼理部族的身份,大開朝會。
“華夏族,行事悖亂,其使者先辱重臣,又以奢物惑亂後宮。”
“其性野蠻,其心叵測!”
“現將華夏使團逐出吾境,以示懲戒!”
“來人!”二皇子道,“即刻去往客館。”
“此外!削減華夏族下次進獻貢品數量!”
此言落,朝堂震動。
“齊妃深居後宮,不諳外事,驟得重禮,失去分寸。”二皇子繼續道,“今已經查明係華夏使團構陷,齊妃清白,即日解除禁足。”
殿內大臣竊竊私語。
“齊妃被禁足了?”有大臣不明所以。
“那已經是昨日的事情!”
“……”
大皇子派係眾人,麵上都不見喜色。
儲君發布如此昭告,就意味著要懲戒華夏族。
如此一來便切斷了齊妃的財貨來源。
還給朝堂大臣留下體恤齊君的公正之心。
並且,本可借此事提高聲望的齊妃,卻反倒成為一個蒙受欺騙的蠢妃形象。
“華夏使者禍亂後宮之物,全部充入府庫。”
“用於賞賜有功之臣,或者用於祭祀天地。”
“諸卿是否有疑意?”二皇子望著殿內眾人,最後看向大皇子,“皇兄是否有異議?”
“華夏族侮辱重臣,吾已如兄所願,嚴厲懲戒了他們。”
“臣無異議!”大皇子黑著臉,拱手道。
“若無異議,諸卿便退下吧。”
“齊妃受驚,吾要隨同母妃前去探望。”
一場風波以華夏族被懲戒落下帷幕。
“如今事已不可為,吾等宜先蟄伏為善。”出宮路上,一個擁護大皇子的卿士歎息道。
“誰能想到二皇子與元妃,行事如此果決。”
“把一切緣由都推到華夏族頭上,分毫不提放華夏使者入宮是他們的意思,也分毫不提禁足齊妃之事。”
“唉……還是小看宮裡那位了。”另有大臣道插話道,“如此名正言順的懲罰使團,既保全自身威嚴,又威懾了外部諸侯。”
“經此一事,儲君之位更加不可動搖……”
後宮。
“華夏使者羞辱臣妾父族,恰恰證明其報恩之實。”
“且當日其贈上禮物便麵帶羞愧的離開,分明是知道前後誤會。”齊妃麵帶屈辱,義正言辭道,“所以,分明是覬覦臣妾寶物。”
“堂堂元妃缺乏容人之量,趁君上不在刻意打壓其餘妃嬪。”
“我一定要向君上稟報,讓朝中股肱看清爾等麵目。”
“齊妃!”元妃端坐榻上,眼神如無波的古井,“華夏族羞辱重臣,禍亂宮闈,乃不爭的事實。”
“你被蠱惑,落入圈套,也是事實。”
“前去齊地安撫齊君的使團已經派出,你父親受到禮器後,還會支持你胡鬨嗎?”
“我與儲君親自前來解除你的軟禁,望齊妃體諒我等維護宮規,維護部族安寧之苦心。”
齊妃看著被侍從拿走的絲綢和盛放步搖的匣子,死死咬著牙齒。
她若聯絡朝臣,那便是不顧大局了……
“齊妃你院裡那些都是忠臣的好奴仆,如今已悉數放回。”元妃言罷,起身出門。
二皇子緊隨身側:“這裡通外臣的罪名實在不小。”
“若你執迷不悟,可沒有寬容你兩次之理!”
看著元妃儀仗走出大門,齊妃失魂落魄的坐回榻上。
她的步搖、香皂、絲綢,全被以充府庫之名,剝奪而去。
甚至那絲綢還沒來得及裁剪衣裳。
“華夏老奴安敢如此戲弄於我!”她憤憤的盯著宮門方向。
院內侍女跪了一片,她也沒有心思顧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