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宗子!”眾人紛紛投向主人身側的人。
誰能弄到最新款的南方絲綢,誰就能成為圈中最有麵子的,就能成為眾人中間的明星。
“說來慚愧!”溫宗子笑道,“與堅先生搭上線的,是我身邊的一個侍衛。”
“……”
“溫小姐,真羨慕你有個厲害兄長。”
“我回去求求我父親,讓他們也給我弄來染色的絲綢。”一貴女道,“先前覺得素色絲綢就是頂好的。”
“不像那些麻葛磨的皮膚粗糙。”
“結果現在大家一個個都穿了染色稠,像花朵一樣豔麗,跟大家坐一起,都要抬不起頭來了。”
“你就彆貧了!”有人打趣道,“你身上這可是綢緞,雖然沒著色,價值也不菲。”
“若是可以,我寧願要尋常絲綢,染上溫小姐衣裳的顏色。”
眾貴女話裡話外,圍繞著溫小姐。
能穿上南方最新款式的人,就是大家羨慕嫉妒的對象。
杯盤狼藉,酒酣耳熱後。
男賓那頭的話題逐漸危險起來。
“老糊塗的蠢政!”
“禁絲綢瓷器?怎麼不禁人開口吃飯呢!”
“沒禁之前還不用花這麼大的代價,現在一卷都抵得上先前五卷了。”
“我看這就是讓咱們部族倒退的昏令!”
“還是華夏族厲害。”
“我聽商人談起,說華夏君主是個年輕人。”
“不是年輕人誰能弄出來這樣的好東西。”
“真想去華夏族看看,那裡是不是像天堂一樣。”
“……”
一位宗子借著酒勁離席,踉蹌著朝著女席那頭而去。
隔著屏風縫隙,對著心儀的姑娘拱手一拜。
“若我弄到稀缺的絲綢贈與你,你能接受我的愛意嗎?”
貴女們左右看看,想找出對方表白的對象。
“多有冒犯,肅兄喝醉了。”有好友起身,想將對方拉回去。
“我沒醉!”肅家宗子正色道,“若你同意,置兩束花於院牆外。”
“得之,便曉你心意!”
“他說的是誰呀?”眾女疑惑。
“要是有個男人能為我弄來最新的絲綢,我一定考慮!”
“就是,誰能拒絕無法拒絕的禮物呢!”
“現在嫁娶都要用絲綢做聘了,嫁妝裡頭壓箱底的東西也得是絲綢,聽說這樣會得天神眷顧。”
“……”
一場絲綢鑒賞地下大會結束。
眾人又換上原先的麻葛衣裳,回了各自宅院。
次日。
西嶽王宮。
大臣們看著主位上臉色鐵青,容貌困頓的君主,都噤若寒蟬。
“眾位卿家!”西嶽大使伊穆掃視眾人,“這絲綢穿著可還舒適?”
殿內眾人不語,隻是垂首裝鵪鶉。
“華夏族那絲綢品質各異、色彩多樣,諸位怎麼都穿的尋常絲絹呢?”
“家裡的綢緞何不拿出來用?”
“君上,您禁令在上,臣下不敢獲取。”
“是呀,隻有這比較常見的絲絹,還是自親家手裡索要的呢。”
“真是這樣?”伊穆懷疑的看著殿內大臣。
“不敢欺瞞君上。”